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祭天礼道

    第二天一早，陈凡带着玲珑，提前来到老店。

    店门已经打开，大门上刻着崭新的‘仁术济世’的牌匾，左右竖着龙飞凤舞的对联。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表哥，这样的对联，已经很难得看到了呢？”玲珑轻声念着，感慨地道。

    “呵，现在的医院和药房啊，都巴不得病人天天上门，还有多少人能铭记医者的本心。”陈凡轻笑，“现在的人啊，都太过功利了，这是病，得治！”

    “那倒也是！”玲珑忍不住点头。

    “陈凡，还不快进来，咦，这小姑娘是？”

    这时，陈凡的母亲从大门里探出头来，看到陈凡不由得大喜，随即就将目光落在玲珑的身上。

    玲珑虽然才十八九岁，但身材高挑，玲珑有致，虽然还没有彻底长成，但美人胚子那是十足的，一张脸蛋更是匀称貌美，两只大眼睛灵动得像是会说话。

    陈凡的母亲任娇，一眼可就喜欢上了。

    “妈，这是玲珑，嗯，捡来的表妹，玲珑，这是我妈，还不叫姑妈！”陈凡尴尬地笑了笑。

    “捡来的表妹？哪里捡来的？”任娇白了陈凡一眼。

    “多大的人了，这么不靠谱，人家小姑娘也能给你捡啊？”

    玲珑吃吃笑了下，连忙行礼道，“姑妈好，我还真是表哥捡来的，那天我被人追杀，是表哥救了我，为了方便相处，然后我们就这么称呼上了，姑妈不介意吧？”

    啊……

    任娇有些傻眼，但很快就笑了起来。

    “你叫玲珑啊，名字真好听，陈凡这家伙有没有欺负你，要是有的话，告诉姑妈，我来修理他！”

    陈凡哭笑不得，“妈，你别捣乱，这是表妹，还是干的，又不是儿媳妇，你出什么头？”

    “什么干的湿的，认的表妹也是妹，姑妈也是妈。”任娇横了陈凡一眼。

    陈凡无语，自己这老妈，平时也挺豪爽的啊。

    可你这看人家小姑娘跟看儿媳妇似的，几个意思？

    “姑妈放心，表哥对我可好了，等他什么时候对我不好的时候，我再跟你说！”玲珑咯咯笑道，还不忘朝着陈凡挤眉弄眼。

    之前还想着怎么解释呢，现在好了，姑妈一开口，解决了！

    “妈，我爸他们都来了吗？”陈凡撇撇嘴，随口问道。

    任娇的神色陡然凝重了起来，“来了，都来了，你三爷爷，五爷爷，大伯他们都到了，小凡啊，你老实告诉我，有把握吗？”

    陈凡自然知道自己的老妈在担心什么，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妈，放心吧，这世上，能收拾你儿子我的人，还真没几个，就算是有，今天来了我的地盘，也得给我盘着！”

    陈凡的声音虽然很平淡，可却莫名地让任娇安心下来。

    “那就好，进去吧，离吉时还有点时间，你也做做准备，族人们，可都看着你呢！”任娇给陈凡整理了下衣领，故作轻松。

    陈凡看在眼中，心中暖暖的。

    虽然任娇没有多说，但他也明白，今天对老陈家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进了大门，陈凡就看到前院的庭院里，已经摆上了祭天的祭台，上面摆了一方古旧的金丝楠木雕琢的‘仁术济世’的牌位。

    二十多个老陈家的族人站在祭台的两旁，有两个老爷子站在祭台前，正祷告着什么。

    玲珑咂舌，却没敢开口。

    “这是我们陈家的祭祖开馆仪式，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过了呢！”任娇神色复杂地小声解释。

    玲珑点点头，对陈家又有了新的认识。

    唯有传承久远的家族，才会有这样庄重的仪式。

    “小凡，来，先上香！”

    主持祭祀的是三爷爷陈道庚和五爷爷陈道宏，陈道庚看到陈凡进来，随即招了招手。

    陈凡整理了下衣服，立刻走上前去。

    两旁，陈家的叔伯兄弟等，都神色复杂地看着年轻的陈凡。

    陈凡是陈家如今第三代中比较年轻的一个，刚成年不久，也就二十二岁左右，却已经踏出了陈家二十年都不敢踏出的那一步。

    不管是谁，都不得不佩服陈凡的勇气和能力。

    “三爷爷，五爷爷，我来吧！”陈凡先上了一根清香，开口道。

    陈道庚和陈道宏有些意外。

    不过，今天的主角，本来就是陈凡。

    这老店，名义上，已经是陈凡的医馆。

    陈凡接过三爷爷陈道庚手里的三根长香，目光扫过四周族人的脸上，意外地看到道九歌和奎爷祖孙，李叔、姚娜和落空竟然已经站在了另外一边。

    没有功夫寒暄，陈凡恭敬地行了三个大礼，随即口中吟诵了起来。

    陈凡的声音突然变得略带沧桑，音调也变得极其晦涩，声音时快时慢，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只是片刻后，道九歌猛地惊醒。

    “嘶，这是？祭音？”

    “道长，什么是祭音？”奎爷忍不住问道。

    “祭音，是远古时代祭祀之音，相传是三皇五帝时期的祭天之音，陈先生竟然懂得，这，这怎么可能？”道九歌压低了声音，为众人解释。

    三皇五帝时期？

    众人听得咂舌，那得是多久远的东西啊？

    就在众人惊讶时，陈凡的声音越发急促，手中三根长香青烟袅袅腾空，竟然在上方凝聚成了一个神秘而古怪的图案。

    这图案似山如水，萦绕不去。

    道九歌都惊呆了，道教虽然有品香秘术，可也没有这样的香案的记录。

    “医源于巫，医者仁术，巫者命术，今日我陈凡祭天礼道，承祖宗遗训，愿以仁术济世，请祖先庇佑，天地共鉴！”

    陈凡朗声如钟，老店内瞬间微风徐徐，有药香扑鼻，吹得人心旷神怡。

    “这、这、这是天地感应？”道九歌蒙了。

    到底谁才是道士？

    他这个天师道门徒，竟然突然看不懂陈凡的这般骚操作了。

    陈道庚等老陈家的人，更是惊呆了。

    陈凡祭祀，本来就是个过场，结果，这家伙做了什么？

    祖宗留下的牌位，似乎，都有些压不住的样子了啊。

    就是李叔、奎爷等外人，也看得是目瞪口呆。

    祭天祭祖的见得多了，但这么有效果的，简直是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