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还没回来
“要什么方案,赔偿方案还是补救方案?” 瞿仲行声音沉下来,并没马上问为什么会出问题,而是马上顺着解决的路线开始转动大脑。 “这个运城方面没说,现在就是非要跟你对话,我都说过你目前没有时间,可是他们不依不饶,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闻博有些无奈的说。 “我知道了,让他们等着,半个小时内开视频会议再决定。” 瞿仲行肃然道。 随后他便挂了电话。 “季止,今天我有事,换一天进山吧。” 瞿季止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一个人去也没事,再说了不是还有人跟着吗?” 瞿仲行闻言,有些迟疑。 瞿季止便继续说:“哎呀,我都多大了,别担心了,工作重要。” 听他自信满满的说着,瞿仲行也觉得没什么大碍,于是便道:“那行,早点儿回来,不要往深处去。” 瞿季止兴致勃勃地挥手,就要往密林里去,“知道知道。” 瞿仲行又对跟着瞿季止的那两个工作人员道:“麻烦你们了。” 那两个工作人员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瞿仲行最后看了一眼渐渐消失背影的瞿季止,阔步朝游览车上走。 陈宜乐赶紧跟了上去,阿ken亦然。 瞿仲行没问她怎么不去玩,只说:“我现在是要回去的。” 陈宜乐眨眨眼,“我知道啊,我也回去。” 瞿仲行便不多说了。 一回去,瞿仲行便把自己关在屋里去处理工作去了。 阿ken无聊的坐在沙发上。 陈宜乐便说:“我今天不会出去,你要不还是继续放假?” 阿ken沉默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陈宜乐笑了笑,回到房间看书去了。 手里有钱,她学的就有底气,这样的时候是从前她不敢想的,除去在课堂上才能如同海绵一样的汲取知识。 课余时间的首要,不是拿来学习的。 别人是从读书之余挤出来的时间去玩,她是用挣钱之余挤出来的时间去读书,没办法,没钱连吃饭都成问题。 当生存受到挑战的时候,前途也得靠后。 好在她足够努力,也足够聪明。 今天心情不错,她看书也看的入神,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将近用晚餐的时间。 看书的时候脑力劳动大,再加之她有些贫血,所以饥饿的显现要更明显一点。 陈宜乐揉了揉眼睛,起身站定缓了缓头晕,随后将书放好,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厨房的小储物柜里有零食,她想着等会儿瞿季止回来就该吃晚饭了,所以没拿饱腹的零食,抓了几颗巧克力,拆了一颗糖衣将巧克力放进嘴里,剩下的随手塞进衣兜里。 下都下来了,她也不想再回房间,反正没多久又得下来。 于是陈宜乐坐在大客厅靠近窗边的蒲团上,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边喝牛奶边发呆。 窗外不远处就是河,河边儿有些光秃秃的,没几株植物,可是河对岸的植物倒是繁茂,想来这一端的植物都被人为地铲除掉了,为得是能更好的欣赏对岸的风景。 瞿仲行下来的时候,便看见陈宜乐小口的啜饮牛奶,明明一张明艳近妖的脸,却透出一股呆萌的气质。 陈宜乐听见有人下来,连忙将牛奶咽下去,然后舔了舔上唇,转头去看。 正看见瞿仲行四下巡视了下,于是陈宜乐想了想,开口道:“你在找你的司机吗?” 瞿仲行闻言脚步不着痕迹的一顿,随即淡淡道:“没有。” 其实是的。 但是他不想跟陈宜乐多说。 瞿仲行直接上楼,在拐角处时给最靠近后山处的服务点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人接起,“喂您好,有什么能帮您的?” “麻烦帮我查一下之前进山的客人回来了没有。” “啊……他们还没回来呢。” 瞿仲行眉头微皱,“好的,谢谢。” 说罢迅速挂了电话。 他本想要是问清楚瞿季止回来了,再去打电话给他,考虑的是怕他如果还没回来在山间接电话分心。 可是再过不久都要天黑了,居然还没回来? 瞿仲行没有再多考虑,直接拨了瞿季止的电话。 然而电话却拨不通,提示不在服务区,瞿仲行的心头猛地一跳,涌上一层阴云。 “阿ken你在哪里?”他挂了电话,马上拨了阿ken的手机。 “我在房间,二少。” “你马上去后山入口的那个服务点等季止,有消息打电话给我。” 瞿仲行严肃的说道。 阿ken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而下,开门下楼,没走几步便见到瞿仲行,他也只是点了点头,飞快的出门了。 陈宜乐见他从二楼下来还有些诧异,她还以为阿ken会出去玩呢。 瞿仲行也没心思处理工作。 不过好在工作的事情,他已经处理完了,一些收尾的闻博来就行。 瞿仲行复而下了楼。 陈宜乐跑去厨房洗杯子去了,厨房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让他想到了自己被陈宜乐傻乎乎站在房前空地上被手动风干的外套。 于是就有些心软。 没有再上楼回避,而是坐在了低矮的沙发上,心潮起伏,表面却沉静的复看工作文件。 陈宜乐一出来便看见瞿仲行在客厅,微愣后进去倒了杯水,放在瞿仲行面前,什么话都不说就坐回了原来的位子。 她又不傻,瞿仲行有意回避,她看的明白。 只是心里有些怅然与不甘罢了。 两人共处一室,却静悄悄的,谁也没发出声响。 瞿仲行时不时拿起手机看,然而除了工作上有人在沟通以外,没有来自阿ken和瞿季止的消息。 这让他一向平淡的心有些焦灼。 瞿季止会不会出事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各种危险念头都纷至沓来。 距离瞿季止出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可是现在那种恐惧的感觉再次清晰的迎上心头,瞿仲行的心中蒙上一片阴影,他拨通了阿ken的电话:“有季止的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