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恨我吗?
“你弄疼我了。” 陈宜乐去扯他的手。 “有我疼吗?”瞿仲行突然低吼。 “你叫他什么?你要跟他去开房?这又是你的什么性癖?跟我做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我都是装的?” 问句递进的一句比一句激动。 “他逼我说的!” “你自己不犯贱、不愿意他能怎么逼你?” “啪——” 陈宜乐抖着手打了他一巴掌,“我现在就不愿意被你碰,你松了吗?我有的选吗?!” 瞿仲行松了手,其实陈宜乐打他并不重,只是有一股严重的屈辱感在他心头萦绕。 “你不止一次打我了。” 他平然道。 陈宜乐望着他,眼里透着股倔劲儿,“你活该。” “是,我坏了你的好事,我活该。”瞿仲行走进几步,陈宜乐便退几步,随即被绊倒在沙发上。 瞿仲行压下来,单手摁住她的前胸靠近颈口出,“你主动招惹我,所以你也活该。” “你要干嘛?”陈宜乐心头酸涩。 瞿仲行却不答了,左手压着没动,右手从裙底粗暴的探了进去。 “我满足你。” 陈宜乐尖叫一声,伸手去推他却推不动,“你发什么疯,你发什么疯!我说了有误会!我只是想稳住他找机会跑而已,你发什么疯!唔——” 瞿仲行看着她不为所动。 或许他心里已经知道陈宜乐没骗他了,可是忍了这么久,他要找一个出口。 他恨陈宜乐,恨她说的那番话,恨她主动招惹自己,恨她改变了自己却又说断就断。 凭什么她想全身而退就退了?! 陈宜乐咬着自己的胳膊,忍住疼痛,喉间发出呜咽。 事已至此没必要反抗了,在这里,没人能拉她出泥潭。 “为什么不叫出来?你怕有人听见?” 他手上用力,眼睁睁看着陈宜乐眼角那颗悬而未落了好久的泪珠晃晃悠悠地滑落下去。 瞿仲行虽然平素说一不二,但不会强迫人。 而今陈宜乐的表现却让他罕见的升起一股强迫后的满足感。 既然不能让陈宜乐为他笑,那就弄哭她也好,反正这些感受都是因自己而来。 机械性的动作随着心情而变得捉摸不透起来,等一切结束瞿仲行离开,陈宜乐还没从巨大的茫然悲恸中回过神。 身上是有些痛的,但是在巨大的精神屈辱带来的难受下,倒也没什么感觉了。 瞿仲行怎么能这么对她? 他总是让陈宜乐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就算已经没有立场,但是在他心里也算有位置,可是瞿仲行如此不尊重她的表现,哪里像是有位置? 他甚至只是动了手…… 不过是玩玩她而已。 休息间从外边被锁住了,直到宴会结束,瞿仲行才打开,陈宜乐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望着她还有泪痕的睡颜,瞿仲行有一瞬的后悔。 但这种念头是不该出现了,做了就做了,落子无悔。 他没叫醒陈宜乐,而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眼睛下方,遮住了脸后,将她抱了起来。 陈宜乐其实已经醒了,但她有些不知道该便如何面对瞿仲行,索性装没醒。 回到酒店,瞿仲行去洗澡。 陈宜乐皱眉看着不属于她的房间,转头就跑回房了。 瞿仲行出来没看见人,披着浴袍便直接走到陈宜乐的房门口。 床上没人,卫生间传来水声。 他便了然,坐在床上等。 然而这一等足将近一个小时,现在都快凌晨了,陈宜乐在卫生间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洗的时间太长缺氧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瞿仲行立马变了脸色,直直冲过去打开了浴室的门。 陈宜乐没躺在浴缸里,就是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看见瞿仲行出现,她下意识地蹲下来。 “洗完穿好衣服出来。” 瞿仲行别过视线,退了出去。 言行迅速,让陈宜乐连接话的机会都没有。 满室氤氲雾气的浴室是湿热的,可陈宜乐不禁打了个摆,他又想干嘛? 瞿仲行现在已经太陌生了,行事诡秘捉摸不定。 一直待在浴室没用,终究要出去面对,她按捺住心里那点抵触,将浴袍系得紧紧的出去了。 他们没说话,瞿仲行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又抬眼看她:“恨我吗?” “你开心就好。” 陈宜乐没动,顿了下,淡淡道。 “我开心就好?”瞿仲行微眯起眼看着陈宜乐,笑意不明的扯了下唇角,“过来。” 她依旧没动,“太晚了瞿总,你该去休息了。” 一派平静的模样,若不是亲自等了她一个小时,瞿仲行都要觉得她根本不在乎休息室发生的事情了。 “我让你过来!” 瞿仲行突然厉了声音,严厉而带有一种令人臣服的感觉。 陈宜乐头皮发麻。 瞿仲行是很少发脾气的,他素来平和,除了最开始,就算有脾气也是不朝她发的。 其实他这也不算发脾气,可是就是有一种让陈宜乐觉得害怕的感觉在。 做错了事的人又不是她,她怕什么? “瞿总,这是我的房间。” 她低垂着头,声音有些抖。 “我以为你该懂我要什么了。”瞿仲行皱着眉道。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不起。” “你能给。”他起身走过来,“给谁不是给呢?” 他伸出食指,用力在她唇上碾压。 陈宜乐紧抿了唇不让他突破重围,然而防守不住。 略有些干燥的指头进了湿软的口中,瞿仲行无声喟叹。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甚至在跟陈宜乐发生过关系后也不见得多渴求,那次在沙发上不过是气氛正好,顺其自然。 可是在看见陈宜乐被其他男人捧着脸,甚至她还面对richard说出羞耻的称呼后,她莫名其妙的想占有陈宜乐——无时无刻。 让她搞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 他们已经不是情侣关系,这种奇妙的感受无解,只能归咎于恨上。 因为恨,所以要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就算残缺的也要,别人碰都不要碰。 “呕——” 她控制不住的干呕,哪怕瞿仲行根本就没将手深入。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