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天台上见
25栋最高楼只有三十三层,而小女孩指向了三十三层的上面。 是天台! 电梯门关闭之前,我看到小女孩的嘴唇在蠕动,她应该是在说天台上见。 她是谁? 她是要告诉我真相吗? 三十三楼真的住了这么怪异的祖孙俩吗? 我满脑子都是疑惑,吴妈抱着小宝在门口迎我,见我两手空空,她问:“你的快递呢?” 我说记错了,快递放在驿站里,不在快递柜,但小区门口人太多了,我就先回来了。 快递柜在小区内,而驿站在四期那边。 吴妈也没有多问,只是把小宝给了我,说是孩子应该饿了,还是十一点多吃的存奶。 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喂奶的时候我问吴妈,三十三楼还住了些什么人? 吴妈很诧异的看着我: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我说随便问问,刚刚在电梯里遇到了邻居,看着眼生,我还以为不是我们小区的,结果人家说在这儿住了很多年了,想着以前只顾着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太疏忽邻里关系了,所以就想多了解了解。 这一点像是打开了吴妈的话匣子。 她不由得感慨: “在这城里头住着,跟乡下最大的区别就是邻里关系太陌生,平时缺姜少蒜的,不能在自家地里去挖也就算了,找邻居去问还得鼓起很大的勇气,还是乡下好,饿肚子随随便便走进一户人家,都能吃到一顿热乎饭,遇到什么事情,邻居可比亲戚靠谱多了,老话说得好啊,远亲不如近邻,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乡下的孩子们都削尖了脑袋的想在城里买房,对于留守村里的老人来说,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都比不上住在村里的邻居,关键时候还能搭把手。” 这倒是真的。 但我对这样的话题缺少兴趣,吴妈在一番长吁短叹后,也察觉到了我有些敷衍。 于是她转头问道: “你刚刚是遇到了三十三楼的邻居吗?” 我没哼声,吴妈又自顾自的说: “应该不是三十三楼的邻居,三十三楼的住户都搬走了。” 都? 我立刻来了兴趣: “之前不是还有人住吗?” 吴妈皱了皱眉:“之前是有人住,但自从3304死过人的消息传出之后,可能大家都觉得有些晦气吧,住这里的都是有钱人,谁家名下不有几套房子,搬走也很正常。” 如果说别人搬走是因为有底气,那我在电梯里遇到的小女孩和阿婆,看起来像是留守儿童和老人,搬走应该没那么容易吧? 吴妈叹息一声: “就昨天,住在3302的也搬走了,就是他们家孩子梦游见到不干净东西的那户人家,全都搬去他姑姑家住了,可能还是觉得3304晦气吧。” 可生死病死是人之常情,总不能因为房间死过人就不再居住吧。 当然,3302家的情况我知道,如果我的孩子遇到这样的状况,我的第一反应也肯定是搬家。 对于小区最近频发的情况,我想起姚远说的话,心里莫名的一阵难过。 姚远说那个女人是奔着我来的,可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其他人? 难道是因为我有姚远口中所说的所谓的守护神,所以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逼我方寸大乱吗? 在我沉思时,吴妈突然一拍大腿,神神叨叨的对我说: “其实不久前,小区里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我也是刚刚在楼下听人说起的,现在小区里的人都在传,说是3304的女人死的太惨了,她不仅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连子宫也没了,彻底失去了当妈妈的资格,所以她才会对小区里的孩子们下手,还有人说,16楼那个摔死的孩子,不是第一个出事的,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种会扰乱人心的言论,是会得到镇压的。 我小声说: “吴妈,这话你在家里说说就行,可千万别跟着外面的人一起议论,容易造成恐慌。” 吴妈说不会,她有分寸的。 我问是什么事? 吴妈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你画的那个抱着黑色花的女人,她不是在三十三楼住过吗?听说她入住没多久就请了道士先生去屋子里在做法,当天晚上有人听到那个房间里传来女人的惨叫声,那之后没多久,那个女人就搬走了。” 请道士做法? 她在四期租了一个大房子,看样子不像是个缺钱的主。 那她之前为什么要住进凶宅呢? 我脑海里充满了疑惑:“小区里的大妈们不是都在传她跟住在三十三楼的邻居有一腿吗?怎么又变成了现在这个说法?” 吴妈想了想: “我之前不说过了吗?那都是小区里的人对独居的漂亮女孩恶意的揣测,那么好一姑娘,总不能去做别人的小三吧。” 对于这个女人的揣测,我没敢跟吴妈说。 只是很隐晦的问: “那三十三楼其余两个住户呢?” 吴妈说:“早就搬走了,一直没在那儿住的。” 我们小区是两梯四户,一层楼四户人家,其中3304是凶宅,3302家我见过,但他们已经搬走了。 剩下的3301和3303,那女孩和阿婆应该就住在其中。 可吴妈说那两户很早就搬了,我很想问她有没有老人家带着小女孩独居的,但我怕自己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怕说出来会让吴妈害怕,对于小女孩和阿婆的事情,我只字未提。 喂完奶后,吴妈在厨房里准备煲汤,我抱着小宝来回走动,无意当中瞟见我们家门口居然贴了一道符。 以前我都没注意过,刚刚也是小宝一直盯着那儿看,我才顺势看了过去。 于是我问: “吴妈,你来一下。” 吴妈系着围裙走了来,说鸡汤要煲的久一点才好喝,让我再抱一会儿小宝,她很快就能忙好。 我指着那道符问吴妈: “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道符?” 吴妈看了看,说:“这个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可能是之前3304出事了,整栋楼都贴了这样的一道符吧。” 因为那道符贴在屋内的门框上,不见家门的话是看不到的。 所以我没办法验证吴妈所说的家家户户都有道符这话是真是假,但我想着既然3304出了那么大的事,想必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吧。 下午,我带着小宝睡了一觉,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见我在电梯里又遇到了那个小女孩,这次阿婆没在她身边,她用唇语说的那句话我也听到了声音。 她说天台见,我等你。 我刚想点头,就看见电梯内的镜子里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断掌,那只断掌绕过我的肩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将她小小的身体快速的拖进了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