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想让你跟着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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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府。 “外婆,您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和二妹来看您了。” 樊家姐妹俩守在纪老太太身边,樊亭握住了外婆的手,满是担心地看着老人。 “亭亭……玲玲……”纪老太太睁开眸子,看着眼前的姐两,吃了的喊着外孙女的名字。 “外婆,我们都在呢。”樊玲也是眼睛含泪,与姐姐一道握住了外婆的手。 “你们两个……要好好的……”老太太的视线在姐妹俩的脸庞上划过,哑着嗓子叮嘱。 姐妹俩都是含着泪点头,纪老太太的目光最终又是落在了樊亭身上,她翕动着嘴唇,似乎有话要说。 “外婆,您是要有话要和我说吗?”樊亭的眸子微怔,将耳朵靠近了外婆的嘴唇。 “亭亭,外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老太太颤巍巍地开口,声音极是轻微,“你那丈夫……不是个好东西,你要,要留意他……” 樊亭心里一个“咯噔”,满是惊慌地向着老人看去,又是唤了句,“外婆?” “当初,当初……”纪老太太吃力地说着,樊亭不敢分心,又是赶忙低下头将耳朵靠了过去,“你家铺子里查出违禁药……是他,是他安排人做的,就是为了……为了让你爹把你嫁过去……” 樊亭大震,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外婆,失声道,“外婆,您在说什么呢?” “你爹,你舅舅……他们,他们为了自己的生意,都……都瞒着你,”老人流下了浑浊的泪珠,“亭亭,你一直……一直都是最听话的小乖乖,外婆……不忍心瞒着你,外婆……不想让你跟着这种人……” “外婆?”樊亭面色如雪,身子都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段婚事……苦了你了,我还哪有颜面……去见我闺女,她要怪我的……”老人家慢慢合上了眼睛,又是呢喃般地说了句,“她要怪我的……” 待那最后一个字说完,纪老太太不再出声了,樊亭慌了神,轻轻地去摇了摇外婆的袖子,不停地喊着她,“外婆?外婆?您醒醒,您再和我说说话……” 樊亭泪如雨下,待明白外婆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睛,永远也不会再与自己说话后,漫天漫地的悲伤又一次侵袭而来,恍惚中像是回到了儿时,回到了母亲去世的时候。 “外婆!”姐妹俩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寅县。 “什么?外婆去世了?”裴湛山得到消息后大惊,他本披着件军装外套靠在椅子上小憩,待听完林副官的禀报后登时坐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夜里的事,舅老爷倒也没有耽误,连忙让人派了电报过来。”林副官恭声道。 “亭亭一向和老人家亲厚,这还不得伤心死。”裴湛山牵挂着妻子,一双剑眉拧成了一个“川”字,对着林副官吩咐道,“赶紧去安排,咱们马上动身去苏州。” “是,大帅。”林副官登时领命退了出去。 裴湛山也没有闲着,喊来侍卫打了水,胡乱擦了把脸,而后又将军装匆匆穿好。 听闻裴湛山要前往苏州,几位军长都是赶了过来,王海峰看见了裴湛山,当先就是开口,“大帅,眼下这场仗还在关键时候,您可不能走啊。” “王军长说的没错,大帅,程军和傅军已经节节败退,弟兄们还指着您坐镇,带着咱们一鼓作气干死他们……” “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裴湛山火了,抬起一脚向着出声的下属身上踹去,骂道,“两个最重要的据点老子都打了下来,就剩点烂摊子,你们自己收拾不得?都他妈要指着老子?” 见裴湛山发火,一干人都是不敢吭声了,就见一个矮壮的男子开了口,对着裴湛山说,“大,大帅,咱们能,能收拾,您放,放,放……” 裴湛山向着出声的何广龙看去,晓得他是想说让自己放心,可这放了半天那个“心”字也没放出来,这何广龙是个结巴,平日里最是老实巴交的,但就是会打仗,裴湛山当初把他破格提拔了出来,因为他这外形和这口吃的毛病没少被旁人耻笑,有时候见他口吃的太狠,就连裴湛山自己都是忍俊不禁,何广龙自己倒是不往心里去,对裴湛山一直是忠心耿耿。 是以看着他,裴湛山硬生生地将话到嘴边的那句“我放你妈”给咽了回去,他拍了拍何广龙的肩,对着自己的一干手下道,“你们都给我好好打这一仗,我夫人自幼丧母,是外婆把她照顾大的,我身为外孙女婿,必须得去送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 “是,大帅。”听得裴湛山的话,一干人都是向着裴湛山敬了个军礼,齐声应了一句。 林副官也是赶了过来,对着裴湛山禀报,只道专列已是备好,裴湛山听了这话再不耽误,拿起军帽就是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苏州,纪府。 樊亭已是穿上了孝袍,洁白的身影如一瓣清丽的雪梨花。 “夫人,大帅已经在路上,明天就会赶过来。”叶廷深与樊亭低声开口。 樊亭听了这话,微微抬起了眼睛,她看着眼前的叶廷深,小声道,“等他来了后,我外婆才能发丧,是吗?” 叶廷深默了默,点了点头,“听纪老爷的意思,的确如此。” 樊亭闭了闭眸子,没有再说话。 “夫人,您在灵前已经守了一夜,还是早点歇一会。”叶廷深望着她苍白的面容,又是低声说了一句话来。 “叶秘书,您能不能和我说实话,”樊亭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静静地问道,“虽然您是他的属下,但我觉得,您是个君子,您应该不会骗我。” “夫人想知道什么?”叶廷深声音沉稳。 “当初,是不是裴湛山命人在我家的铺子里做了手脚,他为了娶我,在我们家的药材中投了违禁药,害得我父亲被抓,是不是?”樊亭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眼底是近乎绝望一样的光。 叶廷深心神一凛,他迎着樊亭的目光,隔了许久才道,“夫人,属下当时不在苏州,并不清楚。” 樊亭的眼睛倏然变得黯淡了下来,她的身子不稳,叶廷深面色微变,想也未想就是伸出手欲去搀扶,樊亭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她没有再说话,只低下了眼睛,转过身慢慢离开了。 叶廷深看着她纤柔的背影,有很多次他都想出声唤住她,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做,只站在那看着她慢慢走远,他告诉自己,他是裴湛山的下属,她是裴湛山的妻子。 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