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要不要听?
还没等她回消息呢,手机又是一声提示音。 “我给你送过来?” 陈宜乐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摸着脸,幸福来的是不是太突然了? 是糖无疑了。 “好~” 对话停在这里便结束了。 两分钟后,陈宜乐的房门被敲响。 她慌忙跻着拖鞋去开门,差点儿都没穿上。 门外的瞿仲行也有些忐忑,他独自在书房里想过,或许,他有机会跟陈宜乐在一起? 陈宜乐跟他已经有过亲密关系了,她又不是随便的女人,自己负责是肯定的。 况且……他对陈宜乐不是没感觉。 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们便对视上了。 瞿仲行清了下嗓子,“咳——” “我……来给你送发卡。” 他脸上罕见的出现窘迫的神情。 “哦,进来吧。”陈宜乐给他让开路,将门关上时才觉得脚别扭。 她低头看了下,原来是鞋穿反了,于是她忙单脚脱了鞋,才在另一只鞋的脚尖,将正反调换过来。 瞿仲行没说话,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动。 陈宜乐的脚不大,看着骨肉均匀莹白如玉,指甲泛着淡粉。 瞿仲行喉头一紧,一些不合时宜的限制级画面势如破竹般冲进他的大脑,惹得他别开视线不敢再看。 陈宜乐自己也慌着呢,没工夫琢磨瞿仲行的表现。 “你、你坐啊。” 她小声道。 瞿仲行微愣,他只打算借着送个发卡的由头过来看看她而已。 不过仍旧从善如流的坐下了。 陈宜乐拖着脚步,盘腿坐在床上,有些欲言又止。 方才手机上说话的时候,她心里是全然欣喜的,可是见了面,却又无措到酸涩起来。 她该说些什么才好? “昨晚的事——” “我会把你跟季——”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你先说——” “你先说——” 又奇异的步调一致。 瞿仲行没忍住弯了唇角,“你说吧。” 陈宜乐慌忙摆手,“你、你说吧,我、我就是——哎呀,我的话不重要。” 她有些懊丧的垂下手。 “重要,你的话重要,我想听。” 瞿仲行平缓的说着,却有一种抚慰人心的温柔感。 “我就是想说,昨晚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陈宜乐害羞的垂下头,不敢看他。 瞿仲行难得起了些逗她的心思,沉思几秒后说:“想必昨天我的异常跟君彩棠那杯酒脱不开关系,这事她一定会付出代价。” 陈宜乐愕然的抬头看他,一双澄亮的眸子呆呆的盯着瞿仲行。 她、她不是问这个啊! 瞿仲行瞧着她这幅呆兔子的模样便想笑,然而忍住了,“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 陈宜乐单手搅着被面,有些垂头丧气的。 “好了,不逗你了,我以为我在门外说的很清楚了,那我再说一遍,你要不要听?”瞿仲行轻声问。 陈宜乐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不要!” 她大声否认。 瞿仲行胸腔微震,轻笑便流泄出来。 “哎呀——你刚刚想说什么啊?” 陈宜乐想把这茬揭过去,便紧忙开口。 “我会想办法打消掉季止想跟你结婚的念头。” 瞿仲行看着她,满心温柔。 这样的情况是他没预料到过的,然而真的走出这一步时,他有种义无反顾的冲动。 “谢谢你。”陈宜乐轻声道谢。 瞿仲行却面带苦笑。 这声谢,他也不知道自己但不担得起。 “对了,瞿季止今天怎么问起我妈了?”陈宜乐突然想到,便问了。 “他之前联系不上你,就打我电话,我就告诉他你去安山疗养院看她去了。”瞿仲行解释道。 陈宜乐轻松地点头,“还好他自己就把话给圆了。” 瞿仲行却并未附和的点头,眸色犹豫:“那你跟许敬承呢?” “他没故意骗你,他真是路上遇见的我。” “你离开会所以后?” “对。” 瞿仲行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是,片刻后只好道歉,“对不起。” 陈宜乐微赧,“不用道歉……我当时说话语气也有些冲。” “对不起以前对你有诸多误会和不满,对不起没在你允许的情况下碰了你,之前——还丢了他送你的手绳。” “以前你也不知道嘛,不知者不罪。”陈宜乐顿了下,干笑几声,“丢了也好,许敬承他……” 陈宜乐忽而闭了嘴。 要是说许敬承跟自己告了白,是不是有些奇怪? “他怎么了?” 瞿仲行却不肯错过,追问道。 “也没什么,还是不说好了。”陈宜乐窘迫的摆手。 “我们今天差点打起来了。”瞿仲行有些夸张,“他说他是你的追求者。” 陈宜乐担心瞿仲行以为她心思不纯,吊着许敬承,于是赶紧说:“我已经拒绝他了!” “所以他跟你告白了?” 瞿仲行精准的抓住自己想得到的答案。 陈宜乐一窒,轻咬下唇,“嗯。” “什么时候?” 瞿仲行的心情有些微妙的不爽。 “就是送我回来之前……”她有些不安的挽头发,尽管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不安的情绪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 瞿仲行心中懊恼,居然叫许敬承抢先告了白! 还好陈宜乐没答应。 他也不敢问为什么不答应,怕问了之后陈宜乐一深想,觉得还是许敬承对她更好。 话说到这里,尽管有许多事情两人都还没说清楚,可是一时也都想不起还要说什么了,一个赛一个纯情。 没话找话的情况便结束了。 于是二人复沉默了起来。 瞿仲行想了会儿开口道:“过几天我休息的时候,送你去安山怎么样?” 陈宜乐微愣,“方便吗?” “不用考虑这个,你想去就可以。”瞿仲行温声道。 “那、那我去。” “好,到时候我跟你说。” 自觉再待下去也是尬聊,瞿仲行便起身道:“那我先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陈宜乐起身送他,温顺说:“嗯,你也是。” 瞿仲行个头将近一米九,比陈宜乐高出不少,看向她时,便能看见她柔顺秀发发顶上的那个旋儿。 连发旋儿似乎都泛着温驯。 他想伸手摸摸,又忍住了。 有些割舍不下的将目光从陈宜乐身上移走,“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