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嗜血鱼缸
我没有要他背,就算他把我当妹妹,我心里始终记着相思以前说过的话,她说姚远会迷失,尽管与爱情无关,但在他还没幡然醒悟之前,我和他之间说到底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 这点界限和分寸,我还是有的。 所以我轻轻拍了他的后脑勺: “得了吧,我还没到需要别人来当我双脚的份上。” 姚远转过身来看着我,颇为不解的看着我: “你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他说: “莽夫救人才用蛮力,我本佳人,自然是巧用脑力。” 尽管我越强大,气运就越多,气运越多,对我来说就越不利,但此时此刻,我能凭自己本事去救人,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闭上眼,我把自己沉在意念的海洋里,慢慢感受宋簪的存在。 可奇怪的是,连五楼的那一魂我都感受到了,我竟然没有寻到宋簪在哪儿。 意念往上走,我甚至能听到唱戏人的呼吸声。 可意念往下,就只有归墟鱼啃食尸体时的混乱,还有那血水翻涌的躁动。 一想到归墟鱼,那些惊悚的画面充斥在我的脑海里,我惊出了一身汗,姚远握住了我的手腕,轻声呼喊: “言言,言言。” 他在喊我,说找不到就算了,他就算用蛮力,也要把这宾馆翻个底朝天。 我朝他嘘了一声,双眼仍然紧闭。 我分明听到了宋簪微弱的呼吸声。 在地下一层! 我确定,就是在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 姚远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我,有些迟疑的问:“姑奶奶,你没弄错吧,我们才从地下一层上来,我们在那里并没有看到宋簪,她怎么可能会在地下一层呢?” 我把目光看向楼梯,又盯着我们在境界中上过的电梯的方向,然后对姚远说: “你去五楼,然后看看之前电梯存在的地方,看那里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又要爬五楼,姚远唏嘘一声,没有反驳,只是暗自给自己打气: “得咧,我继续爬楼去了,希望这回别白跑一趟。” 看着他爬楼的那样子,我笑着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会有收获。” 姚远瞬间来劲了,蹬蹬蹬一口气爬上五楼,很快,他惊喜的在五楼喊: “这里竟然真的有电梯。” 既然有电梯,他应该坐电梯下来才对,谁晓得人家蹬蹬蹬又跑下楼来,在我面前兴奋的说: “姑奶奶,你神了,智商逆天了啊,那里真的有电梯。” 我在想,我这突飞猛涨的智商,是从他脑袋里劫取过来的么? 为何他会突然变得这么笨? 咳咳,但最终小丑还是我。 我问他为什么不从电梯下来,他给我的回答是: “你看看这一楼,有电梯吗?” 确实是没有! 姚远推着我从斜坡上来的地方又下到地下一层去,边走边说:“五楼确实有一台电梯没错,准确来说,那是一个电梯井,应该是直通地下一层的,所以你的猜测没错,宋簪应该是在地下一层。” 难怪我在一楼没等到她,她应该是从五楼的电梯井直接掉到地下一层去了。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不由得为她捏了把汗。 尽管我知道她死不了,但我的心仍然是揪着的。 我们去到地下一层,如愿以偿的在电梯口找到了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宋簪,她应该是吓坏了。 姚远推着我走过去的时候,我朝宋簪伸手,宋簪捧着头嗷嗷大叫。 我轻声哄着: “簪簪,是我,我是言言,你看看我。” 宋簪双眼空洞,右手哆嗦的指着我背后喊: “鱼,鱼,好多的鱼。” 姚远和我都被吓了一跳,我们俩立刻转身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但宋簪的眼神确实是看向了我背后的方向,因为地下昏暗,我打开手机灯光,照向那一端,姚远跟我一样,当我俩的灯光亮起的时候,我们俩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在我们的背后,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像鱼缸一样透明的东西。 就跟在海洋馆里见到的一样,只不过这个透明的浴缸里,全都是血水,浓稠到根本看不清有鱼存在的血水。 那血水莫名的吸引着我往前,姚远立即拉住我: “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好奇害死人,赶紧的,我把宋簪抱起来放你腿上,逃命要紧。” 要不是姚远这一拉,我差点就被这鱼蛊惑了。 但宋簪不让姚远靠近,我柔声喊着她的名字,她回过神来双眼聚光的盯着我,突然嗷嗷的一声痛哭: “黎言,你个没良心的家伙,你怎么才来救我!” 我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回去后,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好不好?” 宋簪泪流满面的点头,但她又无比惊慌,整个人已经虚脱到根本无法站立的状态。 好不容易扶着她站稳,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双眼惊悚的望着我们身后,随后尖叫一声,双手抱头蹲下,身子蜷缩成一团,看样子是吓坏了。 我跟姚远都只顾着去安抚她了,完全没听到背后有什么声音。 奈何宋簪的尖叫声越来越大,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控制。 她的叫声中,还掺杂着吃了,吃了,全都被吃了的叫喊,我和姚远两个人根本抓不住她。 无奈之下,姚远只能强行把她给打晕了,正打横抱起准备放我轮椅上来的时候,我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整个人身子一僵。 背后,有声音。 我伸手去抓姚远的手腕,暗示他去听。 姚远朝我点头,我们俩几乎是同一时间转过身去,映入我们眼帘的,是沸腾的大鱼缸,那里面的血水翻滚着,就跟我们在锁龙井看到的一样。 我大喊一声: “不好,快跑。” 姚远飞快的把宋簪往我腿上一放,推着轮椅准备走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跟一堵墙一样高的鱼缸在快速的挪动,朝着我们挤压了过来。 在那个偌大的被血水侵占的鱼缸里,缓缓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孔来,这张面孔的主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