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不想爆红第八十六天
程遇,“……” 不是程遇不够谨慎。 他是打听过了的，后面还让助理也调查过，节目组那边觉得时栀当嘉宾跟观察员都可以,反正时栀在这边儿就行。 时栀是在录制没多久前定下来是后者。 程遇如果直接问时栀还有机会知道，但他不是心虚嘛。 阴差阳错，直接给调位了。 这个结果不是程遇想要的。 “……” 于是程遇把目光望向迎面走过来的助理,他开口，喊助理，“程总。” 程遇助理刚才去处理了一点事情，等他朝着他们程总走过来，就听到程总这么称呼他。 助理：？ 差点腿软。 程遇表现得特别专业，像是真的助理一样,助理开始慌了,“程总，您怎么突然这么幽默了……”他害怕。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凝重,开始发誓。 “我对您忠贞不二，绝对没有任何私心。” “……对楼公司蒋总确实私下跟我联系过，想把我给挖过去，还叫了我大学师兄劝我，不过我只是碍于面子，跟他们吃了顿饭罢了。” 程遇意外还牵出了这么一段，他确实不知道助理居然还跟蒋总私下吃过饭。 他没有责怪助理，“像你这样的优秀人才，被挖掘很正常，只是吃顿饭吗？” 助理哽了一下，“他还给我转账,我打算后面转回去。”他确实打算后面转回去，这点儿程遇还是相信助理的。 程遇，“不用转了，留着就行，反正是蒋总馈赠的……下次蒋总还要邀请你吃饭，咱们一起过去。” 蒋总的事情可以推后处理。 程遇问助理，“我记得你好像还没有女朋友。” “送你一段姻缘，不要抵抗。” “抵抗也没有用，将功赎罪。”助理确实这件事情没有告诉他。 助理：…… …… 最后还是程遇自己上了节目。 编导认得程遇的模样，助理顶替不了，如果想，程遇也可以强行退出，不过他有了新的点子。 节目有剧本，有一个大体的流程，跟程遇接触的是一个很活泼的海归星二代，参加这个节目也是有想要在娱乐圈发展的想法。 海归星二代刚刚看到程遇的时候是有被惊喜到，她也没想着真的谈恋爱，但嘉宾长得帅，气质好，沟通起来更快乐。 也不是说跟程遇待在一起很别扭，而是——很快，程遇在她脑中已经开始模糊了，她全部注意力都在时栀身上。 女嘉宾：时栀真好看，时栀演技真好，时栀好有趣，想粉！ 程遇带着女嘉宾看了《远山的野草》，从而开始打开了这个话匣子，女嘉宾对时栀不是很了解，印象里只是一个漂亮女明星，没想到居然演了这么一个角色，完全颠覆了她的平时形象。 女嘉宾主动询问的程遇，程遇也变成了无情的人形安利机器。 他每一个展示的点儿，都能让人抓住粉时栀的快乐，不光女嘉宾已经顾不上走流程，开始现场搜索起时栀，甚至想要成为一名栀子花，就连现场的工作人员也受到了同样的感染。 时栀，真好，不粉都不行。 恋爱综艺导演：？？？ 这特么的是不是跑的有点偏。 时栀是后面才知道这一情况，她听说有男嘉宾一期都没有录制完就被劝退了。 综艺编导，“时姐，那个男嘉宾好像是你的粉丝，他那个不能播，播了的话估计网友以为是你特地花钱找人来夸你的。” 时栀给节目组要了这段不会播出废掉的录像，她本来上这个节目就是资源置换，算得上是帮忙的，废掉的录像导演很爽快的给了她。 时栀在酒店看的这段录像，屏幕中的男人抬头望着电影大屏幕中的自己。 很认真。 时栀：这到底是什么俄罗斯套娃。 不过程遇这张脸是真的上镜，当然，现实中的动起来的人比镜头中的还要出色。 …… 泉哥害怕时栀上恋爱综艺会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时栀对此表示不赞同，她又不傻，其实观众也知道这些是有剧本的，大家不就是跑个通告嘛。 演播厅里有主持人，还有几位嘉宾的父母，以及情感专家。 在主持人的起哄，以及剧本加持下，整个演播厅仿佛都带着粉红泡泡，大家全部在那里喊着冲冲冲。 轮到了时栀发言。 “恋爱不是全部，比起爱别人，要先懂得爱自己。” “不要被一时的花言巧语给迷惑，要看好三观合不合，人品也很重要。” 苦口婆心。 她不应该坐在恋爱观察员的位置上，应该坐在嘉宾父母的位置上。 时栀也不是想要破坏气氛，这就是她看节目最真实的想法，很多剧本表现出来的甜，时栀完全感受不到。 主持人，“时栀现在应该是没有对象吧，标准是什么，可以说一下吗？” 时栀的答案很朴素，也很坚持，“好看的。” 主持人中有个钢铁直男，在节目录制里就已经表现出不少偏袒男性的行为，男生漫不经心，在他眼中就变成了不拘小节的表现，女生比较大方爽朗，笑起来露着牙齿，就变成了不淑女。 时栀没有怼主持人，她只是纠正了他言语上的错误，她不觉得女生笑起来露牙齿有问题，想怎么笑就怎么笑，不需要迎合谁的审美。 男主持人说话就多少带着点儿刺了。 终于找到能切入的点儿，男主持人腰杆一挺直，试图说服时栀。 男主持人，“我觉得时栀这个说法有些不正确……” 时栀，“嗯？”让她听听，到底是什么优秀的观点。 男主持人，“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在我看来找男朋友，找老公，就是应该找顶天立地的好儿郎。”他还做出了举例，“上能换灯泡，下能扛水。” 时栀：就这儿？ 她以为是什么顶天立地好儿郎。 “灯泡我可以自己换，不会也可以找师傅来……现在水都送货上门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自己扛。 长得好看肯定能当然吃的，还能吃的很香。 而且，“对着长得好看的人，我可以多吃几碗饭。”下饭。 时栀总结，“我尊重您说话的权利，但我不听。”她不听。 问的是她找对象，男主持人如果是那么想的，那他自己去找吧。 大爷叛逆起来，比年轻人更加固执，且难以扭转。 男主持人，“……” …… 泉哥：还好还好，没有打起来。 现在时栀没有拿着铁饼敲人，泉哥已经谢天谢地了，没错，他在苦中作乐。 程遇，“一定是对方的错。” “他们太过分了。” 程遇在旁边附和着。 泉哥，“程总，你听完整个事件的始末了吗？” 他还没来得及说。 程遇并没有，但这并不妨碍程遇觉得肯定是对方的错。 泉哥其实也觉得男主持人那话说的不怎么耐听，只是如果其余人可能会稍微委婉一些。 有了强有力支撑的时栀，“那已经是我委婉后的结果了。” 就算没有强有力的支撑，时栀也照样做自己，不过有人在背后盲目随从，还是挺爽。 程遇仿佛得到了某种指示，“需要我再去理论？”说着已经是打算去做点什么了。 时栀拦住程遇，这个倒没必要，也不是怕男主持，而是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 时栀直接录制完就在保姆车上看到了程遇，助理说程遇正好在附近，她打招呼把人带上来的，大家人手一杯程遇牌爱心饮品。 团队共同人的心声，程总=零食供货商=大好人。 当然，时栀手中自然也缺不了。 泉哥问时栀，“你一会儿去程总家里是吗？” 是的。 程遇说自己家就在附近，本来有资料要给时栀忘记带了，时栀如果方便的话，他邀请时栀去做客。 还贴心补充，家里有人，父母都在，时栀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程遇补充那话的时候，时栀望着程遇，她觉得程遇应该担心一下他自己的安全问题。 程遇完全没意识到一点危险，告诉泉哥，“下午两点时栀要去拍电视剧，我会提醒她。” 泉哥，“……” 他这个经纪人已经名存实亡了。 …… 程遇也有车，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单独处于一个空间。 其实程遇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提出口，时栀居然同意了，面上很稳，实际上内心又慌又窃喜。 时栀打量着程遇的车，干净整洁，跟程遇形象气质很吻合，她也喜欢这样的装饰。 “你也参加那档恋爱综艺节目了？”时栀跟程遇闲聊。 程遇面对时栀抛出的这个问题，还是镇定的，“资源置换。” 问就是资源置换。 时栀也是资源置换，她是为了旗下的艺人，程遇公司资源置换有些牵强，不过理由就是找出来的。 为了合作，为了代言，或者他的助理想要出道，也不是不可以安排。 时栀却没有继续问了，像是随口一提。 程遇家很大，时栀之前就已经感受到了程遇的财力，虽然他除了金饼外表现得不像个霸总，没有楚霸天那么外放，但实际上是真的霸总。 时栀：也就比她的家小一些，她现在也勉强算得上个霸总。 风格不一样，程遇家很热闹，很温馨。 程遇也没有骗时栀，程父程母都在，对时栀无比热情，特别是程母直接拉着时栀的手。 程遇安利爱豆的功力一流，上个节目没多长时间，都能让女嘉宾直接脱离主线变成栀子花，离他更近的程母就更不用说。 程母本来就对时栀抱有很大的好感，程遇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多，是因为时栀的声音才醒来的；后面又看了时栀电视剧节目，更是喜欢时栀喜欢的不得了。 完全没有程遇能够插话的机会。 “其实，你工作室出来的那几个小朋友也不错，我还是叶子文的妈妈粉。” 选秀节目程母也看了，叶子文妈妈粉大团加入了一员。 时栀，“谢谢，他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我有他签名照，到时候给你几张。” 程遇想到了叶子文女友粉称呼时栀婆婆，那按照这个逻辑，时栀算是叶子文的“妈妈”，现在他妈是叶子文妈妈粉。 那他……又是什么辈分儿。 程遇开了口，算是打断了程母继续说妈妈粉的事儿，也告诉时栀一声他去楼上拿资料。 等程遇下楼后，时栀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程母，“栀栀答应留下来吃饭了！” 程遇露出了些许不赞同的神色，“妈，时栀工作很忙，你硬留人吃饭的习惯得改改。” 然后望向时栀，“可以吗？” “两点拍戏，现在来得及，等吃完我就把你送回去。” 按照泉哥的计划，时栀应该是回工作室吃。 程母：？？？ 欲言又止。 明明不是儿子让她努力留下时栀吃饭的吗？ 时栀笑着看着程遇，“没关系，来得及，不是阿姨硬留我。” …… 程遇亲自下厨，他做了几道主菜，厨师做了几道其余的菜，时栀本来也想下厨，被程遇给拦着了。 她在节目里说看着好看的人能下饭，这次也得到了证明。 程遇手艺很不错，不局限煎饼果子，做正餐也很强，时栀也破案了，炒饭应该也是出自程遇之手。 程遇不光下厨，连菜品都是亲自布置的，结束后时栀又跟着他去花园散步，有鱼塘，旁边就备着钓鱼工具。 时栀只需要钓，程遇给她挂上鱼饵，帮她把钓上来的鱼给拿下来。 配合的极好，两个人甚至不需要过多交流，时栀吃饱了就犯困，不是很想交流，程遇也很安静，完全不会打扰到时栀的贤者时间。 安静到如果不是每次时栀鱼竿动了，有鱼上来，他能够第一时间起身，甚至像是压根不存在。 “谢谢你的款待。” 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时栀给程遇道了谢。 程遇，“不用客气。” 犹豫了一下，他对时栀说。 “其实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他神色有些许的落寞，情绪不是很重，却是时栀最吃的分明委屈却依旧倔强。 时栀：是朋友，是朋友。 程遇雨过天晴，“之前就说要请你吃饭。” 指的是时栀让程遇帮忙，时栀说不知道怎么报答，程遇回等着他请时栀吃饭的那件事儿。 时栀，“一码归一码，而且其实应该我请你。” “下次我请你。” 程遇也没有推辞，“那我还欠你一顿，再吃两顿？” 时栀：行啊。 于是两个人达成了再次两顿的友好交易。 时栀酒饱饭足，还进行了额外的娱乐休闲活动（钓鱼），被程遇送回了剧组。 目送时栀离开，程遇打开手机，在备忘录中规规整整的在一顿饭计划那里＋2。 加起来就是三顿。 导演看到时栀脸上带着笑，随口寒暄。 “做什么去了？” 时栀想了想，“解谜。” 导演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你是接了探案的戏？” 要不然是密室逃脱？ 听说年轻人都挺喜欢玩密室的。 都不是。 团队的助理也同样懵逼，如果没记错的话，时姐不是跟着程总走了吗，后面跟程总分开了？ 助理好奇心被时栀勾起，接着往下问。 “时姐，那最后解谜怎么样，有答案了吗？” 时栀神神秘秘，“正在进行中，大概有些线索了。” 时栀还告诉助理，“其实我这一趟还去续命了。” 助理：哇哦！ 泉哥大喊着，“她骗小孩的，你也信！” 时栀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摊着，她没有骗人。 有调查研究显示经常面对好看的人会增加寿命，她最近跟太多平凡又自信的男人接触，也确实应该洗洗眼，续个命了。 …… 时栀盘起了头发，穿上了旗袍，她不是第一次这样的扮相，之前友情给白芜当表演助演就曾经这样打扮过，那个时候导师就说时栀很适合民国剧。 红白玫瑰组合当时太红，现在白纸cp大旗还是屹立不倒，剧组以及时栀团队的人都以为看过就不会有太大反应了。 但实际上等时栀化完妆，做了造型，还是给她们一个暴击。 这到底是什么绝世大美女！ 性感时姐，在线鲨人！ 助理已经没空去想时栀口中说的续命不续命了，她觉得时姐这是在玩夺命。 建模脸，漂亮没有死角，眼睛低垂，灯光打在她的纤长的睫毛上，给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高鼻，红唇，精巧的下巴；身材更是不用说了，助理一个女的，都觉得自己可以直接拜倒在时栀的旗袍下了。 ——旗袍下，是一双拖鞋。 泉哥，“你怎么不把高跟鞋穿上！”整体氛围都破坏了。 把人从美好情境中拉回现实的时栀本人，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妥，“这不是还没开始拍吗？” 既然没开始，穿什么高跟鞋。 大爷本色不改。 就是看着照片跟形象想要疯狂表白，但开口跟平时的行为依旧带着一股悠闲的大爷风气。 还是那个大爷。 不过网友们，以及栀子花们看不到时栀的拖鞋，剧照里的时栀看起来极有风情。 “艹，时大爷居然这么好看吗，我感觉一直低估时大爷的美貌。” “丧心病狂，居然连大爷你都要觊觎！（狗头）” “太好看了叭时栀，果然是连全网黑的时候都不会被嘲笑的颜值，绝就一个字。” 几张照片，就引发了热议。 泉哥自己也觉得时栀演三姨太也挺好，抛去三姨太是个配角，看起来还挺反派的，妆容跟衣服是真的好看，堪称另外一个变装秀。 …… 时栀已经用资源置换把董德给成功的带进了rap节目里，董德对时栀感激涕零。 今天谁也不感谢，就感谢时总。 时栀让董德好好表现，做出个样子来，要是没有表现好，她也不能怎么样。 然后反手给董德发过去了一张图片。 一只亮亮的，一看表皮就特别脆的烤鸭。 董德，“……”他一定不会辜负时总的期望。 董德不光决定勤加练习，他还要借助玄学的力量，好友叶子文就说了，他一直脑中有信念要c位出道，还真的就c位出道了。 泉哥问了时栀董德现在是什么情况。 时栀收起手机，“一会儿要起飞，进京赶烤去了。” 泉哥：？？？谐音梗，扣钱！ 时栀已经跟导演交流起来关于三姨太的剧情。 和完美无缺，像个圣人一般，聚集所有优点的女主角比起来，三姨太缺点太多了，不过时栀却从她身上看到了更多真实的情感。 她喜欢大红大紫的衣服，喜欢金银珠宝，嬉笑怒骂，完全不拘束；但说起不拘束，她又是拘束的，在深宅大院里，说起来年轻貌美，也是被囚禁起来的金丝雀。 读过书，留过洋的千金大小姐可以到处聚好友，聊思想，三姨太基本上从踏入府上的时候，就生活在几块小田地。 她喜欢男主，也不光是因为男主本身好看，原因简单又有些好笑，因为只有男主这个文化人会跟她说话。 即使这种说话也并不是基于对她有别的情感，男主自身素养在那边，但三姨太就这样一颗心悄悄地系在男主身上了。 这种喜欢，也是极度压抑的，她不想让女主跟男主在一起，却没有说自己要跟男主在一起，对着那些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她抬头挺月匈，自信洋溢，她知道背后别人会怎么数落她，认准美丽无罪；在面对男主的时候却连笑容都带着讨好。 卑微刻在她的骨子里，越是面对心上人，她越是表现出了真正的自己。 剥开坚硬的壳，没有那么强势，也一点都不坚强。 虽然这个人设自身就带着给男女主制造困难的因素，会挨骂，但编剧在这方面塑造的是有分寸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爱着男主的，她没有表白，也没有做跨出道德的事情。 她自身不允许，也会给男主带来麻烦，连舆论上会跟他沾边儿，她都不允许，直接破口大骂。 “我这样的人配得上邱少爷吗？！” 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时栀在对着台词，旁边突然一声大喊。 “不，三姨太，你配！” 饰演男主的男演员，“是我不配！” 时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