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总之大概有个办法
所有的骑士都来自大要塞。 他们所负责的就是跟随着英古莉特进行追踪，同时汇报信息。 这个工作一点都不轻松，冈钉改变的地表就是证据。 班长尚且都被追到飙车，你让这群骑马的骑士拿头去顶？不现实，一发就全灭。 “攻击欲望竟然会这么低？” 听了解释皇太一才大致明白了一点。 简单说就是可能会吸引了仇恨的种类当中，魔兽算是最能嘲讽的一类，不管有多远都会直接杀过去，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包车的仇恨等级也会这么高。 一般骑士的话，只要不靠近到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内，大致上问题不大，甚至可以一边跟踪一边围观，当然大家也都没这个闲心，每个人的神经都崩到极限。 这时候皇太一也才发现跑着跑着竟然算是跑到了距离大要塞不太远的地方，也就在几十公里开外，由于要塞本身就是狭长的，甚至有点像长城，即使是靠近了，距离中枢的部分也依然挺远。 “在一起会有危险，你们也不要浪费时间，去执行任务吧，小生等一等也立刻出发。” 佛内斯公在这一带说话还是算数的，毕竟是高了好多等级的上司，即使骑士们心中再怎么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大佬就是大佬，本质不会变。 “是！” 骑士们立刻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了，本来按照基本的规定应该主动迎接皇太一等人进城才算符合礼仪，但既然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坚持。 “看来要面对一个有点麻烦的状况呢。” 等骑士们离开之后，佛内斯公才换了一个放松点的坐姿。 “唔……如果那个真的是英古莉特大人，所在的地方就会成为她的攻击目标，这样的话就不能进城了。” 皇绯剑很容易想到了这一点，抱着球棒沉思。 至于为什么会成为攻击的目标，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直接说出口。 恐怕理由就是和普通人类相似的部分。 可以自信说这里没有一个算是真正的普通人类，但大家都主动选择了和一般人相同的生活方式。 “除非有战争，可是就算是开打了也说不好会有什么机会，我们要不要想个办法直接和她开战？要怎么做呢……” 皇太一皱着眉还是想不出办法。 梅菲斯特目前还没有发现英古莉特接近的征兆，不过根据骑士们的解说，应该有很大几率会追过来。 “被英灵附体过的人，你所知道的当中，有多少最后能活下来？” 班长结束了沉默和思考，主动坐在了佛内斯公的对面，严肃地提问。 应该不是因为这个位子可以紧靠着皇太一的缘故。 “一个。” 佛内斯公笑嘻嘻伸出一根手指。 不用讲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被英灵附体之后，会死。 “是不是身体的力量用尽的缘故？” 皇绯剑跟着问道。 刚才那个问题不需要答案。 “大多数如此，但未必全是。” 佛内斯公摇了摇头，他的确对相关的内容有所研究。 “怎么讲？” 皇太一皱着眉问道。 “不知道你们在和英烬公战斗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在面对看上去似乎没有办法迎接的攻击的时候，她的身体可能会强行做出本来做不到的动作。” “有的！” 直接交战过的皇绯剑最清楚这件事。 “因为英灵记载着的战斗技巧没有考虑到人体的承受能力，只会在战斗时候照本宣科复制出来……” 班长说出了她所思考出来的答案。 “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就小生看来，如果英灵真的是一种古代兵器，代价也实在是有点高，每一次都要消耗一个人，要是普通人还好，小生真的很害怕英烬公那样的强者也会被消耗掉，得不偿失说的就是这样的事。” 佛内斯公象征性地拍了两下手，权当是鼓掌赞同。 大家也都清楚他害怕的可能不只是这么一点点东西，里面绝对掺杂了私心。 那的确非常麻烦。 假如背后被人偷袭，英灵可能就会让被附体的人一百八十度转动脖颈去看到底是谁，当然这只是个皇太一脑补的例子，一切还都没有定论，但正因为没有定论所以才麻烦。 战斗的时候鬼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假如出现了一个可以了利用的机会那到底是用还是不用？不用就很可惜，用的话搞不好就会做出什么损伤自己身体的反击。 不属于自身的力量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如同成为魔法少女的代价。 “不被控制的话还好说，被控制了就没有办法自动解除，始终保持着合体状态，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要如何解释？” 皇太一不记得在哪里听过英灵还会和宿主一起进化的事情。 “自我进化这样的事情小生也不清楚，从来没有过类似的例子，就小生的看法，进化应该不是常态而是一种意外事故，否则英烬公应该更快的进化才对。” 佛内斯公所做出的推测很有道理。 毕竟有一个可以完全掌握英灵力量的例子在，怎么想都应该是她。 “除了……万不得已的选择之外，还有其他办法么？” 事到如今，皇绯剑也只能虚心请教。 “哼哼哼，说不出口？小生替你说出口好了，杀掉当然是最简单的办法，以你们的实力肯定也能够轻松做到，让小生选择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做决定，可惜啊可惜，如果不这样做，那恐怕只能直接摘除核心了。” 说着，佛内斯公从随身携带的行李当中翻找出一堆崭新的图纸。 摊开之后，绘制出来的是英烬公与英灵的合体图解，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同款图解，应该是过去的牺牲者们。 可以看得出来结构几乎完全一致。 英灵的确是以外骨骼装甲的形态存在着，自身变形成装甲的形态之后与成为核心的人身体紧密结合，不是单纯的穿着，是融为一体。 真的是物理层面的“附体”。 “强行解除似乎是不行，身体会跟着一起受损。” 班长对图纸的理解能力堪称最强，可惜得到的也不是好消息。 “没错，小生亲眼见过类似的例子，只会在挣扎中加速死亡。” 佛内斯公不准备详细说明是如何见到的。 根据他的只言片语，皇太一怀疑他的手中保存着其他的英灵专门当做研究材料，要不然单凭英烬公一人恐怕不足够。 存在着复数的塔，当然有可能存在着复数的英灵，但既然对方不直接说明，暂且当做一个秘密比较好。 “所说的核心都在这里么？” 皇绯剑指着图纸上标注的地方问道。 “从现在的例子来看，是的，还没有出现意外，都在这里。” 佛内斯公所说的其实是一般人心脏的部分。 机械人类没有类似的器官，当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在皇太一眼中，这就似乎可以说明英灵其实是依据普通人类的身体制造出来的，当然也可能只是巧合。 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英灵的存在或许就有了另一层的意义。 “把核心摘除……在下应该能够做到。” 皇绯剑反复确认了核心所在，她闭上眼睛，进行模拟。 “不，这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必须看情况来，可是啊……班长，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呢？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 皇太一这么说着，揉起了太阳穴。 实在称不上是好办法，也正因为如此会感到头疼。 “这是必要的牺牲，即使我们不去利用也同样会发生，皇同学大可不必为了这个而感到内疚，但是如果能内疚到需要寻求安慰的话，请务必继续加大力度。” 班长的话音一落，皇太一连一丁点困惑的感觉都不再敢有，药到病除。 “哼哼……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小生也是这样想的，能够稍稍达成一致可真不容易。” 佛内斯公却变得异常的开心。 “哎？那是什么？“ 唯独皇绯剑不明白三人打的是什么哑谜。 “那个……打扰一下，还真的来了。” 外面的梅菲斯特跳进了车子当中。 皇太一跟着往外一看，确实是在。 空中出现了英古莉特的身影，不过这一次已经有了大致的目标，逃跑起来也多少有了一点底气。 次日。 要塞当中收到了佛内斯公的亲笔信。 朗古主教就像看到了神迹一般，长吁短叹。 当然一字不差地执行了佛内斯公的要求，况且这个要求非常简单。 就是同时也向他们报告附近的敌情，因为正在被追击所以不得不尽量保持移动状态，情报就放置在固定的几个地点。 也许真的是巧合。 还不到半天工夫，皇太一就收到了第一份情报。 “班长！” 皇太一抓紧了送来的情报，几乎要把它揉碎。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不过……你真的要跟着？” 班长是在问佛内斯公。 每走出去的一步都是在冒险，以生命为代价的话，并不是很值得。 “小生当然要亲眼在最近的距离看着才行！请务必让小生继续一起行动！” 从一开始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拖后腿的，或者一直在假装不知道，佛内斯公像一块被踩到的口香糖，粘住了就不想甩开。 没有办法呢。 只能载着他一起奔赴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