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不能结婚 要不娶我
其实没人见过叶秋生穿礼服,宴会什么的,也不曾参加,叶家都当没她这个人,要不是听说司行宴要订婚,她也不是很想去。 那些设计师她其实都认识,她想要的话,很多知名设计师都愿意为她单独制作,只是大家不知道,都觉得她寒碜。 “没必要还我,”庭燎自然的挨着叶秋生躺在沙发上,左手还揉揉头发。 “礼服多少钱,你给我个数。” 庭燎望了她一眼,“你别管,我不缺钱,缺钱的是你。” “哦”,叶秋生知道他不会说,于是坐着一个人目光呆滞了起来,最近太累了,在这里比在叶家放松的多。 “行吧大小姐,说说什么情况,你是去截亲的,还是去凑热闹。” 庭燎右手撑着脑袋,侧身朝着叶秋生,靠在沙发上问到。 叶秋生默了几秒,“啥也没有,只是他不能结婚,要不就娶我。” 庭燎失笑道,“那你就好意思破坏人家的订婚宴” “啥订婚宴啊,恋爱不谈直接订婚的,他好歹走个流程吧,而且我看到过他们签的协议,孟家本来也不是清白人家,大不了我补偿点给她。” 叶秋生说的理直气壮,家族联姻不就是看的利益嘛,她孟昭雪能带来的,她叶秋生未必给不了。 “那你们呢,你和司行宴两情相悦吗?” “我悦你个头,他也就见色起意,而我……我,无情无义。” 叶秋生这话说的掷地有声的,但却底气没有那么足,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口中的无情无义到底是什么意思。 庭燎屈身拿了瓶可乐,假装顺口一提。 “我还是希望你有一个喜欢的,然后努力去争取,不是说喜欢他,是有一个人喜欢的人。” 他知道叶秋生有多苦,而且他也知道,他知道的那部分,只是一小部分,那都尚且如此了,秋生是他见过,最坚强的人。 他不希望秋生靠着仇恨活,靠着追查叶如闻的死,和报复那些人,而活着。 叶秋生内心有了些许触动,可面上依旧有些凝重,她从沙发上滑下,坐到了地上,屈膝倚着沙发,双手环抱着膝盖。 她一开口,声音有些飘渺。 “庭燎,你试过年少的期望全部都落空的感觉吗。” “这感觉不好受,但是我好像只花了一晚上就习惯了。” “我连个正常的人都不是,去谈喜欢,有些不切实际,我不会和谁去谈这个。” “我装的不可一世,看起来耀武扬威,好像有七情六欲,可是我心里特别无所谓。” 她知道她病的很严重了。 如果不是当年叶如闻死在了她面前。 如果不是每天晚上都能想起那个血肉模糊的脸,她可能早就随她去了。 庭燎嘴上不会安慰人,但是眼里写满了心疼,打算抱抱她。 但是又想到了什么,转而把手移到了她头顶,轻轻拍了两下。 “知道了,乖。” 在视线下沉时看见了她手上一个水泡,大约能猜到是怎么来的,于是也没问来源。 “手上不处理下吗,还是又打算纹点啥。” 叶秋生抬起手臂看了一眼,不作声。 庭燎拿来了针给它挑破,然后用酒精涂了涂,贴了个创口贴。 “庭燎,你知道叶诚最近在忙什么吗。” “打算动手了?” “嗯。” 叶秋生和庭燎再交谈了下叶诚的事,结束谈话后,又独自开车回了叶家。 在门口时给沫白打了个电话,让她给庭燎转一百万,她当然知道礼服的价格,只是她钱都投进公司了,能提出来的不多。 过了几秒钟庭燎就发来消息,一个转账到账的截图,加上一排问号。 叶秋生回了一句,多的没有了,就这吧。 然后那边没了动静。 她回了房间给额头上涂药,刚涂上去,一股刺痛袭来,有些火辣辣的痛。 该死,这药有问题,还不知道加了些什么,这一家人没一个正常的,当然也包括了她自己。 连忙起身冲到厕所去清洗,只见伤口更加红肿,还有点发炎。 叶秋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刚才低头时间长了,眼睛有些充血。 刘海被打湿,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肉眼可见的有些憔悴,特别是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气,她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就想看她体无完肤吧。 手机震动,一条消息提示,备注是个狗头发过来的,“出来。” 宴狗来了。 叶秋生擦了擦脸,打算换件衣服,结果走到衣柜发现连件完整的没有,剪得稀碎,他们是想让她和她的衣服一样是嘛。 已经入秋了,更深露重,她倒衣不蔽体。 叶秋生万般无奈下就这样走了出去。 司行宴就倚在迈巴赫上,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抽烟,手腕上银白色的石英腕表在黑夜中,闪着白光。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外面披着昵质风衣,衬得人高大贵气。 看样子是刚下班。 叶秋生笑盈盈的走过去挽着他,“司大少什么时候下的班,这是带秋秋去干嘛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秋生已经习惯了和司行宴的一些身体接触,可能是因为司行宴这个人爱动手动脚吧。 虽然有些时候碰到他还是会紧张,但也不是以前那样了。 司行宴见着了叶秋生,把烟往车上杵息,然后把烟头丢进了车里的烟灰缸。 “少假笑。” 然后皱了下眉,面无表情的把外套取下来披叶秋生身上,“想把自己冻病,博我可怜?” 冯子俞说的,如果她娇媚一点,娇滴滴的跟人撒娇,肯定没人能拒绝她,但是好像在司行宴这不管用。 叶秋生抓着风衣的领口往怀里拢一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眨了眨,衣服很长,能将她大半个人盖住。 司行宴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一软。 开了车门一把把她塞了进去。 叶秋生开了开窗透气,司行宴也没开口,司机就按了启动出发了,“去哪儿。” “医院。” 司行宴也不看她,两个人就跟冤家一样。 叶秋生偏过头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司大少过了一天的时间想起来带我去医院了?” 司行宴冷嗤一声,“你以为人家医生只有你一个病人,围着你转,不管别人死活?” 叶秋生懵了,向左边滑过去,就挨着他在他眼前,用力的拍拍车子座椅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这个根本不需要看医生!你不会是给我找了什么疑难杂症的专家吧?” 司行宴却得寸进尺的左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带,叶秋生背靠着窗,坐在他腿上一时有点紧张。 “手镯没带。” “昂,也不是谁的东西我都会戴的,”叶秋生故作硬气的说道。 “你就嘴上逞强吧,东西丢了,我敢说你搭上这条命都赔不起。” 叶秋生语塞。 司行宴倒是说对了,其实叶秋生根本没打开盒子看是什么,只是顺着他话说,但是司行宴出手从不小气。 wap. /131/131623/3072447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