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
生孩子的事到底还是搁置了,盛嘉泽坚持要等她毕业,说自己还没那么老,不至于晚一两年就生不出来。 许听夏无语失笑。 不知道盛嘉泽交代了什么,整个盛家包括那位好管闲事的二婶,没人再敢在她面前提这个。 盛嘉泽暂时被调到帝都一年,不需要再来回跑,两人小日子过得甜蜜又滋润。 为了弥补当初没有度蜜月的遗憾,婚后第二年的夏天,盛嘉泽带她去了香港。 明面上因公出差,其实是上面特许的假期,出差九天,工作两天,其余七天自由活动。 那会儿许听夏已经临近毕业,论文早已通过审查,就等到期答辩领毕业证,算半个闲人。 毕业后的工作也找好了,她最终还是放弃帝都的机会,在s市有了更好的选择,回到那边,和家人在一起。 盛嘉泽工作的地方她去不了,于是前两天自己在附近逛,大包小包买了许多。盛嘉泽说给她准备了一架飞机,不塞满不准回去,她起初以为是开玩笑,后来才知道这人来真的。 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说来香港就得购物,不购物等于白来一趟。想着应该是褚南洲从初禾那儿学来的话,原封不动教给他,而盛嘉泽向来都会把事情往夸张了做。 这天,许听夏给两人都买了几件衣服,给他从里到外置办了一套,和她还是情侣装,等褚南洲和初禾结婚的时候穿。 那一对婚礼定在十月份,到时候天气就没这么热了。 盛嘉泽今天是最后一天工作,说好晚上和她一起吃饭,许听夏订好餐厅,边喝奶茶边等他。 带草莓果肉的雪顶奶茶,即便商场有空调,雪顶还是化得很快,许听夏把冰淇淋都吃掉,给他留了最大块草莓。 看见那抹熟悉的蓝色,她遥遥地朝他招手,脸上甜得能冒出蜜来:“老公!这里!” 许听夏旁若无人地喊,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目光,同时也看向她视线尽头的那个男人。 盛嘉泽是刚开完会直接过来的,脱了帽子,依旧穿着笔挺的军装衬衫和长裤,肩膀上的星星十分惹眼。 再加上身姿挺拔,和周围人的气场截然不同,仿佛自带光环,帅得令人挪不开眼睛。 结婚这么久了,许听夏依旧没能对这副皮囊免疫,痴痴望着他走过来,直到头顶被揉了揉:“怎么不去里面等?” 许听夏仰着头抱住他的腿,笑嘻嘻道:“怕你找不到地方嘛,我在这儿是不是很显眼?” 那可不是。 商场进门最大的广告牌,脚边还放着一圈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想不注意到都难。 盛嘉泽笑了笑,满眼宠溺:“你在哪儿都显眼。” 许听夏眉眼弯弯的,大言不惭:“你这是夸我漂亮嘛?” 盛嘉泽啧了声,食指勾她下巴:“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跟你学的呗。”许听夏指了指脚边的袋子,“好多哦我拎不了了,快帮帮我。” 盛嘉泽把那些袋子分成两份,轻松拎起来,挑了挑眉:“就这么点儿?” “昂,还有你的呢。”许听夏挽住他胳膊,把人往电梯上拽,“快点快点,我饿了。” 老婆温饱大过天,盛嘉泽没再多说,乖乖上了电梯。 每次他们在外面吃饭,都会找有沙发或卡座的位置,两个人坐在同一边。结婚一两年了,还是腻得像热恋中一样。 许听夏把奶茶盖子揭开,献宝似的递给他:“我给你留了颗草莓,快吃,这个好甜。” 盛嘉泽也不顾餐厅里目光繁杂,谁都要往这边看一眼,搂着小娇妻的腰,贴近她:“是么?有没有你甜?” “……别闹了,你尝一口。”许听夏用筷子夹起来,喂到他嘴边,浑然不觉这样的姿势更暧昧勾人,“喏。” 盛嘉泽从善如流地张开嘴,吃进去。 许听夏看着他咀嚼的样子,沾了些水泛着光泽的薄唇,心跳忍不住加速。她定了定神,心说都老夫老妻了,不能这么没出息。 可偏偏放在腰间的手掌炙热,存在感极强。 男人逐渐靠近的呼吸也实在令她无法忽视。 许听夏脸都热了,手怼在他胸口:“你干嘛?” “想吃更甜的。”男人不等她答应,就主动索了个吻。 虽然只是片刻即离,没太过分,许听夏还是闹了个大红脸:“好多人呢……” 要说这两年她也不是完全没长进,两人在家的时候也挺放得开,可一旦在外面,她就很不习惯这样。 偏偏盛嘉泽这人脸皮巨厚。 “你注意点影响。”许听夏戳了戳他肩膀上的星星,硬着头皮教育他,“万一被人看见,要说你有伤风化,给组织丢脸。” “我亲我自己老婆,怎么丢脸了?没老婆的才丢脸,我这是为组织争光,给那些单身汉做榜样。”男人振振有词,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我老婆多好啊,你都不知道他们多羡慕我。” 许听夏机没出息地被他逗笑了。 盛嘉泽贫嘴起来,一百个她都抵不住。 “老婆。”这人抵着她额头低下来。 许听夏娇嗔地瞪眼:“别叫我。” 盛嘉泽轻笑一声,捏住她下巴:“那再亲一个。” 两人的唇正要碰上,被服务员礼貌的声音打断:“先生小姐,你们的餐到了。” 盛嘉泽略烦躁地眯眸,看了看这个没眼力见的服务员,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有点抱歉和局促。 直到许听夏温温柔柔地开口:“放这里吧,辛苦啦。” 服务员浅浅地鞠了个躬,离开。 许听夏回头捏住男人的脸:“笑一个。” 盛嘉泽来劲了,绷着脸:“不高兴,不笑。” 许听夏用双手捏住两边,扯了扯:“笑一个嘛。” 可惜他脸上肉不多,有也是紧绷绷的,拉不开,手感一点都不好。经常被男人捏脸玩的许听夏觉得自己很亏,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别的男人结婚了都要长胖,你没有呢?” 如果他也像别人那样发腮,下面肉肉的,捏起来手感一定很好。 盛嘉泽任由她捏着,唇角勾了勾,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我这么勤奋努力,怎么可能胖?” 许听夏以为他指的是工作,不□□露出心疼。 正想着以后要好好提升厨艺,争取把他喂胖一点,就听见那人懒洋洋地说:“有人问我现在都没去健身房,怎么腹肌一点儿没少,我怎么好意思说,都是被你练出来的。” 许听夏突然明白过来,脸一热,松开手捶他胸口:“流氓。” 被骂的人一点儿没觉得羞耻,反而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腰腹间,低头耳语:“不过这两天没练,感觉是差点儿意思了。” 来香港他忙得很,都是很晚才回来,她都睡了。第二天早上等她起来,他又已经不在酒店,自然没时间进行交流。 “你摸摸。”盛嘉泽笑得十分坏,“要不晚上帮我一下?” 许听夏脸颊红红地转过去,“……吃饭了。” “嗯,吃饱才有力气帮我。” “……” 酒店是许听夏亲自选的,单位提供的住宿没这么好的地段,盛嘉泽想着带她过来玩,总得玩得尽兴。 酒店对着维多利亚港,能看见绝美的夜景和海景,将满城繁华尽收眼底。 巧的是,也有一面单面玻璃落地窗。 家里的落地窗前是粉色垫子,酒店是奶白色的,没有摇椅,也没有她种的多肉和花草。 但对于盛嘉泽来说,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酣战到深夜,这块硝烟散去的战场还可以用来看夜景。 两人穿着酒店的浴袍,许听夏软软地靠在他怀里,面前摆着切好的水果拼盘。 本来想吃点肉补补元气,可现在已经太晚了。 盛嘉泽用手捏了块桃子,喂给她。 一边看着她吃,一边把手伸进浴袍里。许听夏皱着眉打他,却被男人轻笑一声得了逞:“让我看看,有马甲线没。” 许听夏哭笑不得,却还是“噗嗤”笑了出声:“哪有这么快!” “也是,想要马甲线还得多练练。”男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保证让你练出来。” 许听夏努了努嘴:“我不如去健身房呢。” 盛嘉泽揉着她耳垂,轻描淡写地:“去健身房不要钱?” 许听夏一本正经地说:“我有钱!” 她如今写一本火一本,本职工作外贸就挺赚钱不说,版权费去年就有上千万,以后还会有。 “你有钱也不能乱花啊。”男人表情认真地望着她,苦口婆心,“你看,我一个月工资才这么点儿,以后养我和养孩子可都靠你了,我们要居安思危,有备无患,存钱才是正道。” 许听夏:??? 您车库那几辆跑车先拎出来说说? 他那几辆跑车都十几层灰了,上次回s市,停在地库的法拉利保时捷和兰博基尼被人在灰尘上面涂鸦—— 什么“大哥不要给我开开”“xx路口白菜价洗车”,类似的话从车头写到车尾,还有猫脚印。 猫倒是也不嫌脏。 “所以啊老婆。”男人信誓旦旦地望着她,手指揉着她的腰,语气正经得不行,“马甲线这事儿交给我,比健身房靠谱。”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