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场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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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徽钰到家的时候,赵子亮刚洗过澡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他刚要说话,吴徽钰却看也没看他,抱着晖晖径直进了卧室。 一刻钟后,吴徽钰出来了,正在阳台上抽烟的赵子亮听到动静,立马掐灭了烟过来。两人极默契的都往沙发上一坐,却谁也没有当那个先开口的人。 过了能有半分钟,赵子亮起身去泡了杯玫瑰茶,然后一声不响地放在吴徽钰面前的茶几上。默了默,他终于开口了:“这是疏肝解郁的,我想你大概需要。” 吴徽钰“嗯”了一声,她虽然有满腔的怒火要发,可她实在太累了,累到连话都不想讲。 过了半晌,赵子亮幽幽地说:“徽钰,我打算明天就搬出去了。” 吴徽钰吃惊地看向他,这也正是她想要说的,可没想到他倒自己先说了。 赵子亮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垂着头,无比挫败地说:“不搬出去不行了,我必须要跟你、跟儿子说声抱歉,因为咱们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我,我不该……唉,不提了!不过,只要我走了,天下就太平了。” 吴徽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过仍然没吭声。 赵子亮忽然笑了,平静地说:“还有二十天,你就解脱了。” 吴徽钰心一紧,心里五味杂陈。 赵子亮说完,就回了房间,吴徽钰听到了拉杆箱的声音,他大概是在收拾行李了。吴徽钰忍不住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了好久才回了房间。 晖晖到了后半夜开始发烧,同时还说一句半句胡话,间或会突然伸直手臂,表情特别痛苦,大概是在做噩梦。吴徽钰吓得慌忙去叫赵子亮,赵子亮也紧张起来,过去看了晖晖一眼,立即说去医院。 可就在这时,晖晖忽然醒了,醒来他就大哭不已,但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痛苦,意识也还算清醒。 赵子亮松了口气,犹豫着说:“要不先喂点退烧药看看吧?” 可吴徽钰仍旧很紧张,执意要去医院,然而就在这时,晖晖又拉臭臭了。吴徽钰顿感不妙,打开纸尿裤一看,果然是浅绿色稀水便,且有泡沫和腐败酸味,这是典型的消化不良时的大便。 等到两人手忙脚乱地给他洗漱干净、又涂了屁屁霜后,小家伙已经累得睡着了。直到这时,赵子亮才开始紧张起来,“我怎么觉得儿子有点不对啊?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吴徽钰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我……” 赵子亮纵使是不饶人的性子,此刻也不得不熄火了。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做了常规检查后,立即开了单子说去吊水。吴徽钰犹豫着问能不能只吃药不吊水,医生立即不耐烦地说:“你家这种情况吃药没用!挂三天水就好了!急性肠炎,常见得很!” “可是他还发烧了!”吴徽钰忙说。 医生从厚厚的镜片后面抬眼看了她一眼,以一种更加不耐烦的口气说:“这是急性肠炎的并发症,常见!退烧药我已经开了,你们待会儿给他喂了就是了。行了行了,下一个。” 吴徽钰还要说话,“下一个”已经就位了,年轻医生又开始了千篇一律的诊前询问。 吴徽钰此刻特别搓火,可怀里的晖晖还发着烧,她又不能真的发作,只好乖乖地退了出去。 她到了门外,把一肚子的火往刚交钱回来的赵子亮的身上发:“怎么这么磨蹭?你是不是觉得发烧没什么?儿子对你来说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 一连三个灵魂拷问,把赵子亮彻底整懵了。不过他不仅没发作,反而好脾气地安慰她:“晓得你急,但是没办法,这不是急的事。先给儿子把退烧药喂了吧。” 他说着,已经从一大堆的药里挑出了美林,吴徽钰只好照办。 喂过药后,他们便坐在那儿等护士叫号,可就在快要叫到他们的时候,吴徽钰忽然改了主意。 她抱起晖晖就要走,赵子亮忙叫住她:“你去哪儿?” 吴徽钰环视了一圈输液大厅,其中不乏有和晖晖差不多大的小孩,个个的脸色都很难看,她刚刚就已经注意到了,此刻的心更加凉了。她自从学了小儿推拿后,就对西医不那么信任了,若非今晚事出突然,她还真不会带儿子来医院。 吴徽钰看了看怀里的晖晖,忽然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赵子亮眼看不妙,忙问:“你想做什么?” “不看了!回家!”吴徽钰忽然搂紧晖晖,斩钉截铁地说。 她说着,就要走,赵子亮急了,忙去拽她,“你要疯可别带着儿子一起疯啊!” 可吴徽钰既已打定了主意,就绝不会改变,赵子亮更加急了,眼看一场架就要吵了起来,这时护士已经在叫晖晖的名字了。 号叫了三次未果就会自动跳到下一个,赵子亮在与吴徽钰对峙了叫号机叫三次号的时间后,终于还是落败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徽钰走远。他在原地站了五秒后,还是跟了上去。 赵子亮一上车就开始说风凉话,吴徽钰懒得理他,把车开到了80码,终于在10分钟内到了儿保姆。既然她打算从事这个行业,那这也算是赌一场吧! 也是巧了,出来迎接他们的竟是颜瑶,双方都吃了一惊,不过颜瑶立即看到了她怀里的晖晖,旋即把他们让进了门。 颜瑶在仔细了解了情况后,就开始给晖晖推拿,同时她让后堂的阿姨立即烧艾,推拿后立即艾灸。 等到一套流程走完,晖晖出了一身汗,脸色好看了许多,烧也退了。颜瑶告知像晖晖这种情况,最好做满一个疗程。 赵子亮本来就对定价挺不满的,这下听闻要做一个疗程,立即不满地说:“医院说挂三天水就能好,怎么到你这里就要那么久?一个疗程就要7900,也太贵了!” 颜瑶见惯了似的,平静地说:“西医治标,中医治本,是有本质区别的。” 赵子亮不服气,“中药那么便宜,一副药也就几十块,怎么你们用的是最常见最便宜的艾草,就能那么贵了?” 颜瑶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我们用的自然是最好的、年代最久的蕲艾,而且你可以问问徽钰,她既然要干这一行,自然也是了解的。” 赵子亮一怔,这才知道原来她们是认识的。 吴徽钰也是吃了一惊,顿了顿,忍不住问:“是秦欢说的?” 颜瑶无奈地笑笑,“是林总。” 赵子亮急了,“你说林泉?怎么这里面还有他什么事?” 两人都没做声,颜瑶在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说还有事,便进了内堂。赵子亮还要问,这时从内堂里又出来一个比颜瑶年纪稍长的、自称是老板的中年女人,赵子亮悻悻的,只好走了。 路上,赵子亮也没再问,等到了家,天已经蒙蒙亮了,两人都疲惫得很,倒床就睡。 然而到了下午,晖晖又有些腹泻,不过已经不发烧了,两人同样的又就孩子是去医院还是去艾灸争执了片刻,结果自然是赵子亮落败,吴徽钰再一次带晖晖去了儿保姆。 这样的情况一连持续了三天,晖晖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而赵子亮也像只斗鸡似的与吴徽钰斗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晚上,吴徽钰终于忍不住了。 然而,赵子亮倒是率先拦住了她的去路,先发制人:“那天那个人为什么提到林泉?你们还在联系是不是?” 吴徽钰眉头一凛,“和你有关系么?” 赵子亮笑笑,“早料到你会这样说,是跟我没关系,但是跟我儿子可有关系!你们要是做情人,那我儿子的脸上可没光!” 吴徽钰登时怒了,可她还不待说话,只听赵子亮又说:“当然了,你要真想跟着他也行,那就把儿子的抚养权给我。” “给你?你觉得可能吗?”吴徽钰不禁冷笑,“先把你自己的那笔桃花债算清再说吧!我告诉你,晖晖这次生病就是因为你,他哪次生病不是因为你?你竟还大言不惭地要抚养权?真是个笑话!” 赵子亮有点心虚,吴徽钰再次出击,“苏慕明这次搞那么大的动静,又刺激到了晖晖,我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我要告她!” 赵子亮顿时泄了气,“又告?人家的身后有那么多的资本加持,你有么?你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