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连破两重天
“收!” 伴随心中一声厉喝,随波逐流中,跟随药液翻滚的火性受到功法吸引,缓缓朝张良体内游窜过去。 第一丁点火性,窜入张良体内,他倒是未感受到有任何的不适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火性穿过毛孔,跑入张良体内之时,一股比之被岩浆半guntang药液,传来更加痛苦的灼烧感。 “嗯~~”咬着牙关,张良强行忍住灼心的痛楚。 “第一转。”时间片刻不停的走着,终于,紧咬牙关的张良内劲裹带着点点火性,在体内运行了一个轮回。 “第二转。” 。。 直到噼里啪啦的炉火不再熊旺,张良这才适应经脉有点点火性存在的感觉。 人体经脉脆弱,存在火性更是危如累卵,随时都有被灼伤的可能。 还好,张良真的承受住了,虽还未达到锻体九境,未能真正引兽火入体,但初次能将这么多的火性引入体内,收获颇丰了已是。 经脉的火性,被张良磨合之后,这才开始渐渐蓬松毛孔,让它们尽可能的将药液中蕴含的药性吞噬。 灵气,天地间无处不在的介质。生猛且霸道,未经过炼化,它充满着杂质。 灵药同样充满茎叶之内同样充斥灵气。 在兽火炼心诀的催动下,张良的经脉之内一片雀跃,丝丝涓涓细流般掺杂药性的灵气,脱离炉鼎药液自毛孔而入,进入张良体内。 先前吞服而下的百脉复原丹,此刻药性全部挥发,张良丹田中此刻精芒成片,磅礴的能量犹如一只猛兽迅速苏醒,就要冲击他的心脉。 额头上,再次滚落分不清冷汗还是热汗的汗珠。 “起!” 心底一声大喝,默默念动兽火炼心诀口诀,随着口诀的念动丹田内的灵力随着火性的牵引,开始流向四肢百脉。 一股撕裂感出现,刚被治愈的经脉又要莫名承受,无须有的冲击,这让张良十分苦恼。 “未曾听闻谷科大师提及过,‘百脉复元丹’存在如此之大的能量呀!” 眼瞳中流露出惶恐神色,大气一口不敢喘,如坐针毡般。张良只能强行忍住柔弱经脉再次开裂来的痛楚,引导磅礴灵力随火性一小周天一小周天的在体内运转。 “谷科大师定然是想让我借助这股力量来突破。” 忽然,一盏明灯自心头亮起,张良想到了某种可能。 八年前的那位张良生活作息表,他都抄录在了脑海之中,八年来,为了突破两个小境界,每天早起习武的习惯,几乎未曾中断过。 ‘上伤拳’玄阶低级功法,他早已纯熟无比倒打如流,骨骼经脉更是被他的坚持活生生的疏通了部分。 如今倘若能直接突破锻体境八境界,他绝不会意外,只会当作是水到渠成的结果。 想法一落下,张良就将目光转向了体内位于丹田处锻体八境的壁垒。 先前若直接引动躁动的能量小鱼冲击壁垒,恐怕只会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再次感受着在经脉内俏皮欢悦着的能量,张良开始通过意念控制着功法路线的流转。 体内的能力太过磅礴,紧紧是冲击了三个回合便是不出意外的轻松破开了锻体八境壁垒。 感受着胀大了好几圈的经脉,与先前未让谷科大师瞧过病前相比起来,简直是天南地北的差距。 “张良,你果然又成为了天才。让我望尘莫及啊!“ 张良嘴角掀起笑意,自嘲自语了一言。 是啊!让我望尘莫及。 这副皮囊必生最大的成就界限便是在步灵境之下,那一刻这个世界谁敢说自己是那颗‘闪烁天才之光耀眼的星辰’? 他张良来自蔚蓝色星球的人,都得乖乖认怂。 正当张良得意之时,一个惊愕的感觉漫天风暴般刹那就席卷了张良的心神。 “锻体九境?!” “怎么一下破了两重境界?” 那张白皙的脸蛋上,早先因为能量在经脉中肆虐,做出的痛苦表情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眉舒颜笑,欣喜若狂的惊讶体内的变化。 张良此刻并未察觉被撕裂的经脉,通过中枢神经传递上来的,代表疼痛感的信息是否有误。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趁着有着修复经脉药效的药液还未完全失去效果之前,完成突破的他,正好赶上了这趟末班车。 “谷科大师果真料事如神,预知我经脉必然承受不住‘百脉复原丹’磅礴能力的冲击,吩咐我先行服下。” 张良大悦,谷科在张良心底的身影,再次被拔高了几分。 虽然无法内视,探查体内状况,但凭借被药鼎煎熬出现的敏锐神神经,张良还是分辨清了体内的状况。 经过此番修复,经脉的韧性明显还游刃有余。 “照这个速度下去,恐怕要不了一个月我就能步入步灵境界了。” 那一声声只得在暗杀行动才会出现的怦然心动声,此刻张良感受得尤为清晰。 一下子,修炼境界如此之快,让张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甚是不适应。 日薄西山,张良在药鼎端坐了五六个时辰,直到药鼎变回墨绿色,药液内的药性被他尽数吸收之后,张良方才准备从药鼎内站起,奈何,双腿早已酸麻。 索性张良就依靠在鼎沿上,眯起了眼睛。 先天经脉全部被灼烧麻木,此刻他才感受到来自经脉修复真正的痛楚感。 很疲惫,就在张良想昏睡过去时,院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听觉敏锐的张良,条件反射般立马睁开了双目。 旋即,只听砰的一声破门声传来!院门不堪重负,被强行撞了开来。 一道带着血迹的月白色人影滚落院内。 “萧月?” 张良失声惊叫! 那道身影赫然是三日未见、被张良牵肠挂肚的萧月。 再也顾不及,身上是否一丝不挂,张良指尖一点,蛟龙出水般,直接跃出了墨绿色药鼎。 地上那道身影跌跌撞撞,正艰难的从地面爬起,正欲去关紧院门,躲避追兵。一道光溜溜的人影突然从天而降,将她揽入了怀中。 “啊!”~~ 啊的一口凉气直接窜上了萧月的天灵盖,原本即将昏厥过去的神经再次绷紧,内心被一片阴云所笼罩。 张良的院落何时有如此变态之人出没,霎时内心也萌生出了百思不得解的想法。 她萧月尊贵无比冰清玉洁,何时如此被别人轻薄过!就要拔刀自刎以保清白之身之时,耳旁却传来了张良的轻吐的话语。 “是我。” 感受着来自身后男子身上的雄性气息,萧月心底就有一股怒火在潜藏。 做什么什么不好,偏偏在自家院落光着屁股漫天跑?有病!变态!! 过着嘴上却是骂不出来了,往萧月身上看去,会发现月白衣裙已有大半被殷红血渍覆盖;显然萧月失血过多,生命危在旦夕。 用那恶狠狠埋怨的眼神,最后看了张良一眼,萧月闭合双目就昏厥了过去,瘫软在张良怀中。 “放心,我张良对伤者不感兴趣。” 及肩发丝轻摆,晃掉渗人的想法,张良顾不上未关的院门会不会被哪个老头瞧见他的花白屁股,就那般抱着萧月进入了房间。 果不其然,在张良抱着萧月进屋之后,大长老-张墨从一株有桂花落叶飘落的古树旁边走了出来。 原来,他在正在南园练功,听到有动静就追了过来,方才见到了这一幕。 “真看不来,这小子风流劲不输张丰当年啊!” 须发浓密的大长老,硬朗身形笔直的站在桂花下,耻笑着张良,可惜这一幕张良无从知晓。 不然,又得咒骂他为老不尊了,张良小时候可没少受大长老不良唆使。 “大长老!有人进入了张良少爷的院落。” “是否进入搜查?保证少爷安全。” 这是负责南门治安的两名守卫,撞见大长老张墨,急忙上前来汇报,目光不时注视向一路残留至张良小院门前的血迹。 “不必了,那人是张良少爷的人。你们就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就是了。” 大长老说罢,一甩袍袖,就离开了南院。 “是!”弯身恭送大长老离开之后,二人依旧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之后,还是不情愿的退了下去。 。。 将萧月小心翼翼放躺在他那张松软卧榻上。 体表残留的药渍,被张良冲洗干净之后,他换上了一套深青色衣物;这才过来检查萧月伤势。 入目处,萧月那张原本淡漠绝美的脸颊之上,此刻少了一丝生机多了一丝惨白。 颤抖的双手在萧月胸前徘徊,嘴中张良放弃了替她检查伤势的念头。 “该死的系统!更新个毛线,关键时候起不到半丝作用。” 埋怨的破开大骂一句,脑海猜测着:‘不知,武器供应系统有没有军医单元板块。’之后匆匆朝外走去。 张良要去找王权,王家之所以贵为天运城三大家族之一,一来主要是世代以倒卖药材为生,二来是副业众多。而张良看上的恰巧就是头一点。 此刻,能让他信得过的人唯有王权了,王家是个人多少都懂得一些医理,上门去找王权要名老大夫,他不敢不给,虽然没了沙漠之鹰。 就在张良前脚即将跨出门的刹那,传来一阵咳嗽声响。 咳咳咳~~, 这时,躺在卧榻上的气息虚弱的萧月被自己的咳嗽声响所惊吓得醒转了过来。 “躺着别动!我去请大夫。” 眼见,萧月就想爬起,张良急忙劝说道。 贝齿紧咬红唇,此刻朝张良回望过来的那双绝美的眼眸中,多了一丝莫名情绪,不似那天道别时那样冰冷。 “别走。” 感觉到张良的好意,萧月冰凉小手伸来,抓上了张良的手腕。‘别走’二字从她唇间吐出,苍白小脸之上显现出后怕神情。 见着,毫不惧怕任何人高高在上的小仙女被重伤成如此惶恐模样,张眉头缩卷得更深了。 ‘即使是他张家于他们有怨,但何至于将一名女子重伤这副模样。’ 一颗多年毫不动静的杀心,在张良心底悄然跳动。 “我一直都在。” 在那无骨如玉手背上,轻抚着,张良轻声安抚道。 或许是经过逃亡的奔波,萧月显得异常的疲倦,重新躺下去不久,闭上眼就睡着了过去。 带着沉重的心情,张良退出了房间。 。。 王家门口,那扇虚掩的朱红大门,狮头铺首前。 把张良嘴中所说全部听入耳之后,王权骇然,旋即用肩头顶了一下张良,打趣道: “你小子该不会强抢民女不成,往人家身上猛撸了两枪吧?” 狐疑的眼神朝张良瞟去,王权可是记得异常清楚,那开晶断石的法器叫‘枪’。 而对于敢明目张胆持枪顶他脑门上的张良,王权用脚趾头猜想,强抢民女的事,张良还真可能干得出来。 毕竟,在天运城,一名锻造师抢个民女什么的,根本就没人敢吱哼一声。 “少废话!大夫一名,交还是不交。” 说着,本想掏出那把已让王权产生心理阴影的沙漠之鹰,顶在某人脑门上,现在只能用手势来代替。 见着张良竟不亮枪而是用手势招呼他,聪明绝顶一下子就联想到张良的忍耐程度是有限度的。 “交交交!你先别掏枪,被抢指出阴影了我,万一走火咯,我脑袋真开花了。” 见着张良收起手势,真要深入兜里拔出枪来,王权目露畏惧之色,伸过来一只的手,将那把随时都有可能走火的‘枪’朝张良怀中推去。 望着连跌带撞进入府内的王权,张良目露感激的神情。 没多久,王权带出了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家。 “张家少爷。”“王左大夫。” 王权帮他们俩人相互介绍道。 “左大夫,东西都带齐了吧?”往王左大夫挎在肩上的药箱上瞥去一眼,张良目露悲色言道:“家妹伤势十分严重。” “放心吧,都带着呢。”见张家少爷投来不放心的眼神,王左拍着药箱保证道。 “张良,我前些天去找你,你府上的人说你出去了。”就在张良准备动身时,这时王权开口了:“等你表妹伤势好转之后记得来找我。” “我一定会来找你的。”话语飘来,张良已走出去老远,带着王左大夫雷厉风行赶往张家。 “哎呀,张良的表妹?”一拍手中的折扇,王权吟诗道:“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岂不是便宜了在下?” 欣然窃喜的笑意浮现王权脸庞,有个锻造师当大舅哥,想想都让人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