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吃人脑
叶天赐闭着眼睛，脑中的知识像电影画面一样闪过，终于定格出三个字来：“这是朊病毒，它既不是细菌也不是病毒，而且还不是活的，它们只是蛋白片段，所以之前一直检测不出来，可是当朊病毒受到感染，就会引奇异的神经症状，因为它们正在啃噬你的大脑。” 小林听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叶天赐抱着双臂，皱着眉头，说：“但是，现在问题就出来了，摄入受感染组织才会身患朊病毒疾病，朊病毒寄存在人类神经组织内。” 小林瞪大眼睛，他似乎听明白了一点，他小声说：“你说的不会是大脑吧？” 叶天赐郑重地点点头。 小林惊呼一声，“我的妈呀，这太可怕了。你是说死者生前在吃人的大脑吗？” 叶天赐更加郑重地点点头。 小林突然转身跑向垃圾桶，级呕吐起来。 叶天赐一摆手说：“又来了，你吐成瘾了？” 呕吐了半天，小林才停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一点好奇心，问道：“那，人脑怎么吃？” 叶天赐说：“严格来说，不是吃人脑，而是在喝脑浆。” 小林又转身狂级呕吐起来，虽然胃里已经吐得没有东西了，但是他还是感觉要吐，呕了半天呕出一些酸水来。 叶天赐这时候在想另一个问题，就是那些人喝的脑浆是从哪里来的？ 除了停尸房，没有其他地方了。 叶天赐立马拉起小林说：“走，我们马上去检查一下停尸房里的尸体。” “啊？不要。还是算了吧。”小林叫道。 叶天赐站立看着小林，看的小林不自觉低下了头，叶天赐问：“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没有。”小林努力地摇摇头。 “你已经知道了停尸房里丢尸体的事了？”叶天赐一眼就看出了小林的心思，因为小林还有另一个工作就是兼顾停尸房的尸体出入记录。 “你怎么知道的？”小林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天赐。 “我一说就看你紧张兮兮的，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小时候不小心把你老爸的烟斗丢了，那段时间一直很紧张，之后就从来没有丢过东西。”叶天赐解释道。 “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忘记了。”小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小林，告诉我，到底丢了多少具尸体？”叶天赐厉声道。 “从我来到现在已经丢了两具尸体了，但是我翻看以前的记录现，之前已经丢过十具尸体了。所以那些不是我的错。”小林说。 “好，现在我要你回忆一下，从你来到现在你做记录时以及跟运尸人员的所有细节，我要知道是谁一直在偷尸体。”叶天赐把小林按到椅子上坐下，看着他说。 “嗯，好，我先想一下，第一次现丢失尸体的时候，当时我走进仓库，去罗列序列号。”小林认真的回忆着。 “所有细节，包括你当时穿什么衣服，跟什么人讲话都要说。”叶天赐提醒道。 “好好好，当时我穿着工作服，手里拿着一杯奶茶，还有一个汉堡包，我打算查看完再出去吃的。”小林认真的说着。 “等一下，你说你拿着汉堡包？”叶天赐问。 “对啊。”小林看着叶天赐，回答道。 “可是我记得你并不喜欢吃汉堡包的。”叶天赐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 “对啊，但是不是我花钱买的，是别人送的。”小林说。 “谁送你的？”叶天赐问道。 “李东，负责运送的李东，他每次运送尸体的时候都会给我送吃的。”小林说。 “那是要分散你的注意力，方便运走尸体。”叶天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小林才意识到，他拍了一下脑袋，说：“怪不得，每次都要把我拉到外面。真是他啊。” 叶天赐低头想了一会儿，说：“他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怀疑他了，下一次他肯定还会来偷尸体的，这样，我们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等到下次他再来的时候，我们当面抓他。” 小林点点头。 叶天赐松了一口气，真相就在眼前，只等时间来验证了。 “司马警官怎么没一起来啊？”小林问道。 叶天赐没有回答，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眼神中复杂难辨。 “怎么了，老大？你们闹矛盾了？”小林站到叶天赐的身边，靠着叶天赐，看着叶天赐的脸，他的脸上挂着忧伤。 “她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叶天赐淡淡地说。 小林听到一怔说：“出什么事了，老大？” “也没什么事，你别问了。”叶天赐不想多说，他心中对癞子这个人是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些事情没一件事是好对付，像天上人间会所的杜云平，贩卖古董的大和国人，荷尔蒙会馆，这些事情都不是普通的人可以面对的，但是叶天赐统统接住了。 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他能做的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天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身边的小林，他本来只是一个小劫匪，叶天赐不忍看他走上不归路，一时心软，招入麾下，可是现在除了让他跟着自己跑腿，还能给他带来什么呢。 不过现在主要的问题还是要查出真相来，叶天赐忽然有了一个注意，他在小林耳边低语了一番，小林不停的点着头。 交代完之后，叶天赐估摸这个时候也该去医院看司马燕了，就先离开了。 叶天赐去了医院，在路上买了一束鲜花，司马燕已经醒了过来，看到叶天赐拿着鲜花走进病房，脸上绽放出阳光般的笑容，不过等到叶天赐走到身边，她却骂道：“你死哪去了？是不是打算丢下我不管了？” “怎么会？”叶天赐把鲜花插到司马燕床头的瓶子里，坐到床边，说：“我出去查了点事情，荷尔蒙会馆的真相很快就要解开了，你在这里放心地休息，一切有我呢。” 司马燕伸出左手握住了叶天赐的右手，脸上忽然显得很温柔很温柔，她轻声说道：“你对我真好，我要怎么报答你呢？这样好不好，等我伤好了，一出院，就以身相许，好不好嘛？” “啊？”叶天赐没想到司马燕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一时愣住。 就这一愣，让司马燕立马有了火气，她使劲掐了叶天赐一把，怒道：“怎么？你还不愿意了？我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哼！” “不是，不是，我，我，你，你，这个有点太突然了，我需要适应的时间。”叶天赐万万没有想到司马燕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他没有准备，所以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哼，我不要你来看我了，你走，现在就走，我见你好烦！不想见到你了，你走！走走走！”司马燕推了叶天赐两把。 叶天赐往后倾一倾，看着司马燕满脸怒气，忽然没了主意，愣在了原地。 司马燕了一会儿脾气，气也消了不少，看到叶天赐跟个呆子一样站在那里，忽然笑了出来，道：“你站那里干嘛？” 叶天赐说：“我也不知道。” “我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啊。过来你坐我身边吧。”司马燕邀请叶天赐。 叶天赐刚坐下，小林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李东一会儿要来了。 叶天赐一个激灵，跟司马燕简单说了一下原因，就离开了医院，快赶到了验尸房。 来到验尸房，见到只有小林一个人，知道李东还没有过来，他到保安室，拿了一个摄像头，安在了停尸房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打开。 跟小林说：“一会儿李东来的时候，就跟平常一样，不要表现出你已经知道了的表情，懂不？” 小林说：“老大，可是我没有学过表演啊，一会儿要是演砸了，你不准揍我啊。” “别想那么多，我们要抓住他偷尸的证据，有了证据立马就可以抓他了，你就当什么都没有生过就行了，一会儿就看你了，我相信你。”叶天赐拍了拍小林的肩膀说。 小林忽然感到好有压力，以他这样的状态，很难装的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他这个人什么事情都是会从脸上表现出来。 所以才一会儿的时间，小林的手心里就出了汗，他担心搞砸了这个事情，他更担心叶天赐失望。 他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努力地做了几个表情，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走出了卫生间，在验尸房等待着李东。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李东就出现了，照样的给小林准备了吃的东西，这次带来的是炸鸡腿，看来这个李东很喜欢去这些快餐店，他把炸鸡腿交给小林，小林接过的时候，手一激动，没有拿住，炸鸡腿掉在了地上。 两人一时尴尬地看着掉在地上的炸鸡腿，小林有些担心，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挤出笑容，笑道：“看来今天我没有这个口福啊，那就不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