第821章：论道
血妖那是天生的妖物，天生必须吸食血液才能成长的，其实很早发现峨眉山出现了灵兽被吸干鲜血的事情，就暗中调查了起来，只不过谁都没有怀疑到一个白眉带上山的几岁的小男孩身上罢了，直到数年之后，这才找到了元凶。 其实要说起来，曾经年幼之际被白眉救了，甚至带到了峨眉山上照顾，幽泉血魔对白眉还是有依赖之情的，但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正因为如此，白眉居然想要杀他，这才导致了血妖恨意变得无比身后，最后才成长为今日的血魔。 要说起来，当年的峨眉山并没有错，身为修仙的门派，居然出现了吸食血液的妖物，自然是要消灭的，而白眉当时作为峨眉山的继承人培养，这个妖物是他带上山的，为了让峨眉山的众多弟子信服，自然这个妖物也要让白眉出手解决掉才行，所以说峨眉山当年的事情并没有错。 但是，当年的事情幽泉血魔错了吗？也不能说幽泉血魔错了，当年的他不过是一个初出世的血妖罢了，所谓羊吃草，狼吃肉，血妖天生出来就是吸血的，吸食血液不过是他的本能罢了，为了生存的本能而已，从幽泉的角度上来说，自己是没有错的。 但是，曾经把他带上山照顾他的白眉，却因为他的身份就要狠下杀手，这就像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了一样，特别还是在一个孩子的心里种下了这么一颗仇恨的种子，自然，血妖也就慢慢的成长到了今日的幽泉血魔了…… “原来如此……”，听得白眉说了一遍关于千余年前自己和幽泉血魔之间的关系，东方玉也算是明白过来了，心下也有些感慨。 不管是从幽泉，还是从白眉，乃至峨眉山的角度上来看，大家做的都没有错，可偏偏这件事情却出现差错了，只能算是天意弄人了吧。 在幽泉的角度上，自己完全没有错，可无端端一起生活的白眉却要杀了自己，也难怪幽泉对白眉的恨意那么重，甚至张口闭口就说白眉是一个虚伪的伪君子。 是啊，从幽泉血魔的角度上来说，为了所谓的大义，连没有犯错的自己都能下杀手，他不是伪君子是什么？ “道长，你说所谓的正道究竟是什么？”，幽泉血魔和白眉之间的关系，一时间让东方玉的心下竟然也生出了许多的感慨，沉默了片刻，东方玉不禁开口对白眉问道。 “嗯？”，东方玉的这个问题让白眉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东方玉问这个问题的深意所在。 “你说，正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东方玉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些茫然的神色。 有的时候或许真的如此，人越聪明就会去考虑越多的问题，而考虑的问题越多，自然想不通的问题也就越多，自身的迷惑也就越多，所以说，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容易迷失自己。 别的不说，就像是许多影视剧的位面，其实所谓的反派大BOSS，很多都是聪明的人，譬如火影位面的大蛇丸，宇智波斑之流，譬如仙剑奇侠传的拜月教主等等…… 东方玉开启了基因锁第三阶，智力等等得到了一定幅度的提升，所以也经常性的会思考一些问题了，若是以前东方玉知道了白眉和幽泉血魔之间的关系，或许不会去深思那么多，只当做是一个隐藏于原著之外的剧情设定也就是了，可现在的东方玉对这件事情，却是感慨良多的样子。 “道长，你说如果我外出游历的时候，遇上了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我把它救了，小兔子非常的可爱，也非常的有灵性，一只带在身边养的话，这只小兔子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宠物，甚至是伙伴呢？”，想了想，东方玉突然开口对白眉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虽然白眉一时间也没想明白东方玉这个问题的深意，可白眉也看得出东方玉似乎到了迷茫的时候。 面对东方玉的这个问题，白眉想了想，坦然答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如果这只所谓的小兔子不是妖精的话，那这个小兔子当然是很不错的宠物了”。 “放心，它不是妖精”，东方玉点点头说道，旋即又跟着说道：“可是，如果这只小兔子跟着我许多年，渐渐的诞生了灵智，吸收了天地精气日月精华之类的，修炼成了妖精呢？那我是不是该除魔卫道将这妖精斩杀了？”。 “这是自然！人妖不能共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精就该斩杀！”，听得东方玉的这个问题，白眉眼睛一瞪，开口说道。 东方玉的这个问题，岂不是和白眉自己与幽泉之间的事情非常类似吗？在白眉看来，自己当年出手斩杀幽泉的事情没有错。 白眉的这个回答，让东方玉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道：“当初我是很喜欢这只小兔子的，可就因为它修炼成了妖精就要把它杀了？为什么人类可以修炼？其他的动物就不行？没变成妖精的时候就喜欢它，一旦它修炼了就要杀它？那你说我对那小兔子的喜爱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 “东方小友，我知道你的迷惑，可妖精就是妖精，你说的小兔子变成了妖精，其实就像是普通的弟子入魔了一样的情况，入魔了就是入魔了”，白眉认真的盯着东方玉说道。 在白眉的心中普通的动物可以去怜悯它，可一旦动物修炼成了妖精就必须消灭，在他的眼中似乎动物修炼成了妖精和人类入魔了这样的事情可以划等号。 “可是，如果这个妖精什么坏事都没干呢？”，东方玉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就算是现在不干，将来有一天妖精也必定会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你能保证狼不吃肉吗？”，白眉的神色非常的笃定，或许是因为数千年身为峨眉山掌教的缘故，白眉说话是有些教导弟子般的严肃。 “好吧，知道了……”，看白眉的样子，数千年的执念显然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席话就转变过来的，东方玉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只是对于白眉的话，东方玉的心下却是不认同的，但是却也不能说白眉就错了，毕竟正道修士对妖物的观点不只是蜀山传这个位面了，几乎所有仙侠位面都是一样的。 其实在东方玉的心中，的确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符合逻辑了，就像是你一直养着的宠物，一直很喜欢，甚至当做家人一样的看待，可是这只宠物学会了如何去修行，成了妖精的话就要杀掉它？ 人类可以修行，别的动物都不许修行？甚至就算是自己一直养着的宠物也一样？错的到底是妖精还是人类自己？东方玉的心下一时间生出了许多的疑惑。 白眉到底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精，眼力自然是非常的敏锐的，似乎也看出了东方玉虽然嘴上点头，可心里却还存在着疑惑，甚至对自己的观点并不认同，毕竟一个人心下的疑惑和执念又岂是这么容易消弭的？否则修行也就不会这般困难了。 “东方小友，修行的路上满布荆棘，会出现茫然和疑惑这是人之常情，可是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对幽泉血魔手下留情吧？”，沉吟了片刻，白眉的心下似乎有些不放心的样子，对东方玉问道。 “这个自然不会了！”，听得白眉的话，东方玉摇摇头说道，自己不过是心下出现些感慨罢了，就因为这个就对幽泉血魔手下留情？东方玉的性格可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 “嗯，那就好”，看东方玉的模样不似作假，白眉这才放心下来的点点头。 “对了，你觉得幽泉血魔的力量，现在会壮大到什么样的地步？”，聊起了正事了，东方玉认真的看着白眉问道，心情也有些沉重。 白眉的实力自己就不是对手了，现在的幽泉血魔？必定更加可怕了，原著中幽泉血魔出关，白眉可是连面都没见过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 “从五台山的灵气枯竭，还有我们峨眉的灵气也被汲取的情况来看，幽泉现在的力量，一定是强大到连我都不可能面对的地步了”，说到这个话题，白眉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嘴里断言说道。 虽然还没有见到幽泉血魔出关，可是单纯的从此刻血穴之中所蕴含的灵气程度上来看，就已经能够推测出幽泉血魔的实力，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地步了。 “这方世界只要渡过了天劫的话居然可以一直留下来，甚至不断提升力量吗？”，听得白眉的话，东方玉的心下暗叹道。 虽然经历过的仙侠位面不多，可几乎所有的位面，渡劫之后的修士几乎都是强制性的飞升啊，天地规则是不容许个体实力太强的目标留在下界的，可蜀山传这个位面却并非如此啊。 “不知道长可有什么除魔的计策？”。 想了想，东方玉自己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甚至连现在幽泉血魔的实力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东方玉都推测不出来了，更别说想办法除魔了，所以只能开口询问白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