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毁天灭地,还有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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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令仪看了一眼秦止的伤口,自从司徒用了草药之后,秦止的血止住了。 司徒把屋内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去另外一间小茅屋休息了。 君令仪还握着秦止的手。 踌躇片刻,她也走出了小茅屋。 白天的时候这里像是一片世外桃源。 到了晚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山上是黑漆漆的一片。 唯有繁星满天,惹人流连。 司徒没有进屋,而是在这一片繁星下饮酒。 “来一起坐坐。” 司徒没有看君令仪,开口道。 君令仪顿了顿,应声坐到了司徒的旁边。 司徒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司徒饮了一口酒,道:“握着地方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晚上的星星特别的漂亮。” 君令仪也随着他的话抬起了头。 黑漆漆的天空,唯有一颗颗星星错落其中。 仿佛棋盘上的一颗颗棋子。 司徒道:“这些星星在你们看起来是错乱排列的,但在我看来,它都是有自己的规律的,每日日出日落,星空亦是如此。 星象转换,星落之时,就是一条生命的陨落,是上天给我们的征兆。 每一颗星星都对应着这世间的人,人不乱,星星就不乱。” 君令仪顿了顿,猛笑道:“那我们将本该陨落的星星重新顶了起来,亦或者我们本身就是逆天改命,根本就没有在这星盘上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 我们苟活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推开所有的阻碍。 到最后饮的却是我们不该拥有的幸福。” “嘿。” 感慨发完了,身边响起司徒的声音。 君令仪转过头,看司徒拿着酒杯对着她。 司徒道:“来一杯。” 君令仪想了想,把酒杯接了过来。 酒杯端在手中,一饮而尽。 酒的味道甘甜,带着桂花的清香,是桂花酿。 君令仪放下酒杯,笑道:“好喝。” “好喝吧,这是我自己做的。” 司徒继续看星空上的星盘,“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上天给了你这次机会重生,就是为了让你好好过完这一生,你明知道要离开,不还是执意牵起了自己喜欢人的手?我看到了,你们两颗星星之间的姻缘线,可是很长很长,要天长地久。” 君令仪无奈笑笑,道:“司徒哥哥,你看的是哪一条姻缘线,别再看成了别人的。” “切,你是在怀疑我吗?我给你指出来,就是这条姻缘线,看见了吗?多长啊!” 他的手指在空中随意划了一道。 天上那么多星星,完全无法看出他给君令仪指的到底是哪一条。 君令仪无奈笑笑,拿着司徒的桂花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司徒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又看着君令仪道:“存在即合理,你不是灾星,也不是逆天改命的存在,你是里面那个人的福星,因为你的存在,你们的命运线都不一样了,纵然毁天灭地,还有莞尔一笑。” 君令仪举起酒杯对着司徒,笑道:“多谢司徒哥哥指点,纵然毁天灭地,还有莞尔一笑。” 酒杯相撞,是君令仪的莞尔一笑。 她不知未来如何,更不知命运如何。 她看不懂繁星之中的星图,甚至看不透自己的人生。 但她知道,未来的每一步需要她自己来走。 每一个脚印需要她自己印上。 君令仪只喝了两杯桂花酿,没有醉,甚至连微醺都算不上。 她坐在茅屋的门前,听着司徒讲了很多有关于星星的故事,懵懵懂懂,她听不太明白,只能连连应声,偶尔跟着点点头,装作自己懂了的样子。 其实君令仪心里最愁的,还是自己要如何上山将那些人救回来。 她想要全都救下来。 可当时千钧一发,她的方法并不保准,就连救秦止都是冒险而为之。 如果没有司徒,他们两个的命运如何也难以预料。 心里有太多的烦恼和愁思。 这一夜,君令仪睡在秦止身旁的床榻上。 她侧过身子,就能看到在旁边睡着的秦止。 精致的容颜怎么看都看不够。 君令仪的嘴角勾起,轻声开口道:“晚安,我的宝贝儿。” 说罢,她吹灭了蜡烛。 这夜的梦,很乱。 她梦到了十年前,君家的人将她丢弃在战场上的日子。 她一步步爬起来,被虚空子带走,将燕国人打的落花流水。 她梦见了可怕的洛太后,梦见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小皇上。 还有,兜兜转转之间在山洞里的男人。 梦做得模模糊糊,好多细节她都不记得了。 她甚至看不清楚男人的脸。 她像是一个旁观者,注视着山洞之中的一切。 她听见了她自己的笑声。 她说,“五年之后我就长大了,到时候如果有缘相见,我就嫁给你。” 嫁给谁? 君令仪从梦中惊醒,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她长吁了一口气,好在,是一场梦。 梦中的景象永远看不清楚。 她怎么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嫁了出去。 “醒了?” 温柔的声线响在耳畔。 君令仪转过头。 司徒说的没错,秦止果然要等到早上的时候才会醒过来。 君令仪的眼眸中发了光。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倾身从自己的床榻扑到了秦止的怀里。 “啊……” 秦止呻吟了一声,君令仪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有伤在身。 君令仪向后退了些,检查秦止的伤口。 秦止看着她,目光中永远是散不开的温柔。 她道:“你醒来了就好。” 秦止看着周遭的景象,不禁狐疑开口:“这是哪?” 他也是刚刚醒来,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秦止就已经几乎没有知觉了。 模模糊糊之中,他想要抓住君令仪的手,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将自己撑了起来。 君令仪吸了吸鼻子,正准备说话,却是屋门被人推开了。 司徒走了进来。 司徒的眉头皱着,忍不住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嫌弃道:“哎哟我的天呀,我就知道不能在这个地方收留一对,要不然到时候受伤指定是我,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在这种荒山野岭单身了一百多年的人心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