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第二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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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穗体内的毒没?有解,不过短时间?里已经平复下来了?。 感受着怀里少女?绵长清浅的呼吸,清岫抱着她的力道慢慢松开了?些,然后弯腰将她抱回了?房间?。 她身上沾染了?血迹,清岫用清尘咒为她清理了?干净后静静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恍惚。 窗外月色清冷,静谧流淌了?进来,落在他?的手上一如冰窟一般冰凉。 清岫就这么守了?一整夜也没?合眼,好在白穗身体里的毒没?有再发作。 清晨阳光熹微,映照在白穗的脸上时候也有了?浅淡的血色。 清岫眼眸一动,侧身帮她挡住了?阳光的直射,然后他?打了?一盆水,浸湿了?绸布仔细给她擦拭了?脸颊和手。 做完了?这一切的清岫又像之前一样守在了?白穗床边。 他?刚给白穗掖好被子,昨晚一夜没?什么动静的万毒窟隐约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股冷香蔓延了?进来。 清岫面色一冷,都没?有回头?去看?,“嗖嗖”几声,无?数的藤蔓似乱剑一般破了?门窗。 遮云蔽日,挡住了?所有的光亮。 地面剧烈震动了?起来,一头?巨蟒嘶嘶吐着蛇信子,尾巴一甩,将覆上来的藤蔓狠狠打断。 “看?来这一次你在万妖迷境里吃的苦头?还不够,上赶着求死是?吗?” 藤蔓交织着巨蟒,巨蟒蚕食着藤蔓,交错在一起缠绕着让人不寒而栗。 千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冷扫了?清岫一眼。 “你想多了?,我比任何人都要惜命。倒是?你,我不知道你昨晚究竟有什么底气在目睹了?一切还这么淡然的。” “这不是?还没?死吗?” 千手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用灵力探查了?下白穗的灵脉,见那?体内的毒素已经被压制了?后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 和千手的风轻云淡不同,清修心中郁气未散,桃枝倏尔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给她解毒。” “这个毒她根本受不了?,发作一次就险些要了?她的命。现在收手给她解毒还来得及,你若执迷不悟,你最好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青年没?说话,周身威压如山,重重压在了?清岫身上。 他?身上本就有伤,只一瞬便沁出了?血迹出来,可他?并没?有被压倒,依旧将桃枝抵在那?里,没?有移动分毫。 倒是?块硬骨头?。 千手给些教训就收手,也不敢下重手伤了?他?的根骨。 “有这块本命灵器在,她死不了?。” 说到?这里千手不经意间?在白穗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佩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从?见到?这块玉佩的第一眼他?其实就辨认出来了?这是?一块本命灵器,而且还得个元婴修者的。 它上面覆着的神识和白穗的互补,关?键时刻完全?可以分担一部分毒素。 这也是?为什么千手会敢在尚未有解药的情况下用这金蚕。 只是?能试毒,和能不能种?下这蛊毒是?两回事。 这金蚕千手在无?数修者身上种?过,要么当即毒发身亡,要么好不容易寄宿下来内里被蚕食殆尽,成了?一具空有其壳的行尸走肉。 而白穗是?千手这几百年间?找到?的唯一一个符合种?蛊,又能活下来且不伤根基的修者。 昨晚的确九死一生,千手在暗处一直留意着白穗的情况。 毒发时候她的呼吸停滞,灵力也骤然枯竭,七窍流血的同时连灵脉如紧绷的弦一般快要断裂。 那?一刻千手是?打算出手的。 虽然提前干预了?“寄宿”,之后毒发只会更加痛苦难忍,但是?他?也不敢真的拿白穗的生命冒险。 然而令千手意想不到?的是?,清岫竟然拿出了?他?的金丹来给白穗引毒。 金丹和灵根一样,一旦被侵蚀破损了?的话便再难恢复,成为废人。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制止,那?枚玉佩竟自行运转稳住了?毒素的蔓延。 一般来说别人的本命灵器,哪怕是?赠予的,也不能这般自如进入对方的识海和体内。 除非两者的神识交融过。 这倒是?一个意外的发现。 也是?一个惊喜。 如此一来,这蛊毒要寄宿在白穗体内只会更加顺利。 想到?这里,千手也不管清岫什么反应,掀了?下眼皮朝着他?伸手过去。 “把昨日我让你去寻的妖丹和毒草给我。” 清岫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冷着眉眼瞪了?过去。 “她现在的身体需要静养,再继续服毒……” “我在她体内种?的是?一种?蛊毒,在它完全?寄宿之前,每日服用大量的毒药不会给她造成伤害,反而会减轻一部分痛苦。” “蛊毒?” 自从?几百年前南疆出了?那?件事之后,蛊毒这两个字几乎让所有修者闻之色变。 清岫也不例外。 “别那?么紧张,不是?子母蛊这种?情蛊,是?一种?专解蛊毒的蛊虫而已。” 这就更奇怪了?,一个专门制毒的毒修费尽心思研究解毒的蛊虫来。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你想解开灵禅子的蛊毒,为你师姐,为整个南疆赎罪?” “呵,赎罪?” 千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是?似的冷笑了?一声,刚缓和的脸色又如覆了?霜雪一般。 “谁与你说解开那?蛊毒是?为了?赎罪?解开一味连毒祖都无?法?解开的无?解之毒,是?为满足我自己的解毒欲,而不是?因为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的确,就像是?剑修毕生追求极致的剑术一般,毒修也在追求解开无?解的毒。 两者异曲同工。 清岫倒不在意对方的嘲讽,他?看?着白穗将妖丹服下没?什么剧烈反应后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只要这金蚕寄宿成功了?,灵禅子的蛊毒也就能解开了?是?吗?” 如今妖魔各界蠢蠢欲动,再加上之前戚百里放走了?锁妖塔中妖兽,沧海横流肆虐,淹没?了?许多陆地。 妖修的地界也扩大了?不少。 顾止和蓬莱主虽为化神之境,可魔将妖将众多,其中除萧泽之外,更有不少大乘之境,只差一步便可至化神的修者。 到?时候发难起来,他?们根本占不到?什么优势。 但是?若是?灵禅子解了?蛊毒,恢复了?修为那?形势便大不同了?。 桃源主和昆山的宗主曾推衍过第二次仙魔大战就在这百年之内,天地浩劫将至,灵禅子是?不可或缺的战力。 哪怕千手再惹人厌,清岫也还是?耐着脾气少有多问了?一句。 “哪有这么容易?” “只是?一半而已,要想真的解开,得他?……” 千手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种?事情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说并不合适,即使对方没?有恶意。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直管去毒林里取我要的东西就行了?。” 见千手不愿意多说,清岫就算再如何追问也不会得到?答复。 他?走过去查看?了?下白穗的情况,刚一靠近便听到?了?她的呢喃呓语。 和昨晚一样,在梦里白穗依旧唤的是?陆九洲的名字。 清岫眼眸闪了?闪,敛了?情绪不让千手觉察出什么来。 “……你若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吧,她的情况还没?稳定,我要在这里守着她。”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 “她现在还不能自如控制毒素,气息,乃至身体接触都很容易中毒。”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和她住在一个屋子了?,隔壁还有间?空房,稍微收拾下也能住。” 千手能够看?出来清岫把白穗看?得很重要,然而之后一年里,至少在金蚕寄宿成功之前,无?论是?清岫还是?风祁他?们都不适合和白穗长时间?接触。 于他?们百害无?一利。 清岫对于千手的话充耳不闻,他?静默地坐在床边,神情晦暗,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千手皱了?皱眉。 他?反正?已经警告过了?对方,至于听不听是?他?的事情,见清岫这样固执他?扯了?扯嘴角,招呼着巨蟒一并离开了?。 千手一走,屋子里静得一根针掉落在地上也听得一清二楚。 床上少女?的呼吸很轻,每当疼痛难忍的时候她总会无?意识唤陆九洲的名字。 现在也是?。 “陆九洲,陆九洲……” 和之前时候一样,他?明明就近在咫尺,她满心满眼想的都是?陆九洲。 清岫压着唇角,伸手轻轻覆上了?白穗的唇。 幼稚的不让她唤出那?个名字。 好像听不到?就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掩耳盗铃。 然而捂住了?一会儿,一松开白穗又会念叨着那?个名字。 反复几次清岫黑了?脸色,气不过“噌”的一下起身推门,去外面守着。 清岫前脚刚走,后脚挂在白穗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微弱发出光亮。 在日光的辉映下,一个白色身影慢慢显露出了?轮廓。 陆九洲的神识隐匿在这块玉佩上,他?的气息也一直都覆在上面。 所以他?出现时候周围的气息平时一般无?二,没?什么大的变化。 再加上清岫不想听到?白穗唤陆九洲的名字,有些孩子气的隔绝了?听觉。 陆九洲眼睫微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依旧和以往时候一样是?一团虚幻的光影,意识到?自己又被白穗无?意间?唤过来后唇角弯起了?一个清浅的弧度。 陆九洲和往常一样借用神识抚摸着白穗,他?昨晚感觉到?了?她灵力紊乱得很厉害,许久才稳定下来。 现在再看?她这样憔悴的模样,显然吃了?不少的苦头?。 他?叹了?口气,疼惜地引风拂开白穗面颊的头?发,想要更清楚地看?她。 不想风一动,拨开了?发,脖颈侧边一道浅淡的咬痕隐约可见。 陆九洲眯了?眯眼睛,用灵力探知了?过去,转瞬之间?,那?痕迹便消散殆尽。 痕迹是?不见了?,可却不能改变它存在过的事实。 尽管这个猜测很荒谬。 一次他?可以当成是?自己的错觉,或是?巧合,可这是?第二次了?。 无?论是?和女?子完全?不同的气息也好,还是?这逾越的碰触也罢。 于他?都是?眼睛里容不得的沙子,碍眼至极。 陆九洲静默地注视着白穗半晌,而后起身走出了?房门。 清岫正?抱着手臂皱眉倚靠在不远处的栏杆,一阵剑风猝不及防朝着他?面门方向擦了?过来。 他?心下一惊,动作迅速地侧身避开。 谁料清岫刚多开那?剑气,剑比声块,一把雪色灵剑抵在了?他?的脖颈。 剑未寸进,剑气却泄了?一道。 刹那?之间?,一线血痕沁了?出来。 这只是?陆九洲的一道神识,只有他?十分之一的修为。 清岫是?可以避开的,不过他?没?有躲避,余光瞥向了?身后面若霜雪的青年。 “你是?男的?” 这句话是?疑问句,可陆九洲的语气却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饶是?清岫之前就知道陆九洲可能觉察到?了?什么,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到?了?。 他?的身份哪怕是?千手这个毒修大能,若是?没?有神识探入也是?不能辨别的。 可陆九洲只单大能从?气息上就辨认出来了?,敏锐得让人脊背发凉。 陆九洲并不需要他?的答复,他?的剑气压在清岫的脖颈,稍一寸进就能割破动脉。 “这件事她不知道对吗?” “虽然我不明白你一个男子是?如何成为桃源主的亲传的,但这些是?你们桃源的私事我无?权干涉,也没?兴趣探究。” “唯有一点烦请阁下牢记。” “白穗是?我的师妹,未来更是?我不二的道侣,你喜欢她可以,不过不要逾越了?界限——” “昆山和桃源合得,自然也断得。” 不是?谈及的个人,而是?昆山和桃源两宗。 陆九洲是?在警告他?,哪怕他?是?桃源主的亲传,他?这剑也落得下去。 清岫看?着眼前神情冷峻的青年,很难和记忆里那?个温润如玉,君子端方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虽不觉得白穗他?们两人可以长久,可昨晚的事情的确是?他?失礼在先。 嫉妒作祟,情绪一上来便做了?荒唐事。 清醒时候想来,就算他?们最后走不到?一起,他?现在这般也算不得磊落坦荡。 至少在他?们断了?关?系之前,他?存了?这般心思本就不对,还付诸了?行动。 “……抱歉。”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她。” 青年顾忌着白穗还在里面休息,压低着声音说道。 “她那?么信任你,你要是?觉得抱歉就该坦诚告诉她你的身份。” 清岫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陆九洲这样纯粹直白。 他?不是?不想要告诉白穗,是?怕她的疏远。同时,他?的安危关?系桃源,越少人知道越好。 陆九洲觉察到?了?他?的为难,他?顿了?顿,手腕一动收回了?命剑。 “看?来这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事情。” “既然你没?法?像我一样向她坦诚一切,那?么就请你和她保持距离。” “……我知道了?,那?样的事情我之后不会再做了?。” 他?话音刚落,一记剑锋划破了?清岫的眼角。 只差毫厘,便会伤及要害。 “陆九洲,你做什么?!” “是?我该问阁下想做什么吧?” 清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记极重的威压给压在了?身后的墙面。 “咔嚓”一声,凹陷了?一片。 陆九洲只有一道神识,要是?真交手起来自然不是?清岫的对手。 只是?他?的速度比声音还快,先发制人轻而易举。 “我让你和她保持距离,是?让你离开她,而不是?让你继续死皮赖脸地缠着她。” 清岫哑然,他?垂在两旁的手不自觉握紧,压着情绪并没?有动作。 “……我不能离开,我有一劫数要渡。” “师尊告诉我在雷劫将至之前我必须待在让我择选了?性别的人身旁,离开她我必死无?疑,在她身旁或许有一线生机。” 陆九洲看?得出来清岫并没?有说谎,然而正?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他?才更加恼怒。 他?眉宇之间?满是?郁气。 清岫眼眸闪了?闪,在两人僵持了?许久后,他?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我可以立血誓,在历练期间?我不会再做出任何逾越之事,否则渡劫失败,万剑诛心。” 青年没?有说话,只直勾勾注视着清岫,看?着他?划破掌心立下誓言。 等?灵咒顺着血液流回,陆九洲的神情才稍微缓和。 “这件事我不会与她说,你好自为之。” 陆九洲这么说了?一句,身影如烟,散在了?日光里。 一直低头?处理着伤口的清岫眼睫一动,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向了?门口位置。 白穗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此时正?扶着门往陆九洲消失的方向看?去。 “清岫师姐,刚才我师兄是?不是?来过?还是?我还在做梦?” 从?昨晚模模糊糊把清岫当成了?陆九洲之后,白穗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她听到?声音出来的时候陆九洲刚离开,刚醒脑子迷迷糊糊的,外面日光正?盛,一时之间?辨不清楚。 “……来过,刚走。” 清岫不大想提陆九洲,他?不着痕迹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 “你身体好些了?吗?刚才千手过来看?了?你的情况,又喂了?你几颗毒丹。” “……他?这是?生怕毒不死我啊。” 白穗听到?自己昨晚刚死里逃生,今天一大早又被灌了?毒药,嘴角抽搐道。 她这么吐槽了?一句,余光不自觉又往陆九洲刚才消失的地方看?去。 应该是?自己在昏迷时候无?意识唤了?陆九洲,所以这才把他?召过来了?。 他?待不了?多长时间?,她醒的太晚,好巧不巧他?刚离开。 白穗叹了?口气,心里有事也没?留意到?清岫眼底的异样情绪。 “师姐你别担心,我还好,除了?可能失血过多有些无?力之外没?什么大碍。” 她说着想要过去,结果一迈步,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清岫见了?瞬身上去及时扶住了?她,不想手刚碰上白穗,单单只是?隔着衣料便似被落雷劈中般疼得他?脸色一白。 他?是?立了?血誓,只是?一般这样的血誓只要不起邪念,并不至于连碰触一下就这般疼痛。 是?陆九洲,他?在白穗身上下了?桎梏。 “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日的毒还没?清除?” 白穗着急想要伸手探查一下,清岫倒退一步,慌忙避开了?她的手。 “没?,没?事,你先回屋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去一趟毒林。” 他?的手被电得麻木。 缓了?一会儿这才牵强地朝着白穗勾了?勾唇角,也不等?她询问,御空入了?毒林。 眨眼便没?了?踪影。 白穗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清岫离开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宿主,你刚才做了?什么?】 【不知道。】 【可能美丽的玫瑰都带刺吧。】 【……??】 …… 在万毒窟的日子过得枯燥又冗长,白穗每日除了?练剑便是?试毒。 而等?到?她体内的金蚕完全?寄宿成功了?之后,已经是?一年后了?。 也是?在快要离开南疆之前,千手才将在她身上种?了?蛊毒的事情告诉了?她。 他?说她身上的金蚕和灵禅子身上的子蛊是?共生关?系。 但是?如今的她并不能解除灵禅子身上的蛊毒,不是?因为蚕食不了?子蛊的毒,而是?她并非下蛊者。 南疆的毒修入不了?灵山,灵鸟亦是?,千手让她给灵禅子带句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若下了?决定,便来一趟南疆。】 白穗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却隐约联想到?了?原著灵禅子也曾来过南疆,在第二次仙魔大战时候。 只是?那?时候他?的蛊毒无?解,如今应当是?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吧。 从?南疆离开的时候,虽然这一年里他?们在这里受尽了?非人的待遇。 可不得不说这里的毒草毒虫淬炼了?他?们的灵体,于他?们的修行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风祁和谢长庚在前段时日突破了?结丹瓶颈,达到?了?金丹修为。 按照白穗这样刚入道不过两三年的,按理说哪怕资质再好最短也得十年左右摸到?结丹后期。 只是?她这一年服用的多为妖丹,竟也在近日只差一步便达到?了?金丹之境。 唯有清岫这种?金丹跨元婴的便要难上许多,短短一年俨然是?难有大突破。 四人从?南疆一路南下,凤山妖林,深渊秘境。 五年后,在白穗修为已至金丹的时候,清岫也终于有了?雷显之相。 他?并没?有白穗想象之中瓶颈将破那?么高兴,反而越发沉默寡言。 像是?害怕什么,寸步不移跟在她的身边。 前段时间?他?们刚从?深渊的一处秘境走出来,那?秘境出口临近昆仑。 因为在秘境受了?伤,这里是?昆仑地界,周围也没?什么妖兽出入,于是?谢长庚提议现在这里修养几日再动身。 不想三日后,一道落雷猝不及防劈开了?苍穹。 涤荡的剑气破云,翻涌的云海之上,一个身影如折翼的飞鸟“轰隆”一声坠了?下来。 等?到?他?们循着动静御剑过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伤痕累累,倒在血泊之中的不是?旁人,正?是?桑子俞。 桑子俞在之前蓬莱时候主动留下来帮陆九洲护过法?,于白穗算是?有恩情。 不单单如此,即使他?和她没?什么交集,她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 昆仑,蓬莱和昆山关?系一般,却未交过恶,桃源和昆仑世代交好。 四人没?什么异议,准备将桑子俞送回昆仑治疗。 不想风祁刚把桑子俞背起,青年眼睫微动,意识混沌地说道。 “别回昆仑……我已经被师尊逐出师门了?。” “……” 这个走向熟悉得让白穗心情复杂。 “那?玄殷呢?我听宁玦说她是?和你一同历练的,怎么只有你一人?” 白穗表面上是?在问玄殷在哪儿,实际上想要知道他?们如今到?底发展到?哪一步剧情上了?。 是?桑子俞被玄殷始乱终弃,欲夺金丹未遂,还是?玄殷因勾引正?派弟子,被当做妖女?囚禁于昆仑? 桑子俞将丹药咬碎咽下,缓了?一会儿后回答。 “在合欢宗……” “她宗主之争败了?,按照合欢宗的规矩就算没?有死在对决中,也会被夺了?金丹,废去修为。” 败了??怎么会? 按照原书剧情不该是?玄殷吞了?桑子俞的金丹,修为大增,成了?新任宗主吗? 在白穗疑惑的时候,桑子俞像是?看?出了?他?的不解一般皱眉。 “早告诉她要回去的话把我的金丹带上。她之前抛下我,被我带回去关?起来的时候咒骂了?我无?数遍,说什么早晚要杀了?我,结果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反倒下不了?手了?。” “真是?妇人之仁。” 青年嘴上这么说着,可唇角却不自觉上扬了?一个浅淡的弧度。 信息量很大,不过可以知道的是?——这一次玄殷是?真正?栽在了?桑子俞手上,而不是?逢场作戏。 这是?好事,白穗也替她高兴,找到?了?个真心喜欢的人。 但是?高兴的同时又替原文的陆九洲不值。 这玄殷什么眼光,我师兄哪里比这个桑子俞差? 白穗想到?这里瘪了?瘪嘴。 “所以这是?你救她时候受的伤?” 桑子俞沉默了?一瞬。 看?着眼前和玄殷生的七八分相似的白穗,少有的觉得有些郁闷。 “……不是?,被雷劈的。” 他?说到?这里闷闷补充了?一句。 “元婴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