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艳雀在线阅读 - 259 以后别再来了

259 以后别再来了

    司机连忙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弓着腰解释,“是先生让我……”

    “滚开。”宋敛的面色阴沉到谷底,他不是因为一个没见过是郑芜生气,而是在被监视的环境下压抑了太久,爆发是必然的。

    梁炳不在,宋敛就是最大的。

    司机退后了,让开路,郑芜已经有些脸色苍白,回不过神来,跟宋敛的眼睛对上,才想起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宋……宋先生吗?”

    郑芜跟在李饶身边,没少听他聊起宋敛跟楚莺的事,可那个楚莺,现在却成了季乾身边的人,占了她想要的位置,她怎么都是不能咽下这口气的。

    因为李饶,宋敛才给了郑芜两分钟,“是。”

    “楚莺……”郑芜被他那一脚弄得心有余悸,生怕下一秒那一脚就是自己挨,言语中都小心了许多,没有了叫住他时的莽撞。

    更没想到他一张白玉似的面,却生着那样狠的心肠。

    “楚莺?”

    “楚莺,是你妻子吗?”

    宋敛惜字如金,“曾经是。”

    “你知道她跟季乾的事吗?”他这样淡然的态度让郑芜不知该从何开口了,“她跟你才分开多久就跟季乾在一起,你真的甘心吗?”

    她这么说,实在是太暴露自己。

    郑芜这么说了,也不见宋敛面上有多一丝的波动,“我有什么不甘心,他捡了我不要的东西,不甘心的应该是他。”

    在李饶的口中他跟楚莺是相爱的,宋敛为楚莺对抗家族,跟她结婚,对她忠诚,他的深情在李饶口中都是值得感叹的,世家子中,比宋敛深情的没他有勇气,比他有勇气的又没他那么重感情。

    可亲眼见着了,却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在宋敛口中,楚莺成了他不要的东西,那态度,俨然就是在评价一件商品,还是廉价到可以随意抛弃的商品。

    郑芜吸了口冷气,还想要说些什么,宋敛却不给她时间了,车子行驶过郑芜身边时,他降下车窗,“郑小姐,我知道你是谁的人,你大可以转告他,那个女人,我没兴趣了。”

    车一路往前看,寂寥清亮的月亮挂在天上,光落进车里,却照不明他眼中的晦暗,说那话是真心的,签字也是真心的,楚莺过去的欺骗与虚荣都在他心中无限放大了,如今要他想起楚莺的半点好,竟然是想破了头,头疼发作,都想不起一点。

    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窍跟她结了婚。

    一想起这些,身体就不舒服,脑袋里好像有锤子在凿,一下又一下,发作得厉害,司机察觉,忙问了声,“您是不是头疼了,先生让我带了药。”

    “不吃。”

    谁知道那是毒药还是良药。

    每次吃了不过是短暂地减缓疼痛,下一次想起楚莺,还是疼得入骨。

    车子缓缓驶入巷子口,这里光线不好,一到入口要减速,车开过去时,有风吹过,巷子一侧站了人,车灯晃眼打过去,照出来的人影是极消瘦的,她站在那里,双眸痴痴望着车里的人。

    那束目光,很难让人不察觉。

    车子停了下来,宋敛降下车窗,在窄道,目光交汇得更是迅速,楚莺的身影进入眼底。

    她身上穿的是结婚后宋敛买给她的,耳垂上的珍珠是,脖子上挂着的项链也是,她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衣着打扮就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宋敛全当没有看见似的,清薄的光落在他的面上,比初见时,他站在山头上偷着抽烟那模样还要冷些,还要疏远。

    那些日子熬得那么难,楚莺都过来了。

    可见到了却又不是楚莺所想的那样,季乾说过,就算现在见到了,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宋敛还没开口说一个字,只是那个眼神,就像是冰冷的刀刃子,一片片在割着楚莺的心口,又一刀子在他们之间劈开了一条分界线,让她再不能前进一步。

    人变了,心更是。

    过去他再怨再恨,都是心软的,这下子心成冷的了,不远不近,却连一个温度都没有。

    楚莺想过最糟糕的状况,无非是宋敛误会她跟季乾,她解释就是了,没什么误会是一张嘴解释不来的。

    可分歧与误解是留给有感情的人,没了这些,解释了,又有什么必要?

    双方都没有开口,却用眼神诉说了许多。

    是疼痛让宋敛没再继续这场无声的告别,他的睫轻轻垂下,语调很轻,“以后别再来了。”

    没有一句重话,却让楚莺落了泪。

    看到她眼眶中闪着的泪花,宋敛头疼更加剧烈,有些无法控制,楚莺一上前,他身体反应代替了思考,大声呵斥了司机,“还不开车?!”

    车子突然启动,惯性的速度将楚莺逼退两步,可那最后一秒,她的心还是驱使着她不想就这样算了,他起码要告诉她,他为什么签字,为什么说好三天就回来却没回来。

    不是说好要一起过生日的吗?

    蛋糕是她亲手做的,礼物是她千挑万选的,这些他都可以不要,可结婚是他提出的,他怎么可以不要她了?

    楚莺往前跑,扒着宋敛的车窗,更痛烧灼的嗓子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利索,只支支吾吾的。

    “宋敛……你下来!”

    “……”

    “你为什么要签字,那不是你签的对吗?”

    “宋敛——”

    嘶喊声像是要撕裂了嗓子。

    可车里的人消失了一次,就换了一副铁石心肠,楚莺的哭泣与求告他是听不见的,头疼得让他憎恶这个女人,她的样子声音,眼泪哭声,都是他痛苦的根源。

    车窗开始往上升,宋敛要关窗,楚莺不放手,跟着车子在跑,手指蓦然被夹住,疼痛在加剧,像是要夹断了骨头才往回缩。

    少了这个借力,一下子被车子甩开,跌在地上。

    汽车尾灯照在她身上,放大了她的凄凉,宋敛的头疼在持续,可心里却好像有一只手在抓挠,看到后视镜中的人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疼好像没了,心脏却像冲了血在往嗓子眼里挤,挤得他忍不住一咳,咳声越发让人心惊胆战。

    司机往后看去,“您还好吗?”

    宋敛说不出话来,咳得面容苍白,扶着座椅,心肺好似也在涌,一阵短气排上来成了血,咳在了前排的座椅上,触目惊心。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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