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结婚一定要请我
陈宜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很多夜晚她睡不着的时候都在想这件事,那些未曾注意到的细节被她反复琢磨。 徐勇涛没有半分对不起她的,反而是她害的徐勇涛仕途尽毁。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道歉已经道完了,但不过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如今做什么都于事无补,更何况她也没能力做什么,徐勇涛这个年纪,升职无望了。 徐勇涛见她不说话,迟疑着说:“如果你是因为我的事而沉默,我希望你别有心理负担,人各有缘法,我的活法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陈宜乐仍不说话,半晌擦了擦眼睛,抬头问他:“徐叔叔,让我做点什么吧,不然我心难安。” 徐勇涛不知道她想干嘛,勉力笑着:“我真的没事。” “你把你银行卡给我。”陈宜乐认真的说,“我现在有钱,我想报答你。” 徐勇涛紧忙说:“你还在读大学,好好学习,不要分心打工,有钱又能有多少?我不缺,你要是读书没钱了,你跟我说。” 陈宜乐的眼睛又红了。 徐勇涛根本没怀疑过她钱的来路,首先说的就是担心她打工挣钱。 这个世上除了他和妈妈还会有谁这样信任自己? “我真的有钱!”陈宜乐很用力的说着。 她深呼吸,浅红的鼻头被她再次用力的揩了揩,“我男朋友很有钱,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她说着事实,可又并非真实。 徐勇涛下意识的就朝瞿家兄弟看了去,“今天陪你过来的就是?” “对,我今天来补办户口本,就是因为要跟他结婚。” 徐勇涛迟缓的点了点头,“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你真的喜欢他吗?” 他的眼里满是担心。 陈宜乐不想让他担心,便破涕为笑:“他长得那么帅,又有钱又爱我,谁会不喜欢?” 没有明着回答,却也给了答案。 徐勇涛没多想,真以为她找到了人生归宿,十分为她高兴,脸上蔓延开的喜意,似乎驱散了方才的悲痛。 “那就好,我看他也不错,人很稳重的样子,看着又很有能力,你们在一起很般配。” 陈宜乐眨眨眼,意识到他说的是瞿仲行,张张口想解释,可是又没有解释。 就让徐勇涛误会着好了,起码瞿仲行看起来比瞿季止靠谱。 她故作腼腆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那、那你们结婚……在什么时候?”徐勇涛笑着道。 陈宜乐怔愣下,撒谎道:“还没定,说不准什么时候。” “好,那你跟他结婚,一定要请我!”徐勇涛忽然郑重的说道。 陈宜乐呆呆的看着他,随后用力的点头。 这个承诺怕是做不到了。 但如果她有幸跟其他人步入婚姻殿堂,她想邀请徐勇涛扮演父亲的角色,将她交到新郎手里。 “徐叔叔,我们加个微信,你把银行卡号发我。”陈宜乐说着掏出手机。 徐勇涛也掏出手机,眼角眉梢都是珍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是我怎么能要你的钱?我们加个微信,以免以后失去联系。” 陈宜乐加了微信还是想要他的银行卡号,她实在是没什么能补偿给徐勇涛的了,唯一有的就是钱。 这钱虽然是卖了自己的自由换来的,可是卖了就是她的,她怎么支配都行。 徐勇涛再三推辞,最后说:“你男朋友肯定都等急了,你快去跟他们走吧,我有机会再给你。” 就这么哄着把陈宜乐送到了门口。 他对瞿仲行说:“麻烦你好好照顾她。” 瞿仲行一愣,鬼使神差的点头。 徐勇涛满意的笑了,怕陈宜乐还得朝他要银行卡,忙不迭就跑回红毛身边了。 “吃完了还蹲着,起来!腿都不麻啊?傻小子!” 叱责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快,红毛揉了揉被打的头,“徐伯伯你情绪怎么这么奇怪,跟美女说话就这么开心?我要跟何姨告状!” “嘿?你告去!让你何阿姨跟我一起开心!” “有病……” 红毛嘀嘀咕咕的端着饭盒,同徐勇涛并肩走远。 陈宜乐愣愣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 瞿仲行却回过神,发觉自己干了件蠢事。 他直接转身离去。 瞿季止眼神在瞿仲行跟陈宜乐之间飘忽不定,表情却是淡淡的,似乎只是在玩固定点移动的眼球游戏。 “宜乐?” 陈宜乐回神看他。 “该走了。” 瞿季止轻飘飘的说。 陈宜乐慌忙垂头,胡乱应了声。 阿ken落在最后,瞿季止在陈宜乐身后走了,定定的看着二人的背影,面色沉寂。 事情办得如此顺利,且回来一趟将沉积在心底多年的心结解开了,陈宜乐的心情很好,连带着对瞿季止都更加温柔贴心了。 因为没必要留在镇上,所以他们直接开车回了苏城。 苏城虽然跟淞陵镇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可是繁华程度大不相同。 路上瞿季止就又开始了他的老一套。 “宜乐我们去逛商场吧,我给你买东西。”他颇有兴致。 陈宜乐说:“商场里卖的东西还不都一样,我没什么需要的了。” 瞿季止却一直磨。 陈宜乐微怔,她发现瞿季止跟刚刚非要给徐勇涛钱的自己一样。 她是因为只有钱能补偿徐勇涛,瞿季止又何尝不是觉得只能花钱讨好她? 一时间陈宜乐思绪十分复杂,她甚至想问一句:你是不是知道我根本不喜欢你? 可是她没有问,想也终究是想。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应下了。 瞿季止很开心,他对瞿仲行说:“哥,我要跟宜乐约会去了,你不许再跟着我们。” 瞿仲行沉默的看着他,“药吃了吗?” 瞿季止的笑脸有些凝固,“吃了。” “嗯,我不去,早点回来。” 瞿仲行淡淡说道。 随后对阿ken说:“送我回酒店,然后送三少去玩。” 这是让阿ken做司机和保镖的意思,瞿季止无所谓。 反正上次城隍庙的时候也是这样,阿ken至少不会明面上跟着。 瞿季止笑的灿烂,许是阴郁太久的缘故,陈宜乐看着他的笑脸觉得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