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冒犯

    王五思绪扭转一番说道。

    “这离魂乱里面，可是有牡丹姐的魂魄。

    王五大哥你就不做点什么吗？”醉柳看着王五。

    “就算我做什么，牡丹也活不过来了。”王五有些颓废的摇了摇头。

    “是啊，人死又怎么复生呢？”醉柳叹了口气说道。

    “我只想报复活着的人。”王五突然神色一变，有些阴狠的说。

    “王五大哥，你——”醉柳被王五突如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

    “快回去补补妆，以后你就是李府的姨娘了。”王五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醉柳此时感觉心乱如麻，回去么？还能回的去吗？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能回到当初高高兴兴的当李府的姨娘么？

    怀着坎坷的心情，醉柳被王五送到了喜红园，心绪却依然被草棚中的那个人牵引着，她不由暗自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这，到底算什么事儿，这事情变化的也太快了。

    “可是我赎了身，和尚要怎么办？”醉柳只知道望向门，似乎想隔着门望见里面的身影一样。

    “他？逐出佛门吧！不过净梵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现下这离魂乱要怎么收场，都还尚未可知。

    等明天，到九九八十一天才算完了，这离魂乱就成了。

    到时候李公子来收回灵器，至于这小和尚的生死，恐怕不再李公子的算计之内。”

    当天夜里，醉柳鬼使神差般的来到了慈恩寺草棚前，仿佛是下意识一般。

    “我来了，反正佛门清净的规矩已经破的差不多了，你开开门，让我进去，你要再不开门的话，我就翻墙进去了。

    你开不开？你不开，我就数三声，我就翻墙进去了。

    一，二。”

    没等醉柳数到三的时候，门嘎吱的一声打开了。

    醉柳看到怀瑾没事，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在心里庆幸道。

    “女施主，还请自重。”

    “你今天开门的倒是快啊，不许回去坐，这儿我有话跟你说。

    明天就是诵经的最后一天了，这事终于要完了。你觉得自己为我也做了一件大好事，不是吗？”

    醉柳一口气将话说完了，没带一点停顿说完还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呼吸的气喷在了怀瑾的脸上。

    “女施主，这酒气是……”怀瑾有些差异，然后摇了摇头。

    “我妈妈为了庆祝我赎身摆了宴席，喝了点酒。”醉柳呼出了一口气。

    “恭喜女施主，往后的生活应该是无忧了。”怀瑾淡淡的说道。

    醉柳拉住了怀瑾的衣袖，目光呆滞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跟她说那个香囊是红牡丹的，不是我的，王妈妈气疯了，怡红院的刘妈妈趁机接过去，说是红牡丹的，现在估计半条巷子的人都在看他们吵架吧。”醉柳嘴角浮现出了一抹轻轻的嘲讽。

    “女施主，为何如此？”怀瑾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我才不要你的施舍，你不是和尚吗？你不应该接受别人的施舍吗？你瞎操什么心？”醉柳冷冷的哼哼了一声。

    “贫僧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不稀罕嫁入什么李府，就是不想嫁！不愿意！你听得懂吗？”醉柳有些怒了，看着他怒吼道。

    “可是……”怀瑾有些想不明白的看着她。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经过小兰的提醒，我才想起来之前我见过你，你也见过我，是那天马惊了的时候吧！”

    醉柳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

    “不许回去。”

    醉柳看着怀瑾就要回到门里赶紧阻止，拉住了他的衣袖。

    “那我就当上次你是喜欢我了，所以才在梦里救我，才以为我想要加入李府，所以帮助我，不管你回不回答我就这样认定了。

    那你要觉得我就那样接受了你的好意，将你置于众人的辱骂之中，那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

    你想要为别人好，那你总得先问过别人的意见吧！

    就像你师父，再像你，你们这样就是蠢！

    等到九九八十一天就要诵完经了，这离魂乱怎么样收场？难道真的把钟交给李公子了？”

    “不。”怀瑾淡淡的的声音传来。

    “这样才对嘛，那我帮你要怎么弄，打碎它还是？”醉柳开口问道。

    “不可。”怀瑾低垂的眼眸抬了起来，低沉的声音传来。

    “那到底要怎么样？你快说啊，你可急死我了。”醉柳只觉得自己好像是面对着一个呆子一般，问一句，说一句，不问就不说真是太心累了。

    突然只感觉一阵困意袭来，脑袋不知怎么样变得特别的沉重。

    “明天早上李公子就要来了，你说到底应该怎么做？”

    “要阻止离魂乱，只有一个办法。”

    就在怀瑾要说出方法的时候，醉柳只感觉自己的眼皮特别的沉重，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

    “怪了怎么突然困了，起来你快说什么办法？”醉柳强撑着困意支起眼皮问他。

    “以命阻止。”

    “命？谁的命？你先别进去，你等等我。”

    醉柳刚说完一阵剧烈的困倦，将她又卷入了那个无边的黑暗。

    意识暂时清醒过来之后，他发现周围都是无尽的黑暗，慢慢的睁开眼睛，你能帮我惊讶的发现这正是她之前梦到的黑暗之处。

    离魂乱！不行，冷静冷静，不能慌，我这次绝对不能再。

    突然在远处传来了一个悠扬苍老的声音。

    “得永生……得永生……为苍生”

    “老不死的臭和尚，就是你干的吧，什么为了苍生，我看就是为了你自己吧。”醉柳看着眼前的老和尚不由得怒道。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一切皆为虚幻。

    ”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说这么多，还不是想要用我们的命来完成你长生的妄念。

    就你这样的人，还算得上是什么得道高僧吗？谁要你度？哼！”醉柳不由怒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牺牲别人。

    那苍老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一点慈悲怜悯和威严。

    “愿十方信众发心助缘，集十方善念护金藏早成，择庄严之地，永久供奉。”

    醉柳听着这声音似乎周围一切都变得安静了，只有这声音，渐渐的似乎有一种力量控制着她，她的头脑似乎又开始不清醒了。

    黑暗之中似乎走出了无数的女人痴痴的念着嘴里蹦出一些喃呢。

    “得永生……得永生……在一夜……便可得永生。”

    “钟？”醉柳只是有些迷茫。

    周围不断的充斥着这种声音。

    看着那些女人痴迷癫狂的慢慢走向那大钟，然后一个一个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不要！别碰那大钟———”醉柳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头脑的清醒，并且向周围的人大喊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她有些自责的想是不是自己太没用了？终究还是没有办法阻止。

    她也闭上了眼睛任由身体向那大中靠近，有些认命了，或许抵抗也不过是一场徒劳。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傅，您错的太多了。”

    醉柳下意识就知道是怀瑾的声音，他是来就自己的吗？

    醉柳鼓励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白须白眉手持佛珠的老和尚，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衣披着袈裟的怀瑾，挡在老和尚的面前。

    “怀瑾……你还记得十年前你父亲将你托付于我，当时你孤苦无依，我将你收为徒，你可还记得？”老和尚净梵质问道，这话一出口，明显是想打感情牌。

    “弟子记得，可是师傅错的太大了。”怀瑾毅然立于净梵面前，坚定不移。

    “只要离魂乱能够成了，我的魂魄还能回到肉体。

    我肉身不死就能解救苍生，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我不是贪说话时的，只是担心这事便再无大能之人，那这芸芸众生谁来普度？”

    净梵正气凛然的道，那样子别提多无畏了。

    “师父，人死没有办法回魂的，李公子是骗您的。”怀瑾有些无奈的说。

    “死？谁死了？我现在不活的好好的吗？就这样站在你的面前，不是吗？”净梵有些不解，你看我不好好的吗？竟然说我死了。

    “师傅九九八十一天一到您就不在了，如今也不过是你的这份执念才导致魂魄不散。

    您做法勾来的这些姑娘的魂魄，都困在长生器皿里，做了这法事的陪葬。

    就九九八十一天来，我尽力阻止那些魂魄飞蛾扑火一般的扑向这钟，这里面的魂魄都是你造下的罪业啊。

    眼下永生器皿需要的魂魄不足，今夜你又强行催动器皿，大量的魂魄，就连那些年幼的少女都遭难了，师傅您这次错的太远了。

    这永生器皿若真的炼成，只会让你的魂魄锁在里面，永无解脱之日啊。

    李公子见你病痛缠身苦不堪言，佛心早已被岁月消磨，才抛出了个永生为饵。”怀瑾越说情绪似乎越激动。

    听到这里，净梵似乎难以接受狂躁了起来。

    “胡言乱语！我根本就没死！我就在这里！就在这里！为了苍生大义行永生之法，他们也是我是为了苍生大义而牺牲小我，这是他们的功德。”

    “你说为了苍生，也得问问苍生同不同意？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心动则物动，心静则物静。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

    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

    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佛语有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心非心，物非物，心高于物。

    心是心，物是物，心物合一，心物是一

    人在尘中，不是尘，尘在心中，化灰尘。

    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

    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切莫刻意的寻求，人人皆由佛性，重在修心和意，而不是外在的。

    这不正是师父，你所教我的吗？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师傅，还请放下执念，早登极乐。”

    怀瑾此时长篇大论，说的头头有道，醉柳暗自咋舌，没想到这和尚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齿，怎么之前就好像一个木头似的。

    此时净梵似乎被怀瑾说中，亦或者是什么，有些勃然大怒。

    “孽徒！要不是你我早就得了永生！！！还用得着今夜多此一举！！！”

    净梵怒火中天，随着他情绪的变化，周围的环境似乎也跟着变化。

    只见周围似乎变得炙热了起来，仿佛有火在燃烧一般。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

    随着怀瑾闭着眼睛念经，脚下的地面似乎也开始震动了，这震动越来越强烈。

    “你，你在做什么？这地面为什么越来越震动的厉害了？和尚！”

    醉柳感觉有些眩晕，赶紧冲他大喊。

    “要破坏离魂乱的法术，只有在师父的魂魄与长生器皿融为一体之时，以我的魂魄为引，乱其因果。”怀瑾此时的神色中流露出一抹坚定。

    “你——你这是以自己魂魄为代价，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阻止得了我吗？”净梵还有些震惊，又有些嗤笑。

    “弟子不知，但弟子唯有如此一试。

    我这条命是师傅你给的，现在我陪您圆寂。”怀瑾的声音充满了坚定。

    醉柳心头一跳，圆寂！这是和尚该不会是要同归于尽吧！

    “我明白了，你这个傻和尚，为了帮我进李府，是你放不下，你不怕被逐出师门，是因为你早就想好了，把这条命豁出去，是不是！

    就这样平白无故的丢了命，为了阻止你师父，你以为这样就是慈悲为怀了吗？

    你这是在逃避，你想牺牲自己，可你知道？有人不愿意牺牲。”

    醉柳心头一痛哭喊道。

    怀瑾似乎听不到她的话，一样仍然请再念着经文朝大钟走去。

    醉柳感觉到第强烈的震动了起来，突然身下的地面裂了开一条巨大的黑暗的裂缝，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和尚！住手！我不要你死！不要啊！”醉柳大声的呼喊，泪流了满面，然而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随着身体不断的下坠，周围的环境变成了无边的黑暗意识渐渐的模糊。

    在迷糊糊之间，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针扎一样疼痛，好像有某种东西正在失去一般，终于她坚持不下去，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好久一样，好像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一般。

    在无边的黑暗中依稀可见远处，出现的一丝光，她拼命的向那里挤去，那光线变得慢慢明亮起来。

    醉柳撑起来沉重的眼皮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场景。

    入眼的是喜红园，而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谢天谢地！你可醒了，我的小祖宗哟。”床前王妈妈激动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道。

    “柳儿姐姐，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小兰趴在床前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我怎么回来了？”醉柳有些迷茫的问。

    “一大早就看到你躺在门口，身上的衣服都烧焦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找来巷口的大夫给你瞧，说是什么魂离体什么的？”王妈妈说道。

    “我睡了多久？呃……什么烧了？”醉柳突然故意到我妈妈口中的话。

    “是慈恩寺外的那棚子烧了，姐姐，你已经睡了两天了。”小兰说道。

    “什么？！草棚烧了？！”醉柳一惊，猛地撑起手坐了起来。

    “唉，你激动什么？先别问那么多了，先养好身体再说过几天就开张了，你看看你这病怏怏的样子，别在吓跑了客人。”王妈妈一脸嫌弃的说。

    “那和尚呢？”醉柳赶紧问道，屏住了呼吸，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这件事情说起来可玄乎了，就说那老和尚就死在了大钟里。”王妈妈说道

    “小的应该也烧死了，草棚都成灰了呢，李公子还带着王五哥去看了，我们都去看热闹了呢。”小兰知道醉柳说的是那小和尚，赶紧回到。

    “不！他不可能死的！他要是死了，谁送我回来的？”醉柳大声喊道激动地说。

    “哎哟，阿弥陀佛，要隔壁的刘麻子说看到了送你回来的人，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听说浑身冒金光。可能是佛祖显灵吧！”王妈妈作了个揖的说道。

    “我不管，快让我下床，我要去慈恩寺。”醉柳挣扎着起床。

    “姐姐，你现在身份证还不能下床。”小兰赶紧将她按住

    “不行！我要去找他。”醉柳支着身子准备起床，谁知道一下子就眼前一阵眩晕又跌了回去。

    “诶？你怎么又背过气了？快找大夫！快叫大夫！”妈妈妈赶紧大喊道。

    再次去失去意识的醉柳，眼前一片黑暗，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这次依然是那个漆黑的地方，但是已经没有了大钟周围静悄悄的。

    “和尚！你在吗？还是在梦里？”

    他叹了口气，梦还是这个梦人却已经不在了。

    “该不会是真烧死了吧？他们都说你烧死了，但我不信。

    你肯定没死，大笨蛋，蠢货！秃驴！”

    醉柳边骂边哭，可是周围除了她的声音，就再没有别的声音一片寂静。

    许久许久之后，再次失去了意识。

    反反复复迷迷糊糊之间在床上好像躺了几天，身体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随着身体恢复过来之后，渐渐地那个梦就不再做了。

    而醉柳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

    半个月后身体终于养的差不多了。

    “小兰，准备一下，我们去慈恩寺。

    现在离魂乱是终于没有了，听说慈恩寺又要办大法事，给那几位姑娘超生，咱们得去给牡丹节上柱香。”

    “好，姐姐，你等着我去拿东西！”小兰用了一声，往门外走去。

    这时候王妈妈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走进来。

    “你们！你们猜我刚刚听出什么了？”

    “怎么了？妈妈看你这一头汗。”醉柳皱了皱眉头问道。

    “那李公子——死了！”王妈妈缓了口气说道。

    “怎么？怎么死的？”醉柳一惊呼起来。

    “之前慈恩寺草棚的大火，记得吧！从那时候起，李公子就有一些反常，他当时带着人去把草坪棚把里面所有的东西啊，什么钟的碎片还有老和尚的焦尸，全带回来自己的府上。”王妈妈缓了口气说道。

    “这个我知道，我当时还去凑热闹了呢，那样子吓得我做了好几天噩梦呢。”小兰说道。

    “之后他好像得了什么失心疯一样疯狂的找各种神棍，神婆……”王妈妈又说。

    “因为他要献给熙公主的手里没了，所以着急找新的吧！”醉柳淡淡的说道。

    “啥？熙公主？”王妈妈一脸茫然的问。

    醉柳一听王妈妈这么说，向来他还是不知道李公子搞这这些都是为了给熙公主献寿礼的。

    醉柳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说。

    “妈妈没事，您继续说。”

    “后来啊，那个王五就打听到在东边啊，几十里地外有一个山洞，说是有一个神狐啊，特别灵啊，这里公子一听啊，还真就去了。

    后来啊，我听刘婆子说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从马上栽了下来，等王武去看的时候啊，那人已经不行了。

    王五哭天喊地的把失手晕了，回来啊，现在啊，那李府可就乱了套了，李公子的那些姨娘们都哭着喊着寻死觅活呢。”

    王妈妈一脸八卦的说。

    “好险！柳儿姐姐，那李公子不是险些给你赎了身么，你差点就守寡了。嘿嘿。”小兰笑着打趣道。

    “死丫头，讨打。”醉柳嬉笑着作势要打小兰。

    “你说说这李公子又帅，又多金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这老天还真不长眼。”

    王妈妈一脸惋惜地说道。

    “哼！他死了才说明老天长眼了。走吧，小兰。”醉柳冷哼了一声，要不是李公子也出不了这么多事儿。

    收拾好东西之后，醉柳和小兰从后门出来了，往慈恩寺的方向走去。

    醉柳来到大街上，抬起头望了望天。

    都忘了多久没出来走动了，原本熟悉的街道都变得陌生了起来，阳光洒在身上感觉都特别的温暖。

    “有人姐姐，我觉得自离魂乱的事情之后，你好像有些变了。”小兰大量着醉柳说道。

    “哦？变了吗？”醉柳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嘲一笑。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和尚了吧？”小兰说道。

    “小孩子家家胡说什么呢？”醉柳瞪了一眼小兰。

    “要说那小和尚可长的真俊呢。不过再俊也是个和尚，姐姐可不要在想了。”

    “嗯，知道了。去慈恩寺走这边吧，咱们———”

    醉柳往人群中匆匆一撇，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还是那么的呆，还是那么的笨，那么的沉默不语。

    等她再想仔细看看的时候，那个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呆呆的望着那个方向，不由有些怀疑，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

    “嗯？姐姐怎么不走了？”小兰间旁边的身影停了下来，往那边看去，她随着醉柳在目光看去，人群中没有什么特别的。

    “……”

    “姐姐，你哭啥呢？柳儿姐姐，你看谁呢？诶？等等我，柳儿姐姐？！姐姐，你不要跑等等我呀，你别跑，我不说他俊了，等等我啊！”

    小兰看着前面那个人影，往那个方向跑去，她赶紧追上前去，不料前面的人跑的太快了。

    醉柳一边跑一边哭，哪怕是看错了，哪怕是去换哪怕什么都不是，这次我也不想再错过了。

    他跑向那个模糊的身影，跑向了迷茫的未来。

    在然后的一切，就是凌沫所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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