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孤舟出朝霞 第三十四章:风起云涌,扑朔迷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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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李芙蓉突然心中一惊,急忙跑过去,一把扶起江小白。 只见,江小白气若游丝,整个人奄奄一息。 她心中突然一痛。 只感觉心如刀绞。 “江小白,你怎么了?你不要死,你不能死。”李芙蓉痛哭失声,竟将江小白搂入怀中,胸前壮观景色,压在江小白的脸上。 “嗯…嗯…” 突然,李芙蓉听见一声挣扎的呓语,急忙往怀中一看,只见,江小白艰难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别…别捂着我…不死,都要被你捂死了。” “江小白,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李芙蓉惊喜的开口。 这一刻,她只觉得,心底莫名的开心。 “别轻易动我,脊椎应该断了,刚才逃命,全靠一口气撑着,现在一口气泄掉,才发现骨头疼得厉害,快散架一般,那秃驴,下手是真狠,我感觉好累,我要睡一下,你别动我…”江小白说着,晕了过去。 “江小白,你不要睡,不要睡,快醒来…”李芙蓉豆大的泪珠,从脸庞滑过,她看着那个男人,心如刀绞。 “你一定不能死,我就在这里,守着你醒来,我陪你…”她将江小白放在地上,然后在周围扯了些杂草,铺在江小白的周围,然后把江小白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就这般,呆呆的望着江小白,泪珠,从她的眼角留下,然后流进了江小白的嘴里。 此刻,肉眼不可见之下,江小白丹田之内,那本《山河正典》,正轻轻的转动着,书本上迷漫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这金色光芒,正一点一点的渗入江小白的四肢百骸。 …… 月色下。 三人站在一座山巅,眺望着这群山峻岭。 这三人,正是赵小虎,沐瑶,侯绍宗。 但见赵小虎眸子之中依旧充斥着怒气,似有些不甘心,他紧紧的拽着拳头,然后又松开。 “可恶,竟然被这混账小子给逃了,他好像用了什么阵法遮掩气机,我找不到。”赵小虎有种毕了狗的无奈。 “正常,别说你,他要真逃起命来,就连逍遥山道教祖庭那些家伙,都捉不住他。”沐瑶轻轻将手中的伞折叠起来,道:“不过竟然没有杀掉江小白和李芙蓉,一个是朝霞书院的小师叔,一个是逍遥山道教祖庭的长老,其实宰了,倒也还好,这不上不下的,结了仇怨,头疼。” “杀了,白鹭那边你怎么交代,有句话叫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辈分上来说,他可是你爹的师叔。”侯绍宗突然开口道。 沐瑶有些心烦意乱,片刻后狠狠的瞪了一眼侯绍宗,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也没事,如果真杀了,也就杀了,毕竟,当年在神仙镇,白鹭也曾出手,走吧,我们这次闯下的祸有点大,短时间恐怕无法安生,且回神仙镇避一避,等着看这边的好戏吧!” 侯绍宗点点头,突然抬头看向天机阁的方向,目光之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该头疼的,是镇长还有你那便宜的爹。”侯绍宗突然说道。 …… 次日。 大岭王朝。 国都邺都。 宣和六年三月二十八。 皇宫旁一栋高耸入云的雄楼,背靠雄山,极土木之盛,云雾缭绕,宛若仙境。 这正是女帝赵苏盈请朝霞书院那位身负大气运,又曾修补这座天下剑意的书生白鹭修建的白玉京观。 女帝赵苏盈搜罗天下各种藏书放入白玉京,甚至将儒释道三宗各种孤本典籍束之高阁,无人能观。 这一日。 书生白鹭一身儒衫,头戴纶巾,他站在白玉京观一楼藏书阁大殿内,闭目养神,侧耳倾听风在低吟。 他突然睁开眼,眸子之中陡然迸发出一丝怒火,声音冰冷,低语道:“这混账丫头,竟然闯下如此弥天大祸。” 下一刻,他从布满灰尘的一楼书架最左侧找出一本泛黄的《太虚引气诀》,拍了拍书上的灰尘,拿在手中,出楼而去。 白玉京门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车夫,穿着一身粗衣麻布,佝偻着身躯,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书生白鹭径直坐上车,轻声道:“杜伯,出发。” 车夫也不搭话,有些慵懒的睁开眼,然后扬鞭,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驾着车朝前走去。 马车很慢,慢悠悠的走在邺都宽敞喧闹的街道上,街道两旁酒肆林立,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俗世的喧闹,一派繁华景象。 但很奇怪,马车上这一书生,一车夫,都不发一言,好似,他们本该如此。 而周围的喧闹,好似与他们无关,似乎,在他们各自的世界里,只有寂静,不知为何,这辆马车,莫名的有些突兀,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不多时,马车出了城,书生白鹭突然开口道:“杜伯,你说,我该怎么向师父交代,如果大义灭亲,我又该怎么向月儿交代?” 马车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车夫欲言又止。 “又是他娘的天机不可泄露,杜伯,你说,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当初慕挽歌,怎么不把你这个老东西给打死?”书生白鹭没好气的道。 “去天机阁,还是朝霞书院?这次的事情不小,你师父想必已经推衍出来,不过她应该不会管,她不管,也不是件好事,李山水那根木头,可只有一个妹妹。”老车夫开口说道。 “去…去神仙镇吧!”书生白鹭突然开口道。 “你确定?”老车夫微微一怔。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书生白鹭道。 行,你鸟大,你说了算。 …… 朝霞书院。 欧阳小乔站在一间书房内,她双手负后,手中拿着一本《经子诗集》,在没有师弟的日子里,简直不要太安逸。 朝霞书院,还是那个大岭王朝执牛耳的儒家圣地。 房门无风自动。 一个年轻道士走了进来,正是逍遥山道教祖庭李山水,他看着还有闲情逸致看书的欧阳小乔,竟然有些愕然。 “你还有心思看书?”李山水有些好奇的道。 “师弟常说,每逢大事有静气。”欧阳小乔微微一笑。 这一笑,竟令人感觉如沐春风,李山水竟然有些入神。 他上下打量着欧阳小乔,但见那前凸后翘的身材,唉,好想跟她双修呀,绝对没有坏心思,就纯粹的为了证道飞升。 “狗眼又往哪里看?”欧阳小乔冷声道。 “咳咳。”李山水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而后走进房间,反客为主的在客桌上坐了下来,道:“你真不担心,你那个师弟?” “呵呵,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我那师弟死不了,你那妹妹,肯定也死不了。”欧阳小乔道。 “那我也不管了,看陈桥生怎么处理吧,如果,他们当真违反当年的约定,说不得,我逍遥山道教祖庭,也要向陈桥生问一问剑的,一个镇长而已嘛,还给他脸了。”李山水愤愤不平的说道。 “说完了?说完了还不滚?…”欧阳小乔瞪了一眼李山水。 “滚…滚床单吗?”李山水惊喜道。 “滚…” “当真?” “滚你大爷的。” 这位大岭王朝帝师勃然大怒,一个道士仓惶而逃。 …… 沧州城。 城隍庙外。 文判官撑着一把大伞,刚好遮住城隍大人,此刻城隍脸上忐忑不安,他目光投向官道上,时而皱眉。 “大人,要不,咱先回,您在这干等,也不是一回事儿呀!”文判官看着焦虑的城隍爷,开口说道。 城隍大人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城隍庙,道:“我舍不得这城隍庙的香火呀!” 有一个老头,从官道上走来,他显得有些步履蹒跚,好似行将就木一般,这样子,看上去,好像没几年活头的样子。 这老头径直朝着城隍爷走来,却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城隍,见城隍站在那里不动,不禁瞪了一眼城隍,道:“你还想不想保住你这破庙了?” “是…是…您请,请跟小神来…”城隍大人立刻恭敬的道。 下一刻,文判,城隍,以及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此处。 阴司。 早有诸司主官,武判官,日夜巡游,一众阴差等在此处。 那老头走进这阴司,毫不客气的坐在那城隍大人主位之上,不耐烦的朝堂下诸司主官道:“把案宗全部搬上来,我得先看看事情大不大,如果我也扛不住,你就自求多福吧!” 突然有阴差惊慌失措而来,待走到阴司堂前,当看到那堂上之人,又看看堂下城隍,一时间有些犯难。 但仅是片刻,他就恭敬的对城隍大人行礼道:“回禀大人,有…有人,在拆城隍庙…” 什么? 城隍大人大惊失色。 这一刻,城隍庙前,一个老头背负着双手,正怒不可遏的指挥着一群负剑修士,口中嚷嚷道:“砸了,都砸了,把这破城隍庙,给他全部砸掉,那城隍像,给我敲碎了…” 众修士面面相觑。 “不砸是吧,不砸我自己来。”说着,他竟是走到那城隍像前,一脚踹翻了城隍像前的供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