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火炮亮相
,朱高煦正在观察城外的官军,长史来到了城下,向城上喊话:“大王,臣带来朝廷的条件,请大王放臣进城与大王详谈。” 听到长史的话,朱高煦赶紧吩咐手下士卒放下吊篮,将长史吊上城头。朱高煦赶紧将长史从吊篮中拉出来问道:“陛下怎么说?” 长史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殿下,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找个清净之所再说吧!” 朱高煦心中惭愧,活了四十多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如此隐秘之事怎么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呢! “是孤急躁了,走去城楼里!”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城楼,朱高煦现在对外人不怎么信任,他让自己的儿子守在门外。急声问道:“先生!皇帝陛下怎么说?” 长史摇摇头说道:“陛下让臣转告你,大王只有无条件投降一条路可走,大明不接受叛逆任何形式的条件。不过陛下还说大王的家小也是陛下的亲人,他是不会伤害亲人的。” 朱高煦愣神了一下,勃然大怒道:“竖子无礼,孤乃太宗亲子,大明的亲王,何时成了叛逆?既然那小子毫无诚意可言,孤就与他战上一场,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大王不可呀,一旦动起刀兵整个乐安城百姓都要跟着大王陪葬啊,大王可就再也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不是孤想打,是那小子欺人太甚。” “大王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王现在就是需要低头的时候啊!” “先生不必说了,孤决定跟那小子打上一场,让那小子明白孤是有资格讲条件的!” 说完朱高煦一甩袖子离开城楼站在城墙垛口边缘高声喊道:“朱瞻基!可敢上前与本王搭话?” 朱高煦身材魁梧、嗓音洪亮,声音极具有穿透力,正在护城河边查探乐安城防守情况的斥候听到朱高煦的喊声,赶紧派人返回大营给皇帝送信。 朱瞻基一听朱高煦要见他,跟他说话,冷笑道:“诸位我们就满足一下朕的好叔叔,一起去看看他想干什么。” 身边跟着的文武群臣,一起躬身称是。朱高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叫板皇帝,若是皇帝不敢上前,就会让士兵觉得皇帝太过怯懦,这样对士气的打击非常严重。 朱高煦看到朝廷大营中走出一大片人,向着护城河走来,中间的黄罗伞下,一匹高头大马上端坐一人,身穿赤红武弁服,头戴翼善冠,正在向城头张望。 “朱瞻基!可敢与孤一战?”朱高煦在城头上高喊。 “汉王,现在迷途知返还不算晚,等到动起刀兵可就晚了。” “什么叫晚,是你们父子窃取了本属于孤的皇位,现在孤不过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 朱瞻基还没有说话,身后站出一人高声断喝道:“逆贼!你身为宗室,本应该为天下表率,却不顾伦常,做出叛逆之事,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你是何人,孤与朱瞻基说话,要你来插嘴。” “本官右佥都御史于谦是也!” “孤管你是千还是万呢,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滚远点!” “呸!陛下乃是先帝钦定的皇位继承人,完全按照礼仪登上皇位,你以臣反君是为不忠,公然质疑太宗先帝立储的决定、是为不孝,不顾全城百姓死活一意孤行对抗天兵,是为不仁,当今天子乃是你的亲侄,以叔逼侄是为不义。向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也配与陛下说话,若是换成本官早已羞死,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这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大帽子直接让于谦扣在了朱高煦的头上,气得朱高煦用手戢指于谦大骂道:“你这酸人,少在本王面前呈口舌之利,想要拿住本王那就放马过来大战一场。” 双方话不投机半句多,朱瞻基看着城墙上的朱高煦,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要战,那就战!” “来人!传令羽林军出一协人马打这头一阵,将所有火炮都给朕调上去,让朕这叔叔知道什么叫弹如雨下。” “是!”传令兵很快就将命令传达到羽林军,一个协的人马很快就在护城河外集结完毕。 列阵完成之后,首先开火的是羽林军的炮兵,四个协每协十五门皇家制造局最新出产的新式铁炮,共计六十门火炮,采用后装式装填,分为母铳与子铳两个部分,每门炮携带六个子铳。 若是来自后世之人看到一定会惊呼,这不是佛郎机炮嘛!当然现在佛郎机人还不知道在哪鬼混呢,肯定不会叫这个名字。 现在这新炮是大明最新研发的,朱瞻基给新炮起了个名字叫做‘元年式野战速射炮’,这新炮射速快是优点,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由于是母铳与子铳是分开铸造,铸造成功后就行打磨适配。由于没有先进的切削工艺,母铳与子铳之间的间隙比较大,发射时漏气就是最大的问题。 膛压不足射程就不会太远,现在这批新炮的有效射程不超过五百步,如果遭遇骑兵基本上连六发子铳的炮弹都打不完,敌人就已经冲到了近前。 不过军队是个多兵种的复合体,相信不管什么样的骑兵在炮兵与火枪兵的共同集火打击下,也很难扛得住。 不过今天是攻城作战,炮兵可以从容发射,六十门火炮分成四个攻击群,轮番向城头发射铁弹。一里多的距离正是后装速射炮的最佳有效距离,虽然由于野战炮口径小,只能打五斤重的弹丸,但是架不住数量巨大,密集的炮弹让乐安城头上根本就不敢站人。 谁也不知道下一发炮弹能够砸到谁,城头上的军队全部藏在城墙底下以躲避炮弹的打击。 朱高煦心如死灰,自己的大侄子一出手竟然就是雷霆打击,朝廷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大铳,而且将火炮如此集中使用,很明显是一种崭新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