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没有心跳
是姚远。 你丫的吃过炸鸡上过厕所竟然不洗手。 炸鸡味把他给出卖了。 原来是我猜错了,姚远不是去了天台,而是进了房间。 你大爷的,竟然跟人联合起来对付我。 等事情结束,我要诅咒你,诅咒你喝凉水塞牙,穿道袍遇鬼,啃鱼头咔喉,吃豆腐烫嘴。 但前提是,我得有命活着出去。 求生的本能让我奋力挣扎着,姚远这瘪犊子玩意儿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早知道就不该给他吃炸鸡,他是把我往死里掐去了。 老娘差点窒息。 还好我急中生智,先踩了他一脚,趁他松懈的时候,再把蓄积起来的准备对付婉娘的那一手掌千千结气运全都赏给了姚远。 这一掌,我要是全力出击的话,够这瘪犊子玩意儿吐血三天三夜了。 不过考虑到他可能是被鬼迷了心窍,我稍稍有所收敛。 一掌打出,他松手,弯腰,驼背,我立即一个转身,飞快的绕到他身后,然后对准他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 他摔了个狗吃屎,模样很难看,但是他活该。 婉娘见状,狂笑不止。 这笑声... 怎么那么耳熟! 难道是姜承旭? 不对,不是姜承旭。 再怎么样,一个人的高矮胖瘦是不会骗人的,婉娘瘦弱,整个人看着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姜承旭那么五大三粗的一汉子,除非他使用了障眼法。 地上的姚远挣扎了两下后,爬起来,转过身,又朝着我扑来。 我又是飞起一脚,他退后,又走上来。 如此循环了好几遍,我才发现姚远已经被人控制了。 再这样打下去,我消耗了体力,姚远也迟早会累死去的。 我与他本就因为解了索魂结的缘故,能窥探到他的内心。 于是,在他又一次朝我扑来时,我变温柔了,没有踹他。 而是伸出手放在他的心口处。 不是我卑鄙偷看他内心所想,实在是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来唤醒他了。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利用,然后与我为敌吧。 然而,令我感到震惊的是,姚远他没有心跳。 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手没摸到的问题,加上他那双手又要掐住我喉咙了,逼不得已,我只能又赏了他一掌。 等他再次过来时,我又摸了摸他的心口。 真的,他没心跳。 他居然没有心跳。 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心跳呢? 没有心跳的人还能活吗? 难不成姚远早就已经死了?在那场跟袁少亭的大战中,他根本没有活下来? 他只是一个纸人?跟小奶猫一样的纸人? 这个结论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心里慌的很,在我试过很多次之后,我确定,眼前这个姚远,的确没有心跳。 可他手上分明有着炸鸡的味道啊。 那就证明他就是姚远,跟我们从疯人院来到万府小区的姚远。 我心乱如麻,想着问题肯定是出在婉娘身上,但姚远老是这样骚扰我,让我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这家伙,就跟打不死的程咬金一样,仗着我心软不敢真的把他往死里揍,一遍一遍扑上来。 就好像是开启了掐脖子的程序一样。 没办法,关键时候,我想起自己好歹还是个教书匠。 我时常会忘记这一点。 典型的业务不熟练。 于是,我又用了那一招万尺成规,直接把他定在了墙上。 这时的婉娘已经坐了下来,见好戏结束,她冷嘲热讽道: “黎言,你变了,你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没想到你对喜欢自己的人,也能下这么狠的手。” 我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但我顺着她的眼神望向姚远,知道她肯定是话里有话。 她也不跟我兜圈子,直接告诉我: “难怪你这么聪明,原来你本就是匠人,既然你是教书匠,那你应该知道你这一招叫什么吧?” 废话,我当然知道了。 我虽然业务不熟,但这一招我已经用过很多次了。 算不上很好使吧,但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 见我丝毫不慌,婉娘很淡定的提醒我: “他中过袁少亭的索魂结,是你解开的。” 又是废话。 我点头。 她笑了:“那他在你面前,等同于皇帝的新装,刚刚你摸过他的心了,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怀疑她在嘲笑我,但我没证据。 我只能回她一句: “他没有心。” 婉娘一直在笑,笑的我毛骨悚然的。 尤其是她肩膀上那具相思骷髅,看久了,我感觉那骷髅也在跟着婉娘一起笑话我。 婉娘点头: “那就对了,他没有心,你这一招万尺成规,对活人是禁锢,对死人,那就是毁灭。” 什么鬼? 等等。 禁锢与毁灭之间,天差地别。 不对,她说活人跟死人? 我惊恐万分的看着她: “你说谁是死人?” 婉娘笑问:“你说什么是死人?” 我问她呢,她又把问题丢给我。 医学上说,心脏停止跳动四到六分钟,人的大脑就会遭受不可逆转的损伤,六分钟之后,大概率这个人就报废了。 也就是说,一个人连心跳都没有了,那他必死无疑。 我心头一颤: “你是说,他死了?” 婉娘起身: “他现在死不死的我不知道,但如果你这一招万尺成规再不收回来的话,几分钟之后,他不但会死,而且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真会吓唬人! 我嘴上不屑一顾,但手已经很诚实的把这一招给收了回来。 姚远你大爷的,你最好给老娘活着。 收回之后,姚远整个人瘫倒在地,也就证明婉娘没有骗我。 但半分钟之后,我都还没来得及问婉娘到底是谁,姚远这家伙就跟机器故障后又开始恢复运转一样,起身,站立,朝我扑来。 伸手,锁喉。 你大爷的,这套流程你倒是熟练的很。 我很无奈,不过我也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虽然我不能对他用万尺成规,但我可以拿着戒尺抵住他的心口,他就像个僵尸一样的,在原地蹦跶着,双手时不时的在我面前晃一晃,企图来掐我。 这混蛋,真该带个手机把这一幕拍下来等他清醒时给他看。 但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问婉娘: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