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这不是为了锻炼我吗?
啪! 醒目拍桌,全场一震。 秦默以京剧的身段儿站定抬手,粗着嗓子说道: “要说的是,那单雄信三闯唐营遭擒,李世民劝降,因先前李渊射死单雄忠,故而单雄信宁死不降,无奈法场生祭单雄信,也为瓦岗将领劝降单雄信,但单雄信只愿求死,无奈罗成监斩单雄信!” 在秦默的描述下。 观众仿佛已经置身于那满是肃杀之气的刑场。 除了他声音低沉,有金属质感外,还有【身临其境】的特殊加持。 单是这一出,就让台前台后的所有人,都大感震惊,直呼过瘾。 秦默说完,从桌上拿起一把扇子,抬手插在了自己脖子后面。 刘哲不禁好奇:“这是干嘛?” “亡命牌!” 秦默解释道,“电视里大家应该看过,行刑之人背后绑的那个牌子,就是这个!” “哦!” 刘哲缓缓点头。 台下观众也明白了什么意思。 “一般啊!说书的先生都是形容一下单雄信、罗成和李世民这些人的心理活动,说一说他们动作之类的,但是我婶儿就不一样,她是用了京剧《锁五龙》这一折,并结合手眼身法步,直接唱了出来。” “哦?” “我婶儿嗓门儿粗,但毕竟是女子,调门儿还是高的,唱出来那个味儿,真是不错!” 秦默笑笑,“我给大家来这么一小枝儿,让大家尝尝!” “好!” 观众鼓掌叫好。 后台的老郭看着众人,莞尔一笑:“他把这招学过来了!” “哈哈哈!” 余大爷不禁笑道,“别说,他这句一小枝儿,还挺像你的!” “话是一样,但感觉不一样!” 老郭笑道,“他好在没学过的那一套,我那个太老成,他这有点儿小张扬,附和年轻人的特质!” “是!” 其他人听了连连点头。 台上。 秦默抬起双臂,全身微缩,表演出戴着镣铐的感觉,眼中精光一亮,气势汹汹的唱道: “见罗成~~~把我牙咬坏!大骂无耻小奴才!曾记得,踏破瓦岗寨~~曾记得,一家大小洛阳来!我为了你造下这座三贤府,我为你花费许多财,忘恩呐负义投唐寨,花言巧语哄谁来!雄信一死名还在,奴才呀!啊~~~~~吧嗒~~~呛!” 在此停顿一秒后,秦默望着前方上下打量,猛然间双眼一蹬,一股气从丹田酝酿而出,嗓门提高声音直冲云霄: “奴~~~~!!!!才~~~~!!!!!” “好!” 呱呱呱呱呱! 掌声四起,全场叫好声简直要掀翻屋顶。 甚至有观众直接站了起来。 秦默收声的瞬间,整个人下意识往后倒去。 一旁的刘哲连忙出手扶了他一把: “哎呦,您悠着点儿!” 下面观众表情瞬变,一个个都慌了。 刚才还是笑脸,现在都很惊恐。 再看秦默,一副喝醉了的样子摆摆手:“没事儿,咳咳,这股劲儿太冲了!真的!” “是,真冲!” 刘哲松开手说道,“我真以为你要栽在台上呢!” “我这其实是模仿一下我婶儿当时的情况!” 秦默恢复正常,说道,“这音儿高啊!各位,大家刚才也都听着了,我婶儿当时刚挂完胡子,唱完这段儿就是这样儿!” “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哲无语,“刮胡子跟唱高音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 缓和过来的观众笑了起来。 一是笑秦默这胡扯,二是笑刘哲还没觉得她媳妇儿刮胡子,是个不妥当的事儿。 “关键是我婶儿当时一个人啊?” 秦默一脸紧张,“不想我刚才模仿,旁边还有你!” “啊?” 刘哲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带偏了,忘了刮胡子这档事儿。 “幸好啊!” 秦默脸色缓和,边说边松了口气,脸上也泛起微笑。 “幸好什么啊?我媳妇儿都栽倒了!” “幸好旁边有我呀!” 秦默乐道,“我当时就上前一扶……” 他接下来做出的动作,让在场观众哄然发笑,这也太紧密了! 而刘哲脸色一变,瞪着眼道:“你松手!” “啪叽!” 秦默还真就松手了。 “你什么意思?” 刘哲喝道,“让你松你就松啊?” “这不是碍于您的面子吗?” 秦默嘿嘿一笑道,“反正我婶儿人是忒好了!” “那是!” 这一点刘哲必须承认。 “她也心疼我,自己会的那些评书,私下里都嘴对嘴的教我!” “哈哈哈!” 台下的笑声让刘哲也无奈了。 “嗬!你这占便宜没够了,还嘴上了!” “您别误会!” 秦默乐呵呵的拍着刘哲的肩膀,“这练习说书,不得锻炼口条吗?” “啊!是!” 刘哲哼哼道,“那就能嘴对嘴?那是你婶儿!” “您还别说啊,我婶儿还真给我推荐了不少锻炼口条的方法!” “什么方法?” “比如数九寒天站在阳台上,挨着冻不停的说话,就为锻炼这个口条!” “哦!” “那天不仅是数九,外面还飘着鹅毛大雪!” 秦默愁眉苦脸的啧啧道,“您是不知道那个冷啊!还要练嘴皮子!隔外面站没一分钟,我就回来了!” “刚开始都这样!” “为婶儿见我进屋,立马批评我:小默,你连这点儿罪都受不了吗?早知道你就坚持这么短时间,我当初就不让你进来!” 台下瞬间笑翻了。 “噗!” “哈哈哈!” “噫!” 观众面红耳赤,脸都笑僵了,这车开的,轱辘都压脸上了。 刘哲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嘿?这话说的,我怎么这么别扭呢?” “我也觉得别扭啊!” 秦默委屈了,嘟着嘴撒娇卖萌,“婶儿,这外面太冷了!我实在是张不开嘴!” “有这么冷吗?” “废话,数九寒天!鹅毛大雪!我都脱光了!“ “啊哈哈哈!” 下面又是一阵爆笑。 刘哲惊道:“什么什么?你等会儿!干嘛就脱光了呀?” “这不是为了锻炼我吗?” 秦默一摊手,“而且我一开始也觉得没必要,但是我婶儿说了:当初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听听说过?要想学得会,得跟师父睡,得亏我还没让你拜师呢!”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