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自得
书迷正在阅读:流放后,被掉包的福气崽崽回来了、斗罗之被抛弃后,我无敌了、国师是朵高岭之花、替摄政王养崽后,他来陪我种田了、哎哟喂!包租婆她终于支棱起来了、量劫证道、我靠编草鞋上岸成为大匠师、民国诡闻实录、上善若妳,悠悠我心、我在惊悚直播里靠整活封神
听到李盛袭提起穆璟,留今也不由的展颜,“也不仅是性子像,这经历倒也有几分相似。只是襄成侯不如定宁侯那般幸运,遇着了您这么一位伯乐。” 李盛袭不置可否,只是目光向南,心念故国。 顾凌虚和容治的这一架由匆匆而来的金吾卫制止。容治不敌顾凌虚,那张如玉的脸毫不意外的挂了彩。顾凌虚虽比容治武功高强,可身上伤还没好全,这一架打得旧伤复发,也好不到哪里去。 周书滔看着两人,尤其是在看到容治的时候,面露不善,“何人在此闹事?” “中郎将,这可不是什么闹不闹事的问题了,此人殴打朝廷命官,你还不即刻将人押送到大理寺?”那被打得半死的宦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周书滔半眼不看他,谁知下一刻顾凌虚竟然又一脚朝那宦官的心口送去。 那宦官捂着心口,疼的一时间竟然连话也说不出来。 这下子,就连周书滔也不由得将目光落到顾凌虚身上,他怒喝道:“放肆,当着本将的面你也敢打人,你眼里可还有国法在?” “此人当街疾行,甚至还冲踏了一名老者,这才叫真正的罔顾国法,本侯,不过是替天行道。”顾凌虚仰着头,哪怕身上旧伤复发,却也不改半分傲气。 倒是一旁的容治,听到顾凌虚的自称之时,眉宇狠狠的一跳。 “你是何人?”周书滔也警惕了起来。 顾凌虚慢悠悠的拿出了一枚腰牌,依旧跋扈倨傲,“带本侯去面圣。” 襄成侯进京的事情不消得一日就传遍了整个望京勋贵圈,众人都很好奇,这位不受朝廷节制多年的军侯此时进宫到底是寓意何为。 太极宫中,元嘉帝面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的几个朝野重臣。 管知率先开口,“圣上,襄成侯无诏进京,可谓是大不敬啊。当街打人,打得还是朝廷命官,更是嚣张跋扈。若是不严惩,国朝威严何在啊?” 他没想到顾凌虚这么不管不顾,居然敢当街打人。容治自小习武是还好,可那名小宦官被他这么一打,又挨了窝心脚,这下命怕是不成了。他倒不是担心那个小宦官,只是顾凌虚这分明是打他的脸。 再者,若说他与周氏是水火不容,那么他与顾凌虚便是不死不休。就算顾凌虚不是打他的人,他也照样会朝顾凌虚发难。 周氏有心拉拢顾凌虚,加之周侍中与管知不对付,他抬了抬眼皮,“圣上,此事微臣已经派人调查,此事乃是那宦官藐视国法在前,罔顾人命在后,襄成侯出手实乃义举。置于私自进京——襄成侯如今就在宫外,圣上不如先见他一见,听他分辨一番。” 孟颂延亦开口说道:“圣上,襄成侯乃是西昌壁垒,国朝重臣。况且襄成侯在月初便已经上书,说待到国丧过后便要朝觐圣上。如今国丧已过,襄成侯来朝觐,也在意料之中。也许是因为有急事突发,未必是大不敬。如今国丧已过,朝中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啊。” “太傅此言差矣。”管知连忙反驳,他语气不善,“襄成侯不受朝廷节制亦有多年。不得不防,若是稍有疏忽,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周珐冷眼说道:“襄成侯孤身入宫,岂会不诚。即便如此,待到图穷匕见之时,宫中禁卫自会拿下乱臣贼子!” “侍中说图穷匕见,将襄成侯比作荆轲,难道是将圣上比作暴秦?”管知最擅长钻的言语上的空子,他还没等周珐反驳,又继续说道:“何况襄成侯一向仇视西戎,这些年来,西戎商客未能进西昌一步。如今北齐与西戎正在谈商,圣上若是在此刻接见襄成侯,那置西戎使臣何地?” 周珐闻言,压下眼中的怒色,“管监此言差矣。天子接见国臣,与狄夷何干?再者,西戎人因为通商之事,已显跋扈之兆,圣上接见襄成侯,既是对襄成侯的恩遇,亦可敲打西戎。” 因为西戎的事情,管知虽在此前早到了口诛笔伐,但是他几乎风光未损,甚至还有更甚的趋势,若是再无人掣肘敲打,那未免也太得意了。 元嘉帝听着这两人的争吵,心中烦躁,但是尚有的理智告诉他,这不是发怒的时候,他捏了捏自己的龙袍,强压下自己的脾气。 几人争执不休,谁都有自己的道理。元嘉帝心偏管知,却也不能以一人之力抗住周珐与孟颂延的压力。最后只得说一句,“容朕想想。”便送走了三人。 朝臣送走不久,皇后就从清宁宫中而至,皇后行礼之后,元嘉帝就抱怨了起来,“太傅与侍中都执意让朕见襄成侯一面。可是襄成侯不满朝廷多年,如今又私自进京,进京之后又跋扈行事。朕就算见了他,又能如何?是该罚,还是放过?若是该罚,朕见他何用?若是就此放过,国朝颜面何存?” 江沐颐垂了垂眼眸,她轻柔的替元嘉帝捏着肩膀,温和的说道:“圣上,襄成侯不受朝廷节制多年,先帝在世时尚不归顺。圣上甫一登基,他便呈现敬意,如今又愿意入京朝觐,想来正是被圣上圣德所感。圣上放过他,彰显的是圣上的仁德,怎会伤国朝颜面。” 江沐颐最了解元嘉帝,知道什么话他能听得进去, 果不其然,元嘉帝闻言,面色稍霁。 江沐颐垂了垂眼,掩盖住眼中的失望,“先前朝廷多难,如今渐显太平,管监又挣下五百万贯赋税,解朝中燃眉。不如圣上乘此机会施行仁政,免却源州、宛州等西南诸州赋税,当然了,包括西昌在内。届时,圣上再行接见襄成侯,无论是赏是罚,襄成侯只会心服口服,天下百姓也只会觉得圣上圣德。” 元嘉帝拍了拍江沐颐的手,不由得笑道:“你啊,不知朝政。挣得五百万贯,纵然给朝廷了喘息之机,但是西南赋税一免,怕又要入不敷出。只是你倒是给朕提供了个思路,全免自然不可,减去一些倒是可行。” 江沐颐见他颇为自得,垂眸敛神,愈发柔顺恭谦道:“圣上圣明,那……襄成侯,圣上见是不见?” 元嘉帝点了点头,“事已至此,不见也得见了。” ------题外话------ 加更 /81/81927/1921001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