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瞧她把苏让打的,跟个猪头饼似
盛汐初淡漠的嗓音里,尽是无奈。 她妥协了,又一次妥协了。 埋在她肩头的苏让闻言,唇角绽出得逞的笑,又赢了,他就知道汐宝舍不得他。 这次,他要留在她身边一辈子。 苏让蹭蹭她的侧颈,闷闷的喊了声姐姐,故作不可置信的开口:“我可以留下了,是吗?” 她垂眸,不语。 苏让穷追不舍,“姐姐,我可以留下来吗?” 半响,她应道:“嗯。” 苏让欣喜的环抱住她,“姐姐,你真好。” 盛汐初眼神阴晦,“我不是好人。” “姐姐是最好的,我最喜欢姐姐了。” 苏让仗着她心软的劲儿,放肆的抱她揉她的腰,暗戳戳的揩油。 盛汐初只觉小孩变正常了。 车子停在地下室许久,陈全守在外面没敢打扰。 等车门被推开,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率先从车里下来的,是盛汐初,她手里牵着的人,无疑是苏让。 陈全转过身,正想带他们坐电梯,怎料一回头,看到的就是鼻青脸肿的苏让。 他呆滞在原地,手指指着苏让,“苏少爷,你的脸……” 苏让生得娇贵,皮肤白白嫩嫩的,那张脸更是妖孽好看。如今他的左边脸颊高高肿起,上面斑驳的指印令人触目惊心。 陈全倒吸一口凉气,将手移至盛汐初,痛心疾首,“盛总,苏少爷年少不懂事,可以犯了点错惹你不快,但是您把这脸打的,您您您……您怎么下得去手啊?!” 他当盛汐初的司机已经有六年了,他从来不知道盛汐初这么心狠。 瞧她把苏让打的,跟个猪头饼似的! “是我自己打的,不关姐姐的事。” 苏让乖乖巧巧的牵着她的手,高大的身子紧贴着她的肩,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自己打的? 陈全信吗? 哪个神经病会自己打自己? 他对着苏让直摇头,“苏少爷,你当我是傻子吗?” 苏让蔫蔫的挽着盛汐初,无辜的说:“我自己打的。” 陈全见苏让这般为盛汐初说话,又心疼又无能为力。 他叹气,“盛总这是在家暴你!” “姐姐要家暴我,我是愿意的。”脱了衣服家暴更好。 陈全觉得这孩子被打傻了,他想帮腔,也不知如何说,“盛总,您这也太过分了……唉……” 盛汐初淡淡扫陈全一眼,不屑解释。 更何况,她是打了苏让一巴掌。 三人前后进入电梯,苏让摆出弱者的架势,面对着她,有气无力的靠在她怀里,小声嘟囔,“他误会姐姐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说话时,唇瓣会划过她的耳廓,很软的触感。 盛汐初没闪躲,她目光直视紧闭的电梯门,“我是打了你,没错。” “是我不听话,我活该。”苏让贴她贴得紧,恨不得把自己镶进她体内。 他的温度偏高,像个小火炉一样在她怀里拱。 短短几十秒的功夫,盛汐初就被他抵到了电梯的角落。 盛汐初挑起眼尾,把在她腰上摸索的手钳制住,还没使力,怀里的少年就颤着声闷哼,“姐姐,轻点,疼。” 电梯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个陈.电灯泡.全,他从进来就在前面老老实实站着,不敢回头,不敢说话。 可听到苏让这么令人浮想翩翩的声音时,他没忍住抬手捂住了耳朵。 造孽。 这是电梯,有摄像头的。 盛总都对苏少爷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 盛汐初听着他娇气的哼唧声,立马松了手。 语调有一丝严肃,“怕疼就老实点。” 苏让的手停在她腰后,狡诈一笑,“姐姐我还疼着,别凶我行吗?” 这会,电梯到了。 她冷冷的提醒他,“站好。” 苏让这才站直,转身向外,自觉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早晨的医院人满为患。 他们要去的科室在走廊尽头,来来往往的人们见到手牵手的这对男女,都纷纷侧目窥视。 女人容貌绝佳,男人鼻青脸肿,手还肿着,怕是遭到家暴了。 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大胆一点的女人,直接走过来,当着盛汐初的面问:“年轻人,你怎么被你老婆打成这样?家暴犯法,需要我帮你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