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与貂蝉的对线
黑衣人眉头微微一蹙,转瞬又恢复如常。 忽而又是一声笑: “不错,当年十常侍出逃京城时,的确有我斩英楼的护卫襄助。” “而传国玉玺当时也是为十常侍所掌控,这可是个好东西。” “无论落入诸侯手中亦或者寻常百姓手中,得之必能够大富大贵。” 秦欢不置可否地一扬眉,故意诈他道: “依你的意思,这传国玉玺该在任姑娘手中咯?” 黑衣许久才点了点头。 “是。” 忽而又道: “即便不在她手中,也定有玉玺的线索。” 秦欢目光一深,问道: “为何?” 黑衣人如实答道: “楼主派我过来时曾提到过,她曾向大人递过一封密信。” “信中提到了玉玺,它的形制与所在,信中都一一说明。” 秦欢从思索中抬首,目光紧锁他双眼,缓声道: “这些话,你即便不说。” “我又能拿你如何?” 黑衣人惨然一笑,扯了扯嘴角: “……她转投于你,大人和楼主绝不会饶过她。” 他眸中忽划过一抹狠戾,“你若想找到玉玺,便好好保住了她的命。” 秦欢静静地望着他那双眼,倒是个痴情人。 片刻,秦欢方才转身对侍卫道: “……将他投到营中关押,务必严加看守。” 几名侍卫押解那黑衣人而去,房中已独剩秦欢一人。 仙若见秦欢负手静立,似是沉入思绪之中,有些迟疑。 “秦欢,那……貂蝉你打算如何处置?” 秦欢回过神,却是蹙起了眉。 “我想带她回京。” “回京?!” 仙若诧异道。 “可她……嘿,你就这么放心她?” “宿主你的原则呢?” 秦欢对上她的目光,浅浅一笑: “我没原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不是知道。” “何况你没听到刚刚那黑衣人说的话么?” 秦欢神色忽然凝重,沉声道: “看来貂蝉此前与我接触时并未全部托盘而出,她对我有所隐瞒。” “她的身后,定然也还藏着别的秘密。” 想起那日与貂蝉的接触,巧目倩兮,美目盼兮。 可谓情意绵绵,无忌他妈说的对。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饶是秦欢这样阅女无数的浪子也不免中她的温柔意。 待秦欢赶回县衙府是,已是日出扶桑,天光微亮 秦欢凝神思忖着,不觉中踱到了榻边。 不经意抬眼一瞥,浑身倏然一震。 自己的床上竟是躺着貂蝉…… 那素日里如娇花照水般的一双眸,此时却有烟笼红药,静阖酣眠。 青丝倾泻如墨,衬得那霜肌粉颈愈显秀色。 恍然似有一息幽香牵人心魄,秦欢呼吸一滞—— 倏尔那鸦睫轻颤,秦欢猛然一惊,忽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紧忙退后,离远了那张卧榻,转过身去。 挑了挑眉有些无奈。 “这帮臭小子……竟然不把她带到客房去。” “难道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就是这样的?” “可恶,谁不知我秦修缘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竟然敢小看我。” 秦欢抬手按了按眉心,提步离去。 临前不忘轻轻掩上房门。 听得房外那被特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榻上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眸。 抬指轻轻揉着尚朦胧的眼眸,唇畔却已勾起了些许笑意。 眸光在那扇掩好的房门上停驻了片刻,终是收回了视线。 一声笑音,却听不出是漠然还是自嘲。 “当真是,温柔时候最温柔,无情之处又太无情……” 目光忽地又投向窗外,竟有一瞬失神,口中却在轻喃: “秦修缘……” 秦欢出了县府后,发现项羽已将军队清点完毕。 见着秦欢来了,便上前挽住他肩膀、 “贤弟,这眉坞的物资已全部装载完毕。” “这便回洛阳?” 秦欢望一眼身后冗长的军队,点了点头。 项羽忽地眉眼一眨,饶有兴致地问秦欢道: “我听说贤弟昨夜带回了一名女子?” “……呵呵。” 项羽忽然插起腰肢,眸中噙着几许玩味。 挽住秦欢并肩而行。 “我这做兄长的也不想多说你什么……” “只是依愚兄之见,男人还是须得专情的好些。” “前日里贤弟为救董白丫头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文武百官为敌。” “项某深受感动,如今不过两日,贤弟便又另谋新欢。” “是否太快了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项羽与虞姬的凄美爱情确实令秦欢感动,但人的情感确实与经历过的有关。 对于秦欢这种贾宝玉似的成长,肯定做不到像项羽那般一世一双人的爱情观。 “项兄误会了。” 秦欢呵的一笑,“先说之前那董白,只是她曾有恩于我。” “我救她不过是为了还这份人情罢了。” “再说昨夜那姑娘,也只是与洛阳的朝臣有关,我想带她回京。” “以便之后行动。” 项羽露了笑,不再多言。 只一扬手,示意军队有条不紊地出了眉县。 秦欢回到房间,打算叫醒貂蝉。 “醒了?”秦欢扬唇问道。 貂蝉见秦欢眉目间有风霜倦色,问道: “……君侯可是一夜未曾合眼?” 秦欢挑了挑眉,却是故意道: “姑娘昨夜睡卧在此,在下又别无他法。” 若是旁人定叫秦欢这话给哄了,可貂蝉反应迅捷。 偏头挑了眸子,斜睨他一眼。 “您少哄人了。” “偌大的个县衙府,难不成就没有一间屋子给君侯歇息?” 秦欢唇畔一扬,反讥笑她道: “这不巧了,偌大个县衙府,怎的姑娘偏偏歇在此处?” “莫不是——” 貂蝉果然一噎,朱唇启而又合,粉舌贝齿若隐若现。 “你这人……” “君侯寻小女子,想来并非只为说着这些话吧?” 秦欢望进那一眸春水,淡淡道: “你可愿与我一同回洛阳?” 貂蝉一怔,随即掩唇笑道: “小女子现下不过一介阶下囚,生死来去全有君侯定夺。” “又何来愿与不愿一说呢?” 这回轮到秦欢被她噎住,眉梢一扬。 “你家阶下囚住在这种地方?” 这可是武安君的住所,饶是县衙府,仆役也能给它装修出花来。 貂蝉却是别过头去不在理会秦欢,唇边忍不住漾起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