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三分之一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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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自己的腰,李饶活动了下肩颈,讪讪上了楼。 这趟来是有家宴要参加,为了给楚莺红包,都耽搁了赴宴的时间,不过在这种场合,他迟到是家常便饭了。 推开包厢的门。 该来的人七七八八都到了,席中李母招呼李饶,“饶饶快来。” 李饶是家中老幺,最受宠,跟宋敛是一样无法无天的性子,在这种场合素来是没什么规矩的,快步走到了母亲身边坐下,还像个小孩儿一样,要吃李母剥的虾,自己不怎么动手,碗里就被长辈们堆得很满了。 坐在首位的老太太一脸慈祥,望着李饶。 “饶饶多大了,结婚了没有?” 李饶吐出口中的骨头,擦嘴摇头,“太奶奶,没有呢。” 在李家,不是最优秀的孩子就最得宠,反而是李饶这种嘴甜,会讨老人家开心的,会获得更多的瞩目。 老太太一笑,皱纹堆积在一起,“那可要抓紧,让你大哥给你物色物色。” 李饶大哥没到场。 老太太眼一眯,看到了席中沉默着的人,“季乾,你也算半个哥哥,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带给饶饶见见。” 这一众小辈中,季乾年纪最大,稳重成熟是他身上的标签,他放下筷子,温淡的眸光扫过李饶,不怎么给他面子,直接揭穿,“据我所知,他是有女朋友的。” 李母闪露一丝尴尬,季乾一贯是我行我素,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该说什么话,他是无所顾忌的,更不会考虑给谁留三分薄面,因此很容易得罪人。 座上的长辈对他,又惧又嫌。 “饶饶那些女朋友都是闹着玩的,小孩子,没有当真的。” 李母要为自己的儿子圆场,季乾不拦着,可李家的事要是扯上他,他是不答应的,更别说物色结婚对象,他不是红娘,也不是李饶亲哥,于情于理,没义务。 这不是个好的话题。 李饶埋头吃东西,不去掺和,生活在盘根错节的大家族中,该装傻时,就要适当装傻,这是他从小就学会的道理。 装了半辈子傻,不差这一会儿。 要他跟季乾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争,他争不来,比起勾心斗角,他更愿意吃喝玩乐。 来得晚,李饶吃得多了些,离席较晚,走之前去了趟洗手间,出去时听到了李母的声音。 她对待其他孩子,不像对待李饶那么轻声细语,说是刻薄都不为过,尤其是对季乾。 “你如今翅膀硬了,忘记了小时候我们家养你的恩情,敢这么呛着长辈说话?” 季乾面色冷淡,对待李母的质问,眼眸低垂着,没正眼看她,“您的恩情我自然是记得的,可李饶喜欢的那种女人,抱歉,我身边真的没有。” “饶饶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用不着你来评价。” “评价?”季乾皮笑肉不笑的,“我没那么闲。” 家里这些事李饶一向不掺和,又有些惧怕季乾,从小跟他关系就不好,也懒得来往。 季乾性子肃冷,待人接物不近人情,比宋敛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撇下李母,走进卫生间,与李饶面对面擦过,那一眼让他脊背都跟着发凉。 * 宋父那里虽然摆平了,但也只是第一关。 宋敛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结了婚,这事是爆炸性的,他一天要接许多通电话解释,有些是堂姐,有些是舅舅。 远在新阳的二姐也打来了电话,斥责他的冲动与任性。 离婚后理当要空窗一段时间再物色下一个结婚人选,这对奚然,对宋敛自己都好,可他这么急着结了婚,难免要遭人议论纷纷。 过去他的形象是文雅绅士,风度翩翩的。 这么一来,就被传成了抛弃原配,迫不及待另娶的负心汉。 这对家里的其他小辈,都是有所影响的。 他的疲惫与为难日渐显露眉梢,推开家中的门,却是一室的清寂空荡,不见半丝暖意与烟火,换下鞋子,靠在沙发上休息,给楚莺的电话没人接。 最近她忙着奔波在学校之中找新的工作,大多数时候是不在家里的,宋敛给出去的钱,她一毛都没用过。 谈雀景离世后,三分之一的遗产留给了楚莺,其余的父母与谈概各一份,这显然是将楚莺当成了家人的一部分。 他的三分一,算得上一笔巨款,够楚莺不愁吃喝一辈子。 宋敛从没提过,但在婚后,却是心尖上的一根刺。 路上的风有些凉。 楚莺原想要打电话给宋敛,让他来接,换作以前,她一定想方设法缠着他,但想起最近他因为结婚的事四处奔波,便止住了折腾他的想法。 结了婚,就应该学习做一个贤妻良母,而不是再用之前那一套。 路过一家西服店,楚莺驻足在橱窗旁,模特的西服是深蓝色的,跟宋敛的气质不符,倒是那条灰白纹路的领带有些特别。 结婚到现在,她还没送过宋敛什么礼物,这是她的失职。 女人的背影倒映在车窗上,她的头发美丽,卷曲的弧度像一头海藻,身形曼妙,丰满不纤瘦。 季乾坐在车里,看着她走进了西服店,缓缓收回眸光。 楚莺买了领带,回去时宋敛靠在沙发上小憩,换下高跟鞋,她轻手轻脚走到宋敛身边,弯腰去看他的眉眼鼻。 没敢吵醒他。 楚莺去冲了杯蜂蜜水放下,宋敛睁开了眼,瞳底有一片混沌,“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去注销一些之前学校办的卡。” 那种地方要排队,回来晚了可以理解。 楚莺从身后将领带拿出来,打开盒子,凑到宋敛面前,“回来路上看见的,觉得很配你刚买的那套西服。” 宋敛接了过来,没有收到礼物的欣喜,怀疑的种子却根深蒂固了些。 “是用我上次给你的钱买的?”他佯装随口一问。 楚莺摇头,“当然不是,我送你东西,怎么会用你的钱。” 盒子包装上的品牌宋敛认得,不便宜,楚莺在学校工作,两个月的工资才买得起这条领带,她的经济没有那么宽裕,如果不是用谈雀景的钱,怎么会买这么贵的东西。 拿初恋情人的遗产给新婚丈夫买礼物,只有她干得出来。 宋敛按了按眉心,搁下领带,起身从楚莺身边走开,声音很低,“我宁愿你用的是我的钱。” wap. /132/132183/3104531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