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诡秘的黑雾
第三百八十章提兵凤阳相遇板桥 当左家的骑兵,一刀砍翻自己士兵的时候,刘良佐在马上看的一清二楚。这一刀,也已经表明了左家大军来此的目的。 “快跑!” 刘良佐赶紧招呼部下,向北跑去。而身后,左良玉的骑军紧追不舍。 “杀!” “杀逆贼刘良佐!” “……” 刘良佐正跑着,突然赶紧,这天一下印了下来。 伏在马背上,刘良佐转头一看,登时被惊呆。 原来,是左良玉的骑兵发动了一波骑射,因为箭矢过于密集,便遮住了天上的太阳。 登时,刘良佐头皮发麻,这种阵势,他曾经在辽东的时候,和那些后金士兵作战的时候经历过。刘良佐在心中惊呼,这左良玉的军队,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战斗力了? 原来,远在襄阳的左良玉,醒来之后,仿佛是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一定要多做些事情。因此,就写下命令,让所有士兵抓紧时间训练,尤其是骑射。 左良玉最善骑射,他的女儿也是天生的神射手,既然如此,怎么可以把自己的招牌砸了呢? 月余的时间,左良玉最精锐的骑兵,便可以熟练进行骑射了。今天,刘良佐有幸成为了检验骑射的对象。 “驾!驾!快!” 刘良佐在马上,几乎要挥断马鞭,只希望这马可以再快一些,躲开这一轮箭雨。 心中一边祈祷,一边咒骂,这才半天的功夫,怎么自己就成了落水狗了呢? 左良玉的部队,一直追着刘良佐到了宿州才停下。而刘良佐,连跑了一天一夜,才惊魂未定地进了徐州城。 到了徐州,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属下,就剩三千人了。堂堂一个总兵,一下子就成了一个游击,真是哭死的心都有。 到了徐州的总兵府,李成栋还是义气地接待了刘良佐。 “刘总兵,别懊恼,这叛军势大,我们还有机会。” “李总兵,哎,我这……” “来,先喝一杯,算是给压惊了。” 刘良佐也顾不了许多,一路上累了,乏了,也饿了,这杯中酒,自然犹如甘露。 “谢李总兵!” 顾不上掸去满身的灰尘,刘良臣一饮而尽。 这酒十分甘美,刘良佐饮后,一阵眩晕。 “李、李……” 李成梁笑道:“刘总兵,我真没想到,你落魄的时候,会想到我。哈哈哈!你真是不计前嫌呀。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多帮帮我李成栋,本总兵的荣华富贵,可就指望你了。” 刘良佐听了,知道是中计了。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这李成栋会和他们一起谋反。 可现在想起了,似乎一切都晚了。 李成栋命人,将刘良佐绑好,然后将他的印信取了下来,又有让人起草了两封书信。 第二天的傍晚,刘泽清收到了其中一封信,还有刘良佐的印信。 信上,李成栋以刘良佐和他一起的口吻,写道。 “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若分兵进攻凤阳,定然会遭到蚌埠之战的后果。因此,在七月二十六日,刘良佐所部五万人,李成栋部下十万人,再加上刘泽清的十几万,一起进攻凤阳,才会有胜利的把握!” 李成栋是给刘泽清挖了一个坑,一个刘泽清只能跳的坑。 刘泽清皱着眉,思量片刻,最后下了决心。 “传令!后天,大军直进凤阳!” 传令的时候,刘良佐大败的事刘泽清是知道的。可李成栋信中将刘良佐的三千人,说成了五万,这就让刘泽清认为,刘良佐主力尚在。 而李成栋的第二封信,则是在相同的时间,出现在了朱佑俭的龙书案上。 朱佑俭读过信之后,放下心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嘴角轻轻上扬。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到了七月二十五日,刘泽清的探马来报,有十几万人的兵马出了徐州,现在就驻扎凤阳以北六十里处。 确认了李成栋与刘良佐的动向,刘泽清下令,进军凤阳。 就这样,刘泽清带着全部家当,从淮安出发。严格上说,还不是全部人马,还有一万,从高邮出发,目标—扬州。 到了七月二十六日午时,刘泽清率领大军,进抵凤阳以东,二十里外的板桥镇。 就在刘泽清准备过河进镇的时候,就看那石桥上站立一人。 此人头上无盔,却戴着儒冠。额头上系着白色布条,身上也是白甲白袍。而他的坐骑,全身深紫,鬃毛黑色,却有四只蹄子白如霜雪,肩上也有一片白毛象一轮皓月。 “卢象观!” 刘泽清一眼,辨认出了这个曾经的部下,现在的玉象大将。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刘泽清有些吃惊,按照刘泽清的逻辑,现在的皇帝,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进军路线才对。即便是知道了,派来抵御他的,也不应该是卢象观。 这卢象观不是在滁州吗,怎么跑到这板桥镇了?刘泽清心里,一阵嘀咕。 疑惑之中,刘泽清居然脱口问道。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卢象观反问道:“刘总兵,我奉旨镇守此地,为何不能在这里?你的驻防地在淮安,现在,带着大军到凤阳,是何用意?” 卢象观也是明知故问。 刘泽清定了定神,回答道:“哦,是这样的,陛下不是发诏书问我邢氏的事情吗,我这是奉诏,来说明一下情况的。” 卢象观一脸正气,呵斥道:“刘泽清!你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说明一下情况用得着带上十几万人?好!既然你要说明,我带你一人去面圣。 “你不用担心,我卢象观以一家百余口的项上人头担保,陛下绝不会伤害你,或是处罚你,如何,你可敢和我去见驾吗?” 刘泽清眼睛微眯,凶光直闪。 “卢象观,亏我之前待你如同手足,现在,你却要恩将仇报吗?” “刘泽清!”卢象观更加强硬地说道:“私交和大义,我卢象观还是分得清的。况且,我已经说了,我要用一家百余口保你,怎么,这还叫恩将仇报?是你自己要谋逆,既然是逆贼,那天下人尽可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