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朕,回来了(三千字,求追读!)
朱见深都傻了。 你去死,为什么要带上我? 你说得慷慨激昂的,转头却要先送我上路?你是不是有病? 但,王勤却不分由说,抓住他拖过来。 朱祁钰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太子,八年来,若朕真要杀你,谁又能护得住你?” “今天杀你,不是因为你的亲生父亲朱祁镇。” “而是。” “你身为大明太子,未来的天子,当有君王死社稷之慷慨!” “不要学朱祁镇,像条狗一样对也先摇尾乞怜!为求活路,认瓦剌当爹娘!” “他是大明的皇帝!” “不是狗!” “我大明四代英主!” “没有懦夫!” “来吧,太子,不疼的,很快就好!” 朱祁钰拔出天子剑,剑尖对着朱见深。 朱见深坐在地上,不断往后蹭,满脸惊恐,泪如雨下:“陛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裤裆里一股热流,第三次尿裤子了。 “懦夫!” “像你父亲一样的懦夫!” “我大明皇族岂有此等懦夫!该杀!” 朱祁钰大怒。 你不是懦夫,你为什么不先捅死自己? 你就是在针对我! 朱见深手脚并用,拼命后退。 “陛下且慢……” 王勤似乎听到了马蹄声。 但朱祁钰已经不分由说,狠狠一剑戳下去。 “啊!”朱见深凄厉惨叫。 王勤却死死抱住朱祁钰,疾呼:“陛下,有马蹄声!马蹄声!” 但这一剑已经戳下去了。 朱见深惨叫着、哆嗦着,直接失禁了,大小便失禁了! 那惨叫声,仿佛被真戳死了。 结果朱祁钰低头一看,他这一剑戳向了太子的下面! 索性没伤到皮肉,剑尖扎在裤子上,把好好的裤子变成了条开当裤。 “哪来的马蹄声?”朱祁钰真不是故意的,这小子撤的太快,自作自受。 “是午门的动静!肯定是京营来了!” 王勤满脸激动,冲着禁卫大喊:“于少保已到!京营入宫了!诸位打起精神来,保护皇爷!” 他让太监们把朱祁钰围起来。 璚英眉毛一扬,眸中闪烁着骄傲。 却在这时,一队败军狼狈而来,走近了才看到是高谷,他披头散发,非常狼狈。 “陛下,徽音门丢了,王公公重伤……”高谷声音凄凉。 朱祁钰刚要大发雷霆。 轰隆一声,奉天门破! 如狼似虎的边军冲了进来,禁卫连抵挡都不敢抵挡,直接跪地投降,门前乱成一团。 “皇爷,快进殿!” 王勤护着朱祁钰,退入奉天殿。 朱祁镇浑身散发着臭气,红着眼睛,像一只嗜血的野兽,提着剑冲了进来:“朱祁钰!滚出来!” 他爆炸了! 先被太子叫骂,颜面扫地。 然后又被柿打脸,皇帝的尊严一丝不剩。 他现在不是皇帝,而是复仇的火焰! 焚天烧地的烈火! 烧死朱祁钰,打死朱见深那个忤逆不孝的王八蛋! 嘭的一声,奉天殿大门关闭。 朱见深却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因为慢了一步,被关在门口。 “逆子!逆子!” 朱祁镇看见他就怒火翻涌,提着剑冲了过去。 朱见深真日狗了。 当了八年皇帝当疯了的叔叔要杀他,被幽禁七年的亲生父亲也要杀他,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都针对我?我才十岁啊! 朱见深不敢跪下请罪,拔腿就跑。 “站住!逆子给朕站住!” 朱祁镇提剑去追。 却被石彪拉住:“太上皇,正事要紧!” 朱祁镇冷冷地瞅他一眼,石彪缩了缩脖子:“太上皇,于谦带兵杀进宫了,速战速决啊。” “于谦?” 朱祁镇眸中戾气爆棚:“好,先杀了朱祁钰,再宰了那个小兔崽子,朕没有这样的孽子!撞门!” “是!” 石彪组织士卒撞门。 他派人通知叔父,快点支援奉天殿。 这个时候,攻打徽音门的太监刘永诚也率军汇聚而来。 “参加太上皇!” 刘永诚虽是太监,却是名将,随太宗五征漠北,宣宗时平定汉王叛乱,屡破三卫,战功赫赫。 这样的人,朱祁钰继位后极为重视,命他节制京营。 可打死原主也想不到,这又是一个二五仔! 不但是他。 他的养子刘聚,都是朱祁镇的死忠。 “叫朕什么?”朱祁镇声音低沉。 “奴婢刘永诚,贺吾皇万岁!”刘永诚趴伏在地上。 朱祁镇嘴角翘起。 看着无比熟悉的奉天殿,八年了,他回来了! 那个偷窃皇位的家伙,很快就要受到世间最最最残酷的惩罚!朕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嘭! 奉天门被打破了! 朱祁镇眼中迸放出炽热的光芒。 回来了! 朕回来了! 八年后,朕终于回来了,再次君临天下! 他站在奉天殿大门口,望着大殿内。 一切都那么熟悉,哪怕是一块地砖,都给他熟悉感。 他回来了,他朱祁镇回来了! 八年来受了那么多的苦,都值了。 只是…… 有一只老鼠,让他心情极度恶劣的老鼠,他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哪怕他已经败了,却还在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朕! 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朕? 你已经败了,应该跪在朕的脚下,求朕原谅你? 不是吗? 当年朕就是那样对也先的…… 朱祁钰! 那些不和谐的场面在脑海中闪现,今天吃的亏比他在瓦剌吃一年的亏都多! 朱祁镇眸中戾气滋生,指着他:“朱祁钰!你还敢活着,太好了!” “朱祁镇,见到朕,为何不跪?” 坐在龙椅上的朱祁钰缓缓开口,他端坐于上,拄着天子剑,俯视着朱祁镇。 “你也配称朕!” 朱祁镇嘶吼:“私生子!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滚下来!” “呵呵。” “朱祁镇,用手戳戳自己的胸口,问问自己,你配不配坐在这张龙椅之上?” “朕不提土木堡之败,也不提你认瓦剌为父母,更不提你叫门于宣大!这些统统不提!” “朕就问你!” “你是史官,该如何书写这段历史?” “我煌煌大明,重塑华夏衣冠,再造华夏,何其伟大!” “四代英主,皆是贤君,丰功伟绩,数不胜数!” “朕问你,你让史官如何写你?” “你有什么脸面入我朱氏宗庙?和太祖、太宗、仁宗、宣宗四帝并列?” “靠不要脸吗?” “靠叫门吗?” “靠当汉间吗?” “还是靠你武力复辟吗?” “哈哈哈哈!” 朱祁钰放声大笑,陡然戛然而止:“朕就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再坐在这张龙椅之上?” “回答朕!” “朱祁镇!” 朱祁镇浑身都在抖,他不想听朱祁钰说话了,一句话都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听。 他的话像是刀子一样,每一个字都在戳他的心。 甚至,连看他都不敢…… “你,去,把他抓下来!去!”朱祁镇指着石彪怒吼。 石彪应诺。 他一步步走上台阶,走在丹陛上。 作为边将之子,他连进奉天殿的资格都没有。 踏在丹陛上,他距离龙椅越来越近,看着那个端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却心中微震,朱祁钰满脸倨傲,神情中带着几许不屑。 他以前也见过天子,只是那时候的朱祁钰软弱可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浑身透发着小家子气。 怎么现在一看,他浑身充满了……英雄气! 对,就是英雄气! 那又如何,成王败寇,权力斗争只看输赢,其他的都没用。 但是。 朱祁钰忽然站起来,猛地挥剑。 石彪吓了一跳。 看朱祁钰风一吹都能吹倒的憔悴模样,他压根就没想过,朱祁钰敢挥剑劈他。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剑锋撕开了他的身体,他顺势一滚,从丹陛上滚下去,天子剑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天子的丹陛,岂是天子之外的人可以踏足的!” 朱祁钰拄着剑喘粗气,神情暴怒:“朱祁镇,你到底是想当皇帝,还是当傀儡啊?” “丹陛是什么?是皇权的象征!” “非帝王者,踏上者死!” “你让外臣踏上丹陛,难道你也让他去坐龙椅吗?当皇帝吗?” “朱祁镇,你这个废人!” “自己保不住皇位!” “现在你已经胜利了,作为胜利者却不敢亲自走上龙椅,把朕这个将亡之君赶下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还有你!” “朕必将你千刀万剐,诛你十族!” 朱祁钰剑指石彪:“你再往上走一步,朕看看!” 石彪莫名其妙的吞了口口水。 明明他身材高大,健壮勇猛,而朱祁钰弱不禁风,但心里竟真的有几分害怕。 缩在角落里的璚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眸中充满了震惊,太上皇明明占尽了上风,却被今上压得死死的! 不是都说今上软弱可欺吗? 可他那一剑劈出,哪有半分软弱的模样,分明充满了英雄气。 软弱可欺的是太上皇吧…… ———— 感谢我铁子【jiee】的月票,大家不用给我投月票,月票是可以换达不溜的,大家懂的,给我收藏、追读就可以了!等我上架给我个订阅就知足了!感谢!三千字,求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