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徽月,我回来了
不止他,连秦母也愣住了。 林母笑盈盈的道:“芝秋,徽月,你们来了,快来坐。” 秦徽月看到林晟看了过来,他的眼睛乌黑,冲着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彷佛带着光。 秦母看了一眼女儿,见秦徽月怔怔地望站林晟,拉着她走过去。 秦徽月冲着林母喊了一声:“伯母。” 林母每次听到她喊自己伯母,心里都会轻轻叹息。 林晟冲秦母也喊了一声“伯母”,然后看向秦徽月。 秦徽月垂着眸子,没有看他。 她的脑海里在想,他如今没有坐轮椅,也没有用拐杖,应该是好了吧? 气氛有些尴尬,连一向爱说爱笑的秦母,这会儿也不说话,心里一直在后悔,今天不该带秦徽月来林家。 林母今天倒是心情很好,笑眯眯的道:“你们今天来的还真是巧,阿晟刚回来,老秦呢?让他待会也过来,咱们两家好好聚一聚。” 说着便吩咐管家,让他去准备。 秦母连忙道:“不用了,待会徽月还有事。” 林母道:“今天是周末,能有什么事儿?” 秦母道:“去约会。” 秦母的笑容凝了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晟。 林晟也是一怔,正看着秦徽月。 秦母问:“徽月有男朋友了?” 秦母淡淡一笑:“是。” 秦母原本还想着,秦徽月这些年一直单着,肯定是还没忘记阿晟,在等他。 如今阿晟回来了,他们就能破镜重圆,她又能听到她喊自己一声妈了。 可没想到她突然有男朋友了。 惊讶过后,她看向秦徽月问:“他是做什么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秦徽月看向她,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神色平静的道:“他是经纪人,我们之前便是朋友。” 秦母“哦”了一声,一脸的失望,看来阿晟是没机会了。 林晟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心里隐隐有些难受。 秦母看向他的腿:“阿晟,你的腿好了?” 他抬头看向秦母,笑着道:“好了。” “那就好。”秦母道。 林豫从楼上下来,看到秦徽月和秦母有点意外。 今天是他去接的机,只不过刚才有事去了一趟书房。 他看向秦徽月,眼神是那么的直白。 既然已经说了,待会要去约会,即便这事是秦母瞎说的,秦徽月坐了没多久就离开了,秦母还留在林家。 秦父也要去林家吃饭,所以她没回秦家。 这三年不管谁问她有没有忘记林晟,她都笑着回答早忘了。 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可没想到今天见到他的这一刻,她才知道都是自欺欺人。 三年了,他的名字不但没有在她的心头剔除,似乎还已经生根发芽,嵌进了血肉。 她猛地一脚踩了刹车,车子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惯性前倾的身体被安全带拉回。 她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眸底氤氲着白茫茫的雾气。 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去忘记他了,为什么会忘不掉? 难道她这辈子注定要栽在他身上了吗? 在车里待了半个小时,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给宋千媞打了个电话,两人约在了一家清吧。 宋千媞临时有点事,来的有点晚,她到时看到秦徽月面前桌上的酒瓶已经少了三分之一。 她在秦徽月的对面坐下,看她的心情很不好,问道:“你妈又给你安排相亲了?” 秦徽月道:“前两天已经相过了。” 宋千媞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那男人怎么样?” 耳边的轻音乐明明是舒缓心情的,可她听着却越发的烦躁,她放下酒杯道:“是韩献。” 宋千媞有点意外,韩献她还挺熟的,觉得那人不错。 “有感觉吗?”她问。 秦徽月道:“我们已经在交往了。” 宋千媞笑眯眯的道:“既然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妈就不会逼你相亲了,你怎么还不开心?” 秦徽口灌了自己一口酒:“林晟回来了。” 宋千媞挺惊讶的,有些话不需要问,她就能猜到秦徽月为什么会约她来酒吧。 喝完酒,两人去做SPA,从美容院出来,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们各自回家。 因为喝了酒,她们找的是代驾。 车子在门前停下,秦徽月下了车,代驾也从车里出来。 而恰时,一位身长挺拔的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车子没有熄火,还亮着灯,透过车灯看清楚是林晟后,她猛地愣住。 林晟看了一眼代驾,又看向秦徽月,天色太暗,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那双眼睛黑的有些渗人。 “他就是你男朋友?”林晟问。 秦徽月没有回答,而是对代驾道:“你可以走了。” 代驾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折叠车,骑着离开了。 林晟这才知道,那个男人只是个代驾,揣在兜里紧攥的手指渐渐松开。 他看着秦徽月,眼睛亮的逼人,声音伴随着夜里的风,徐徐温柔。 “徽月,我回来了。” 这几个字落在她的心头,她的心尖颤了颤,她望着他没说话。 林晟朝着她缓步走来,在即将要走到她跟前时,她突然拔步朝台阶走去,动作利索的输了密码,进屋将门关上。 林晟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紧闭的防盗门,心里蔓延着密集的痛。 秦徽月把包扔在鞋柜上,揪着胸前的衣服喘息了两下,连鞋都没有换,走过去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 她的脑海里不断的想着刚才林晟的话。 ——徽月,我回来了。 她知道他回来了,上午不是在林家见过吗?他这是什么意思? 在客厅里待了许久,整个人平静下来后,她走过去换了鞋,然后上楼。 她将手机充上电,走过去要拉窗帘,无意间瞥到楼下的男人还在。 他仰着头,正看着她的方向,整个人几乎和夜色相融。 她拉窗帘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然后没有多作停留,刷的一下将窗帘拉上,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站在花洒下,头顶的水不停的浇下,她整个人清醒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