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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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徽钰再打过去时,毛毛一直拒接,发信息也不回,她又不能打给吴岩,干着急了一会儿,只得作罢。 她本来不想去,可到了第二天,毛毛又打电话过来提醒她,她想了想,只好去了。 吴徽钰到了吴岩家,却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只见毛毛俯着身子,与靠在藤椅上的吴岩亲吻在了一起。 吴徽钰有一瞬间的晃神,不知怎的,她竟觉得这一幕实在有些凄美,心里不由得涩涩的。她并未去打扰他们,默默地退到了门外。 她在门外站了能有十分钟,毛毛出来了。她看到吴徽钰,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极平常地打了个招呼:“来啦?” 吴徽钰作势朝门里瞥了一眼,说:“吴岩睡了?” 毛毛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坐在楼梯上。 吴徽钰跟着她坐下,两人都不吭声,最后终于还是吴徽钰忍不住了,问:“你和吴岩什么时候开始的?” 毛毛默了默,而后平静地说:“很早了。” “你们刚刚……”吴徽钰没继续说下去,她怕毛毛尴尬。 可毛毛却很幸福地笑了,说:“刚刚是我偷袭,他没力气挣脱,只好放弃反抗。” 吴徽钰顿时气愤不已,说:“你这不是胡闹吗?你们才认识多久?你明知道他……总之,从明天开始吴岩不要你照顾了,我来想办法!” 毛毛方才还闪亮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去,她小声地说:“姐,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我喜欢他很久了,只是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你弟弟。” 吴徽钰吃了一惊,“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之前剧组在b中取过景,我在里面演女三,就在那时和吴岩认识的,不过也过了一两年了,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演过正经角色了。” 吴徽钰这才想起来,好像是在吴岩的朋友圈看过剧组来他们学校取景的事,听说那时还有不少家长去学校闹过,说是影响到了孩子的学习,方灵芝就是其中一个。 “姐,这些都不重要,我今天请你来,是有事要和你说。” 吴徽钰问:“是和我‘说’,不是和我‘商量’?” 毛毛极镇定地点点头,说:“对,我已经决定了,我打算和吴岩结婚。” 吴徽钰吃了一惊,再也坐不住了,起身问她:“你说什么?!” 毛毛也站起来,一脸的严肃,“姐,你没听错,我说,我打算和吴岩结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不是开玩笑的毛霄霄!”吴徽钰强忍住怒气说。 “我知道啊,所以我想先试试你的态度,不过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还是要这么做。”毛毛很平静。 吴徽钰不由皱眉,觉得她实在是胡闹,打算直接去找吴岩。 可毛毛拉住她,祈求道:“姐,这事你别跟吴岩说,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吴徽钰摆脱掉她的手,严肃地说:“那我顾不得了,如果这事吴岩也同意,那你们就是在胡闹,别说我不同意,你爸爸和蒙总、包括方阿姨,他们都不会同意的。毛毛,这是在害你!” 她说罢,仍执意要去,毛毛快要急哭了,不停地求她。 就在吴徽钰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槛时,毛毛忽然叫了一声“姐”,然后跪下了。 吴徽钰吃了一惊,连忙叫她起来。 可毛毛执意不起,吴徽钰有些气,说:“毛毛,你怎么把这一套也学上了?人哪儿都可以弯可以折,就是膝盖不能弯,你知不知道?!” 毛毛的眼睛早就湿润了,她抓着吴徽钰的手,更咽着说:“我没办法了,吴岩只听你的话,他最看重的就是你这个姐姐了,求你帮我说服他!徽钰姐,除了我外婆,吴岩算是我这辈子第二个温暖的归宿了,我不想再错过他了,我是一定要嫁他的。” 吴徽钰觉得她太悲观,忍不住叹息:“毛毛,你才多大啊?就说一辈子?” 她说着,扶毛毛起来,又说:“毛毛,这事别说我了,换谁都不会同意的,你若执意这样,我们吴家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吴岩也不会心安。” 毛毛急了,“可是姐……” 吴徽钰一拂手,淡淡地说:“你别说了,明天你就不要来了吧,另外,明天我会给蒙总打电话,请她把你带回去。” 毛毛登时火了,冲她大吼:“不要给她打电话!” 吴徽钰被她吓了一跳,说不打就不打吧,你喊什么啊? 毛毛走上前,恨恨地说:“她和她的新老公快把我爸整破产了,气得他在医院躺了好几天,这笔账我还没跟她算呢!姐,他们夫妻俩不是好人,你最好也别跟他们来往。” 吴徽钰吃了一惊,旋即又觉得不对,忍不住问:“不对啊,要是这样的话,以你的性子,是不会住她的公寓的吧?” 哪想毛毛却眉一扬,满不在乎地说:“为什么不住?房子跟我又没仇!” 吴徽钰忍不住想笑,又觉得此刻要是笑太不合时宜,便只忍着,进去看了一眼吴岩,就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回想这件事,越想越觉得毛毛可能真是电视剧演多了陷进去了,她是吴岩的姐姐,自然是希望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有遗憾,但也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上啊。 何况毛毛与他的感情发生在对爱情极其憧憬、又十分懵懂的年纪,自己觉得情真意切,可是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毛毛这么做,不过是自己感动自己罢了。 吴徽钰这么一想,便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极低,也就放宽了心,回去专心备考了。 然而周一上午,当她刚出考场,就接到了方灵芝的电话,可她只是哭,周边比较嘈杂,偶有听到“抢救”两个字。 吴徽钰立即慌了,忙问:“在哪家医院?” 电话被一个护士拿过去了,护士急促地说:“和平医院,快来吧,人要不行了!” 吴徽钰的心咯噔了一下,慌忙往停车场跑,路上与人撞了一下,笔袋掉了她也来不及捡,等她上了车,才意识到准考证还装在笔袋里呢! 可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再回去捡了,吴徽钰心一横,继续往医院开。 可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等她到了医院时,吴岩已经走了,方灵芝已经哭成了泪人,毛毛则平静许多。 吴徽钰被医生叫去处理后续事宜,等她回来时,病房里只剩下毛毛一个人了。 吴徽钰走到她旁边坐下,毛毛把一张拍立得照片递给她看,笑着问:“姐,你看,我和吴岩是不是很配?” 吴徽钰朝那张照片看去,照片上的吴岩稚气未脱,他穿着黑西装、打了红领结,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而毛毛也比现在年轻,她扎着双马尾、穿着白裙子,正把蛋糕往吴岩的脸上抹。两个人都笑得很灿烂、很放肆、很青春。 吴徽钰顿时湿了眼眶,她并未见过这样的吴岩,这样放肆大笑的吴岩,是多么的可爱,可是他现在永远的离去了。 “这是在杀青宴上,我偷偷请了他来,没人知道我们当时谈恋爱了,我们都为瞒过了所有人而得意。” “那时,我特庆幸自己演的是女三,因为没有那么多的关注度和戏份,所以我们每天都有时间在一起。不过,我们完美避开了早恋要做的事,通常都是他给我讲名家画作,我就教他给手机贴膜,我俩之间纯洁得一度让我以为不是在谈恋爱,而是在吃草。” 毛毛讲到这里,不禁笑了,问:“姐,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傻啊?以前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把他扑倒的,可我却压根想都没想过,你说我这是不是近墨者黑?” 吴徽钰纠正她:“是近朱者赤。” “才不是。吴岩这个混蛋,就是长着一张无公害的脸,其实肚子里的黄段子比谁都多。要不他怎么能泡到剧组里最漂亮的女孩?” 毛毛说着说着,却哭了,吴徽钰也觉得难受,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节哀顺变。这话当然也是对她自己说的,是啊,逝者已逝,只能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