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九章 我就是个颜控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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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以你想不想来决定的。 许宝儿不想让定国公找到许辛生,可是她再怎么不想,定国公还是找了来。 之前定国公府没有找到许辛生,那是因为定国公不想找他。 在定国公心里,小儿子乖巧懂事,十分得他欢心,而且小小年纪就考中了秀才,自然比大儿子要好的多,有小儿子在,那个忤逆不孝的大儿子没了也就没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定国公的幼子没了,大儿子的重要性就显现了出来。 定国公开始顾不上他那个马上就要不行的继妻,疯狂的去找寻长子。 定国公府虽然不在县城,可离县城也不远,他想找人,其实不难找到的。 近日,萧元又要去府城准备院试,安宁送走萧元,还惦记着许宝儿,就来许家瞧瞧。 许宝儿看到安宁还挺高兴的,拉着安宁到她屋里小声说话。 姐妹俩还没有说多少话呢,就见许宝儿的丫头红梅匆匆忙忙进来:“小姐,外头,外头有人来寻姑爷,说是姑爷的父亲。” “寻来了?” 许宝儿惊的手都有些发凉,安宁赶紧搂了她一下:“没事,寻来了又如何,一切都要看许辛生的态度,他不愿意回去,难道定国公还能逼他不成,要知道,他可是宣威将军。” 有安宁在,许宝儿也安心了。 她拉着安宁去了正院,她想要瞧瞧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两个人才一进正院就听到争吵的声音。 “我不承认,我绝对不会承认。” 这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声音,声音里带着火气。 安宁看了许宝儿一眼:“别怕。” 许宝儿想笑,却笑不出来。 安宁拉着许宝儿进了屋子。 一进去就发现屋里坐着一个陌生男子。 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和许辛生长的有些仿佛,但脸色却十分不好。 他脸色苍白,带着几分憔悴,而且黑眼圈很重,眼袋也很明显。 而许辛生就坐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对面。 许朋举坐在主位上,不慌不忙道:“我们许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承认,辛生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以后是要给我养老送终的,与你谢家本没什么干系,我也不过是念在你痛失亲子的份上不计较你这么冒冒失失的,没想到你却得寸进尺,想要抢我们家的人了。” 那个陌生男人便是定国公了。 定国公一听许朋举这话立时火冒三丈:“什么上门女婿,他是我定国公府世子,怎么就成了你家的上门女婿,他成亲我同意了吗?我没同意就不作数。” 许宝儿心里一紧,紧紧拉住安宁的手。 安宁拉她站在一边低声道:“没事,且看下去。” 定国公火大,许朋举还是平常样子,一点都不慌张。 “什么世子?你有何证据证明他是你的儿子?若是没有证据,小心我去衙门告你。” 定国公更气:“老子的儿子老子怎么会不认得?” 许朋举看向许辛生:“辛生啊,他说是你老子,你认不认得他。” 许辛生一脸平静的摇头:“不认得,不知道。” 许朋举笑眯眯的望向定国公:“听到了吗,我家孩子不认得你,大约是你认错了吧,这世上长的像的人千千万呢,你想找贵府世子,还是去别处再找找吧。” “你竟然说不认得我?” 定国公怒气冲冲的指着许辛生问:“你敢不认老子,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许辛生眨了眨眼睛:“我为什么非得认得你?你是铜钱还是元宝?” 定国公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许宝儿这个时候真正轻松了。 她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然而许辛生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定国公。 他看着定国公,就像看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你这人好生不要脸,你家儿子没了,你没人养老送终了,就得了失心疯了,专抢别人的孩子吗?我有爹娘有妻子,日子过的好好的,我可没疯,我才不会随便认人为父呢。” 这一回,定国公是真想吐血了。 这死孩子,这是专门往他心上插刀子呢。 安宁也觉得挺好笑的。 她没有想到一向显的十分淡定稳重的许辛生也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你,你……” 定国公指着许辛生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辛生笑了笑,看向许朋举:“爹,这个人恐真是疯了,咱们还是别招待他了,省的他一会儿又要攀扯什么,说不得过一会儿非得认你当爹呢,我可不想和他当兄弟,咱还是先把他送走吧。” 许朋举眼里的笑意明晃晃的:“好,你去送他走。” 许辛生站起身扯着定国公就往外走:“你要是要脸的话就赶紧走,赖在别人家算怎么回事,我一会儿还要陪我娘子作画,可没时间招待你。” 眼看着许辛生拽着定国公走了。 安宁才过去给许朋举见礼。 “伯父安。” 看到安宁,许朋举明显的特别高兴:“安宁来了啊,赶紧坐。” 安宁拉着许宝儿坐下,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回放心了吧。” 许宝儿红着脸点头:“相公可真好。” 安宁翻个白眼:“只你相公好,我便不好了么?” “你也好。” 许宝儿依在安宁身边:“姐姐最好了。” 那厢许辛生几乎是连提带拽的把定国公拽出了许家的大门。 定国公不住的挣扎,嘴里一直念叨着:“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不孝子,哪有你这种不认祖宗的东西……” 等离着许家远了。 许辛生才把定国公扔到地上。 定国公的随从想上前扶他,许辛生一个眼光扫过去,眼中的狠辣和杀气吓的那几个随从连滚带爬的走了。 许辛生把定国公逼到墙角处,浑身带着戾气看着定国公:“怎么,你的好儿子没了,就想起我这个被你们几乎逼死的儿子了?” 定国公瞳孔紧缩一下:“你,你记得。” 许辛生冷笑一声:“前几天记起来的,只是记起来又如何?我早就已经不再是谢珏,而是许家女婿许辛生,我也不准备再做回谢珏。” 定国公被许辛生那一身的杀气给吓住了。 他哆哆嗦嗦问:“你,你不准备继承家业了?” “呵!”许辛生嘲讽的一笑:“家业?谢家有什么能入我的眼呢?是你们那些肮脏的事,还是那满府的罪恶?” “你,你混说什么?” 定国公明显的是害怕了,他的手都有些颤抖,浑身冷汗直冒。 许辛生勾了勾唇角:“我胡说?我什么都记得,当年我母亲卧病在床,你那位好夫人说是来照顾生病的姐姐,可却与你在我母亲病中,在她床前苟且,我母亲是生生被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给气死的。” 说到自己的母亲,许辛生越发的悲愤:“我那个时候虽小,可已经记事了,我永远记得母亲被气到吐血的样子。” 定国公更加害怕,同时也有些恼羞成怒:“你胡说,不是这么回事。” 许辛生一脚踩在定国公的断腿上,疼的定国公眼泪鼻涕直往外冒:“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你如今告诉我不是这么回事?” 他脚下用力:“这些年我恨不得杀了你们也,可惜我年幼力微,根本做不到,反倒叫你们暗算了,你那位好夫人给我下了药,趁我虚弱无力的时候想杀了我,幸好我机警跑了出来,要不然,如今我已是白骨一堆,而你分明知道地毫不作为,你说,这种亲人我认来干什么?恶心我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