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哥,是我
他们在天台上热烈相拥,穿着同一件衣服,37度恒温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温度烫到好似风再大都吹不冷一样。 就像那地宫中的长明灯,长明千年。 痛苦而又纠结的过去在这一刻被他们尽数抛开,两人将自己火热的心挖出来给对方看,摒弃了一切误会。 起码在这一刻是的。 陈宜乐有些喘不上气,他便转移阵地,热气流淌在她耳廓上,引起身体阵阵生理性的战栗。 “说你爱我……” 他低声说着,一遍又一遍,像是地狱来的撒旦,拥有上帝给予的独特天赋——欲望。 想要拖着她一起滑进泥泞的深渊。 …… 他们在天台。 在山间万灵的见证下以爱结合。 等一切结束,瞿仲行为有些瘫软的陈宜乐整理仪容,随后去开门,却发现能打开了——何茜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这样挺好的,省得尴尬。 陈宜乐被他抱回了自己的房间,路上没有看见人,一个人也没有。 或许这会儿是晚上,没人会管他们在哪里,做什么。 所以他不知足,想要把这些日子失去的全都补回来,用灭顶的k感来填满那颗没有陈宜乐就会永远不安的心。 随后在打理好两人的卫生后,筋疲力尽的沉沉睡去。 陈宜乐醒的比他早,但是还没完全醒,终归是吹了风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所以当床头的电话铃声响起,她迷迷糊糊看见备注上是“妈”,就直接接通了。 “仲行,仲行!老天有眼,季止醒了!” 话音未落,陈宜乐已经完全清醒了。 她捏着手机发抖,看着沉睡中脸上还挂着浅笑瞿仲行发呆。 耳边君美涵仍在说话,“仲行?你怎么不回我?你说话啊!” 陈宜乐回过神,挂了电话匆匆穿好衣服。 瞿仲行已经的意识逐渐回笼,他没注意到被挂断的电话,只是看着在穿衣服的陈宜乐急切的起身。 “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环住陈宜乐的腰,声音温柔到足以让陈宜乐哭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我不困了,你再睡会儿吧。” 瞿仲行听出不对劲,于是身体微僵,“你要干嘛,你不会走吧?” “我不会走。” 她说。 “好了,别抱着我了,松开吧。” 陈宜乐声音轻柔的缓声道。 瞿仲行迟疑了一瞬,终究选择相信她。 “那你等我,我们一起吃饭。” 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好,我等你。” 陈宜乐扣好最后一颗纽扣,转身抱了抱瞿仲行,将头放在他的肩窝道。 瞿仲行立马就欢快起来了,显露出跟往常完全不同的幼稚。 他抱着陈宜乐又腻了会儿,“我不闹你了,你等我。” 他重复着叫陈宜乐等她。 “嗯,我等你。” 于是她终于得以离开瞿仲行的房间了。 她回房穿好大衣,飞快的简单洗漱,然后带着手机和通行证出门。 然而在路上遇到了洪伯,于是她十分镇定对洪伯道:“洪伯,我出去散散步。” 洪伯浅笑着应了。 陈宜乐勉强压抑住狂跳的心,出了瞿家的山间豪宅便开始一路狂奔——终点是梁婉钰的家里。 她是幸运的,梁婉钰在家。 见她过来,梁婉钰十分热情地接她进来,同她说话。 “我正愁约你吃饭呢,你这就过来了,宜乐啊,你给我牵的线实在太好了,事情当时就解决了。” 陈宜乐定定的看着梁婉钰,“梁姨,我有事情要麻烦你。” 梁婉钰被她这认真过头的态度也弄得有些懵,随即轻笑说:“你说嘛,能帮的上忙我一定帮!” “你以前说过可以帮我抹掉我的过去是吗?” 梁婉钰便笑开了,“怎么了?改性儿想拍戏了?” “不,我要离开瞿家。” 陈宜乐一字一顿道。 梁婉钰在短暂的震惊后不得不开口了,“你、你怎么了?为什么要离开瞿家?” “我现在就得走,梁姨,请你帮帮我,我没办法跟你解释了。” 梁婉钰自己有着很深的顾虑,毕竟陈宜乐是瞿家三少的老婆,怎么能说走就走? “你跟瞿家老三……” “我们没有实际婚姻关系,在法律上我是单身、独立的个体。” 陈宜乐铿锵道。 梁婉钰长长地出了口气,没有纠结多久,“你说,我就信你,就当是为了还你帮我的这个忙吧!” 陈宜乐听完心里很是愧疚。 说到底梁姨这个忙还是找瞿仲行帮的,可是她骗了瞿仲行。 她不等他了。 她立刻就要离开他。 …… 瞿仲行心情十分愉悦地穿戴好,甚至在洗漱和打扮上多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 他以为的一切事情都没出现。 陈宜乐没有追责秦秀梅的事情,她也没有对自己的过去妄加评判,更没有说不爱他。 她是爱自己的。 他们是相爱的! 一想到这里,瞿仲行就觉得自己空前的强大,他可以为陈宜乐做任何事! 出了盥洗室的门,手机又响了,瞿仲行看了眼来电人,唇角也没压下去,“喂,妈。” “哥,是我。” 听筒内传来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瞿仲行的笑意瞬间凝固,他的心跳急剧加快,快到已经无法准确的判断时间,将所学的一切全都丢弃。 “……季止,你醒了?” “嗯,妈说她给你打过电话了。” “我不知道,我……” 瞿仲行觉得自己脑子很乱,他紧闭了下眼睛,然后道:“你等等,我过会儿再给你打过来。” 季止醒了。 妈打来过电话。 早上那通电话是谁接的? 瞿仲行夺门而出—— 可是陈宜乐的房间里没人。 瞿仲行翻了下她的衣服,还在。 这个认知叫他高高提起的心略微下放了些许。 或许是他冲出来的样子过于急切骇人,洪伯过来看见了,便有些担心,他站在了陈宜乐的房门口,等瞿仲行出来。 瞿仲行紧皱着眉出来便看见洪伯,于是他问:“洪伯,你看见宜乐了吗?” 洪伯有些讶异,“她去散步了。” 散步? “她有说去哪散步吗?” “这倒没有。” 瞿仲行不自觉地紧咬了后槽牙,复折回她的房间里翻找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