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国丧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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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求见!” 第二日,用完早膳,有宫人通传。 韩石? 我几次身临险境,都是韩石搭救的,这可是我的恩人啊! “请他进来!” 韩石走进殿内,躬身道:“拜见弘德夫人!” 我忙伸手扶起,说道:“韩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韩石望着我,面色有些窘迫。 “臣有个不情之请,请夫人出以援手!” 我不知能帮他什么忙,倒愣住了。 “韩将军只管说来,我能做到的,定当尽力为之,想当初落入水池,幸得将军搭救,还未曾报答将军救命之恩呢!” 韩石回道:“夫人言重了,那都是臣的职责所在!” 求人者卑微,我最怕让他拘谨,不如直来直去。 “将军耿直,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何事我能帮忙,只管说出来,我好早做安排!” 韩石眼皮颤动,咧嘴苦笑。 “不瞒夫人,刚刚求陛下找太后说情,救出臣的妹妹,太后终是不依,只将生殉改为死殉,好歹不肯饶妹妹一命…” 我犯了难,高纬都没能劝动太后,又何况我呢! “太后一心向佛,慈悲为怀,怕是消了气,也就不了了之了…” 韩石神情悲痛,以为我不肯帮忙,便一捋长袍,单膝跪在地上。 “臣知道,我妹妹骄横跋扈,让夫人受尽折磨,若夫人不计前嫌,救得臣妹一命,臣甘为死臣,为夫人效命,以求为她赎罪!妹妹蒙受不白之冤,只有陆夫人能救她性命,所以臣想请夫人出面,让陆夫人劝说太后,放过我妹妹!” 我哪容得恩人对自己下跪,急忙扶他起来。 “心包太虚,量周沙界,我早就不恨韩太妃了,将军放心,我这就请义母出面,劝太后放了韩太妃!” 韩石这才站起身来,抱拳说道:“臣多谢夫人仗义相助!” 当日,我便找到陆夫人,说明了原委,陆夫人只说根本不用担心,高纬登基称帝,韩石本是功臣,她早就将韩香云的事记在心里,定会救她出来的,如此,我们都可以放心了! ......... 国丧第三日,帝召所有皇室宗亲入宫祭奠太上皇帝。 胡太后率太妃太嫔,守在灵堂左侧。 高纬带着我们一众女子,守在右侧。 羽林军密密麻麻在灵堂外巡逻,而韩石又领着几百名侍卫,紧随高纬,护驾左右。 此时,高纬一改前日冷漠之色,悲痛之情流于言表。 只见他泪流满面,端起酒杯,哀泣于灵前。 “父皇壮志未酬,天地悲恸,大启的未来,就放心交给儿子去开拓吧,儿子一定秉承父皇遗志,让大启延续荣盛之势,立于强国之林,儿子敬你一杯,以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高纬说罢,将酒倒在灵牌前,然后跪地三拜。 俨皇子也走到灵前,脸上神情却淡然许多,似乎偏与高纬唱反调。 前日高纬一脸冷漠,他便放声痛哭。 今日高纬悲痛欲绝,他却又云淡风轻。 只见他端起一杯酒,说道:“父皇,儿子一定不忘你的嘱托,一定尽心尽力继续当好辅政王,为朝廷出力,为皇帝分忧!儿子敬你这杯酒,以表决心!” 高纬面色很不好,咬牙切齿地说着什么。 俨皇子依旧冷傲,嘴唇轻蠕,似是在还击。 但他们都压低了声音,我们根本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报~~~~” 正在这时,一守卫冲了进来,神色慌张。 韩石止住那守卫,问道:“何事惊慌?” 那守卫急道:“韩将军,宫外涌现不明兵士,正向皇宫冲来!” 高纬听了,瞪着高俨,大声喝斥:“还说你没有反心,叛军都冲进来了!” 俨皇子皱起眉头,气道:“是何人要冤枉我?我高俨行得端,坐得直,那叛军和我绝无任何关系!” 这时,只见一群人涌了进来,领头几人身着四趾龙袍,应该是太上皇帝的王兄。 “哈哈,两位侄儿,别来无恙?”为首之人,大笑不止,面色狂妄。 高纬惊道:“各位王叔,宫外的叛军,是你们带来的吗?” 为首之人看看边上几人,笑着摇头。 “不不不,不是他们,是我带来的,哈哈…” 那人说着一挥手,他身后的兵士,便摆出阵形,将灵堂的人往里紧逼。 我们这些女人顿时乱了套,惊叫声不断,躲到了墙角。 胡太后面色苍白,指着那人,声音颤抖。 “文简王…你…你要做什么?” 俨皇子快步上前,护在胡太后身边。 “母后别怕,儿子保护你!” 灵堂前,除了侍卫,别的人是不能带兵器的,所以看到俨皇子赤手空拳,毫无惧色,我对他又生了几分敬意。 那文简王拱手行礼:“太后有礼,琅玡王有礼了!” 高纬追问道:“王叔,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知道父皇大丧期间,带兵入宫者,以谋反论吗?” 文简王笑道:“那王叔就先给你父皇赔礼了,”说着他拿起一杯酒,走到灵前拜了拜,“皇兄啊,你们几个兄长一个个都做了皇帝,如今轮也该轮到我了吧!我没有事先知会,算我的错,这杯酒,就当是我向兄长请罪了,不过以后,还请兄长在天之灵,保佑我这个弟弟,坐稳大启皇帝的位子啊,哈哈哈!” 高纬怒道:“文简王,你好大胆,这皇宫之中,全是朕的兵马,你有何胜算?” 文简王冷笑道:“我的四万兵士,已经攻入皇宫,你的羽林军也尽在我的控制之中,你看看你身边,还有几个侍卫?我的好侄儿,你赶紧下诏让位吧,我当了皇帝,定会封你为王,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高纬又惊又怒,不自觉地退了几步。 韩石亮出兵器,护在高纬面前。 “众侍卫听令,保护陛下!” “是!”几百侍卫拿起武器,呼拥而上,将那些人往外赶。 文简王一咬牙,挥手大喝:“我将士何在,将堂上之人悉数拿下!” 嘈杂声起,一大批兵士冲了进来。 “大胆逆贼,还不束手就擒?” 是陆夫人,她和儿子骆天宗领着兵士救驾来了。 胡太后大喜,朝陆夫人连连招手。 “萱儿,你怎么才来,吓死哀家了…” 陆夫人忙走了过去,紧握着胡太后的手。 “我来迟了,太后受惊了!” 文简王定睛一看,骂道:“你这妖妇,本王可不怕你,我的四万兵马随时可将皇宫杀个片甲不留,只是本王念着太上皇帝兄弟之情,不想大开杀戒,你好自为之!” 陆夫人不慌不忙,笑道:“你那一帮乌合之众,早已被虎玉光的大军杀得一干二净,现在就凭你身边这些人,还想谋权篡位,拂逆皇帝?简直自不量力!” 文简王大惊失色,左顾右盼地大叫道:“来人,来人!” 随着他的呼救声,冲进来更多的人,却并不是他的兵士。 陆夫人喊了句:“天宗,把那些叛军头领的人头,还给文简王!” 她的儿子骆天宗高声应道:“是,母亲!” 只见他一招手,后边的的人便走上前来,将一个个黑乎乎的东西,扔到地上。 我细细看去,那些滚在地板上的,竟是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 我直觉得头晕目眩,忙扭过头去,边上的美人早有怕血的,发出呕吐的声音。 陆指着地上,厉声说道:“文简王,你看清楚,这些是不是为你卖命的那些人?” 文简王又急又怒,疯了似地狂叫道:“弟兄们,杀了皇帝,赏金万两!” 他那些兵士拿着武器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不决。 此时此刻,但凡有点心智的人都明白,凭他们寥寥百人,早无还手的能力。 突听韩石大叫道:“勇士们何在,剿杀奸贼!” 孝子中霎时冲出无数勇士,亮出兵器,将文简王一众人等包围起来。 文简王见此情形,完全没了前面的气焰,吓得浑身哆嗦。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另外几个王兄,一把将文简王扑倒在地,嘴上高呼不断。 “反贼已经拿下!你们还不放下武器,求陛下从轻发落!” 那些叛兵见文简王已经被擒,知道已无退路,便纷纷放下武器跪倒在地! 高纬大喜,可依旧还是惊魂未定,声音都发颤了。 “谋权篡位…该当何罪…” 韩石大声说道:“罪大当诛!” 高纬犹豫了:“韩将军…先把他关押起来,待国丧之后,再来查办吧…” 只见俨皇子从侍卫身上抽出宝剑,二话不说,直接就刺进了文简王高济的胸膛,嘴中直骂。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文简王张着大嘴,什么也没来得及说,鲜血喷涌而出,溅得高俨一身。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叔,如跳梁小丑一般,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俨皇子将宝剑抽了出来,晃了晃,对着高纬,讥讽嘲笑。 “连个逆贼都不敢杀,这就是我大启的皇帝…” 高纬的脸皮颤抖不停,却又无言以对。 俨皇子有些过分了,谋反者可是冲着高纬这个皇帝来的,刚刚经历了这个变故,高纬不知道有多惶然,俨皇子不加安慰,反倒冷言恶语,让高纬的脸往哪搁? 韩石指着跪在地上的叛兵,问道:“陛下,这帮人如何处置?” 高纬有些优柔寡断,想了想说道:“既然几位王叔迷途知返,便从轻发落吧!” 陆夫人急道:“纬儿,谋反者,通通死罪,一个都不能留啊!” 俨皇子瞟了瞟陆夫人,冷笑道:“皇帝都发话了,乳娘还要指手画脚?” 陆夫人微微一笑:“既然….琅琊王为这些乱臣贼子求情,那陛下…便酌情处理吧…” 俨皇子言语吃了亏,大怒道:“什么?本王会为乱臣贼子求情?我为什么要为乱臣贼子求情?杀,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俨皇子说着,提剑便砍,刹时叛兵死伤无数,一片哀嚎。 我看了一眼高纬,他早已面色惨白,这样的血雨腥风,怕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吧… “哼!”俨皇子丢掉剑,气冲冲地走出殿外。 胡太后揪着胸口,往死人堆里探了探,却终是没敢抬脚。 “文简王是该死…可是另几位王兄尚有情义啊…萱儿…看看他们死了吗?” 陆夫人也不惧怕,走了过去细细查探。 她的儿子骆天宗细细翻看地上的尸体,又伸手探他们的鼻息。 “太后,他们都已经死了!” 胡太后摇头叹息,哭道:“你们自己找死,可不要怨别人啊…” 陆夫人在一旁叹道:“俨皇子是绝情了些,在他父皇灵前诛杀多位王叔,不知他父皇在天之灵,会作何感想?不过这等骁勇之才,当封大司马,为天子股肱,太后意下如何?” “萱儿…别说这些了…让纬儿自己拿主意吧…”胡太后脸无血色,完全没有主意,她也早就吓坏了吧! 我细细咀嚼陆夫人的话,明白她是当着众人的面,对俨皇子明褒暗贬,斥责他的残暴,同时又为高纬立威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