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又当又立
这个人,应该就是空了的姑父。 一个把空了给迷的神魂颠倒的男人。 他走近后,我仔细瞧了瞧,也不过如此嘛。 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就这姿色在我眼里,真不及我老公的万分之一。 不过爱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会给你所爱的人镀上一层金光,你每见他一次,他就在那里,熠熠生辉,这种光芒要等到爱意消散时,再看那人时,发现他也不过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 少了你的人爱给他镀以金光,他平凡到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出来。 即便你再见到他,也只会感慨一句,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狗眼。 我多希望空了能有这么幡然醒悟的一天,当她不再执着于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才能用自己的那双慧眼,在人海茫茫中找到自己唯一灵魂之知己,一生被爱,毕生荣幸。 当然,这是后话。 毕竟我现在可没心思管空了的事,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这个男人到了跟前后,直接上前来脱我的衣服,眼神里充满了冷漠,很敷衍的对我说: “来吧,速战速决。” 我没法动弹,但我用眼神盯着他,语气很强硬的说: “别碰我。” 他愣了一下,尽管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但他那双手还是停止了下一步动作,不过仅仅是停留了几秒钟过后,他又开始脱他自己的衣服,并且表现的好像很敷衍: “都躺这儿了,就别立牌坊了,你拿钱,我办事,你我两不耽误。” 见鬼了。 我拿什么钱? 你办哪门子事? 还有立牌坊是几个意思? 他这是在骂我么? 我冷哼一声,再次厉声呵斥:“我劝你最好别碰我,否则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不以为然,很快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然后在床头坐好,自始至终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你不必威胁我,也不用跟我耍花样,更不劳烦你如此费心,把这些本事留着给你别的客人吧,在我这里耍心眼,没用的。” 我是真的很气愤。 因为他把我当成了青楼里卖身的女人。 同时又有点瞧不起他,他这做派,才是真的又想当嫖客又要立牌坊。 俗称又当又立。 像他这样的男人,按理说我是不屑于跟他多说废话的。 尽管我现在俨然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但是输人可以,气势上咱必须得赢。 只是那些尖锐刻薄的话到了嘴边后,我又咽下了。 我想起老公说的话,凡事不能冲动,也不能只看表面。 更何况眼前这一出,是空了设计的。 在她的剧本和安排里,我的确扮演着一个引诱她姑父犯错的存在,所以也不能挂人家把我当成了卖身的女人。 另外,我从这位姑父大人的眼神语气以及表情中能够看出,他就是传说中的敷衍了事交作业的男人。 这不符合嫖客的心理。 所以,我敢断定,他应该也是被逼迫的。 但男欢女爱这种事,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 既然我不是自愿的,而他也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我从这找到突破口,也不放狠话,直接给这位姑父大人戴高帽子: “其实吧,你别装了,你根本就不是那种对待感情三心二意,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 他嘴角一扬,很不屑的问: “你当真以为自己聪明?” 咳咳。 这姑父,有点油盐不进啊。 我不气馁,继续攻克: “我会算命,你是那种对待感情很专一,一旦爱上一个女人,就只会一心一意对她,从此天地间再也不可能有别的女人能入你的眼,你想要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能感应到,我说到他心坎坎里了。 但他很固执,跟空了一样固执。 哪怕已经被我触动到了,但他的手仍然没有停止,他很快把自己的外裤也脱了下来,用力一扔,正好耷拉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他上了床来,顺手把白色的床幔一拉。 就算我再能稳住,到这份上,也不得不尖叫一声: “你干什么?你个混蛋你想干什么?” 他在我身旁躺了下来,并加大分贝说道: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那些伺候人的本事你不会?怎么,难道你喜欢用强的?还是说,你们这种人,就喜欢欲擒故纵?” 纵你大爷的。 我听的云里雾里,但他就躺在我身旁,我能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竹子清香,很好闻。 闭上眼我都能感觉到他跟空了的姑姑有多伉俪情深。 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堕落成这样? 直到我听到门咯吱一声像是开了一条缝,这姑父大人突然一翻身,一手摇着床头,一手撑在枕头上,做出一副很卖力的样子来。 我瞬间秒懂。 他在演戏。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也没欺压在我身上,看起来就很怪,见我愣神了,他低下头来,声音却仍然很大: “我当你有多能装,原来也就这点招数,好好伺候大爷我,伺候完了重重有赏。” 咳咳,大爷你可真能装。 吓坏姑奶奶我也。 他说完后,怕我听不懂,又在我耳边小声提醒: “既然不想我碰你,那就放聪明点,好好配合我。” 配合! 我要不是因为双手不能动,我这个时候一定会配合他,好好赏他一巴掌。 但我知道隔墙有耳,又碍于我这不情不愿的身份,我只能大声喊: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你个混蛋,你放开我,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爱人吗?” 爱人两个字又让他晃了一下神,迟疑了好几秒才气势很弱的回了句: “你不就是她找来伺候我的吗?” 我瞬间语塞,这话让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该怎么接。 实话说,我应该是空了派来测试他的。 可既然是测试,都这个时候了,生米都快煮成熟饭了,空了应该冲进来抓现场,再怎么也该阻止这场荒谬的测试继续进行吧? 还好这姑父大人是个情种,他但凡稍微浪荡一些,我岂不就惨遭毒手了? 可我侧头看向门口,耳边传来门关了的声音。 关门啊。 这位大姐,她好像走了。 走了... 留我在床上凌乱,算她狠,她竟然真的把我给献祭了。 我咬牙切齿的想,她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就让她尝尝比爱而不得更难受的滋味是怎样的。 比如我现在,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不过好在这位大哥并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我总算是稍稍安全些,而且我想着空了人都走了,他这戏也演完了,应该可以从床上滚下去了吧? 就算他没欺压在我身上,毕竟一张床的空间是有限的,离的太近,彼此都尴尬。 所以我收回视线看向他,想提醒他赶紧谢幕。 但我与他对视的那一眼,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因为此时此刻,我发现他的眼神不对劲。 之前他看我,都是冷漠且不屑的。 又或者说,他之前压根没有用正眼瞧我。 这位大哥心气高的很,尤其是他今晚这一通骚操作,我几乎可以联想到,在无数个空了觉得草木皆兵不断试探他的日子里,他都是这样打发每一个被空了花钱雇来送上他床的女人的。 但眼下这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不妙。 果真,他慢慢挪了过来,靠近我,用一副痴汉一般的眼神望着我,仿佛要将我彻底望穿一样。 我立刻就怂了,瑟瑟发抖的问: “你想干什么?” 他痴痴的凝望着我,然后伸手过来,似乎要摸我的脸。 那一瞬间,我已经脑补出了无数个可能,但更多的,是补救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