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不可能,简直荒谬!
因此,当魏子期和徐梦璃来到楼梯口圆桌前的时候,正在椅子上坐着的掌柜,顿时满脸笑容的迎了出来。 她刚才已经听店小二说过了,自己小姐不打算在这位美郎君面前暴露身份。 而且,还要想普通的客人一样,按照文轩阁的规矩上二楼。 因此,掌柜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家小姐的样子,满脸笑容的请徐梦璃和魏子期入座。 “二位客官可知道入二楼的规矩?” 徐梦璃闻言,嘴角微弯,一双灵秀动人的眸子悄悄看了魏子期一眼。 “郎君还不知,掌柜你给这位郎君说一下吧。” 看到自家小姐发话了,店掌柜赶忙笑着解释起了上文轩阁二楼的规矩。 “郎君,咱们这文轩阁二楼的雅间,是专门为了文人才女设立的。” “不过郎君有些面生,所以还得拿出篇文章或是诗词,不必现作,往日作品即可。” “当然,两位是一同来的,只要有一人能证明身负文气,自然能一起上楼。” 话音刚落,徐梦璃轻轻敲了敲桌面,旋即笑吟吟的望向魏子期。 “郎君,我恰巧对这方面不是很在行,不如郎君来向掌柜证明一下,也好让我们一起上这二楼。” 听到这句话,魏子期顿时怔了一下。 他稍微靠近了一些徐梦璃,皱着眉头,小声说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让我在众人面前拿出诗词文章,对你有什么好处?” 徐梦璃闻言,有些俏皮的朝着魏子期眨眨眼。 “郎君钱都拿了,还不打算帮我一下吗?”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魏子期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只不过,他这样的表情在徐梦璃的眼里,却显得格外好看。 “郎君,这也算是其中的过程嘛。” “徐姑娘,你这明显就是移花接木,这已经是超出你那时说的单纯坐一下的范围了吧。” “郎君说超出了,那便算超出吧,不过钱都收了,总得做到底吧?” 说完,徐梦璃嘴角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魏子期见状,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故意作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得加钱!” 听到魏子期的话,徐梦璃一下就被逗笑了起来。 她忽然觉得,这位美郎君,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那般铁石心肠。 倒是魏子期用这样的方式,来巧妙的缓和两人之间的分歧,反而令徐梦璃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于是,徐梦璃笑意盈盈的说道:“好,待我们上楼之后,就商量加钱的事。” 坐在圆桌旁的店掌柜,自然是能够听得到魏子期与徐梦璃的窃窃私语。 可她偏偏就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尽管店掌柜听不懂,自家小姐与这位美郎君之间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在她眼里,魏子期与徐梦璃的表现,显然和打情骂俏没什么区别。 直到魏子期转过头来看向她,店掌柜这才又像刚才那样热情洋溢的说道:“郎君,可想好拿什么诗词文章了?” 魏子期摇摇头。 “我没有诗词文章。” 店掌柜闻言一怔,旋即略显疑惑的道:“郎君,莫不是鄙人刚刚听错了?” 魏子期淡淡的看着她,朗声道:“你没有听错,我现在手里的确没有任何诗词文章。” 此话一出,不仅是坐在他面前的店掌柜愣住了。 就连在外堂之中,一直关注着这边的众女子们,听到这句话也不由愣了一下。 下一刻,文轩阁的外堂大厅里,顿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那小郎君没有诗词文章,而坐他旁边的女子也说不擅此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难道说是要在堂堂文轩阁内强行上二楼?” “不会吧,这文轩阁在京城开了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有哪个不是文人才女的角色上去过。” “说的是啊……” 店掌柜没有管外堂的那些女人们的议论声,脸色略显尴尬的看向表情淡然的魏子期。 “郎君莫要说笑,倘若没有诗词文章,鄙人可不敢坏了文轩阁的规矩。” 魏子期闻言忽然笑了一声,看得店掌柜和众人顿时有些发懵。 “掌柜,我方才确实是说,我手里并没有任何诗词文章……” 说到这儿时,魏子期站起身来,抬手拿起圆桌上的毛笔,旋即微微一笑。 “不过,我可没有说,我并不能现场作一首诗词啊。”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唯有静立此处的魏子期,表情淡然的望着面露不信之色的店掌柜,心中淡笑一声。 作一首诗词? 你们怕是不知道我来自哪里! 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 什么叫作,华夏五千年的文化底蕴! 大夏国是一个崇文尚武的国度,类似于牧之安前世古代的唐朝。 文人爱文,武人尚武。 并没有因为享受了十年的太平,从而变得扬文贬武。 但由于近年来科举制的兴起,大夏国的朝堂之上,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一批寒门士女。 这些人以才华或者政法在朝堂上立足,这便让大夏国的文学之风大起。 虽然文轩阁建立之初,设定了这种非文人才女不得入二楼的规矩。 但这样一来,反而得到了很多读书人的推崇。 不过,诗词文章终究还是女子们的游戏。 即便大夏国的历史上,也曾出现过几位出名的才子。 可这些人,总归是极少数的例子。 绝大多数大夏国的男人,一般都是大字不识。 就算是能读上几本书,也始终绕不开《男规》、《男诫》、《三从四德》等等。 在这样的情况下,会作诗词的男子,便越发的稀少。 以至于到现在,大夏国已经百年来未曾有过出名的才子了。 然而,就在今日的文轩阁中,牧之安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扬言要现场作诗词! 这顿时在震惊全场的同时,立刻挑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 当然,兴趣归兴趣。 但文轩阁的外堂之中,其实是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牧之安所谓的现场创作的。 她们纯粹就当是看个热闹。 毕竟男人作诗词…… 这怎么可能呢? 而且,这位美郎君说得还是在这里现场创作出一首诗词来。 这就更扯了! 要知道,诗词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它需要经过多次的推敲,方才能够不碍观瞻。 甚至仅仅只是某个字的论断,就能困扰一个诗人好几个月。 更别提,一个不识五字的男人现场创作! 这简直是荒诞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