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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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从新城公司走后,直接回到了清廉园,今晚正好是临川、朱瑞林、王旭奇上晚班,临川去清廉园食堂,准备先吃一点儿东西,再和其他人去接下午的班,一般在清廉园办案的纪委工作人员都会在这里吃饭,今天临川和二室还有九室的一些同事坐在一起,二室的同事开玩笑的打趣道:“临大主任,你这上山抓人这么些天,我看着怎么也没有黑啊。” “上山抓人又不是上山晒太阳,我怎么还能黑了呢,而且那两天全是雨,你应该问我为什么没更润一点儿。”临川看大家都向和他开玩笑,干脆自己先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哈哈哈,你还能更润,你这一米八的大个子,要是润起来,我能把浑身鸡皮疙瘩掉地上。我本来想说你足够黑,没法再黑了,你这人,总能出乎我的意料。” “我就知道你要说我黑,我这今天就做好了被你调笑的准备了。”临川嘴角一撇,他因为是个典型的北方大汉,平时也一个人生活,糙惯了,根本不注意保养,所以黑皮这个事情被同事经常开玩笑。 “哎,说实话,我在纪委待了也算蛮久了,这还是第一个有跑了的,你们这个案子好不好搞,钱光这个人怎么样,好好不说话。”同事们都很好奇,到底钱光是何方神圣,还能提前打听到消息,然后逃跑的。 临川刚好吃完饭,听到这个话题,他站起身来“纪委纪委,案件一切保密知道吗!还打听,下次就把你们都抓进去。”临川打了个马虎眼,赶紧去收拾餐碟,然后去打菜区,给钱光打了一些饭菜,顺便给钱光剥了一个香蕉。 打菜的时候,临川也在想,今天钱光经历了一天的党性教育,不知道有没有唤醒内心的一点儿挣扎和理性,今天如果和钱光谈话,怎么样才能更好地切入他的内心,让他把想说的话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别说你们好奇了,我也在好奇,到底钱光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临川带着疑问和朱瑞林、王旭奇一起走进了纪委清廉园一号询问室。 临川把王锴几人替了出来,王锴走前还叮嘱了临川一句,“钱光一下午什么都没说,我们说什么都感觉他不在听一样,我们下午刚进来的时候,听上一组人说,上午好像也一直低着头,单纯是听着,什么也没有说。” “好的,王主任,我知道了,晚上我找办法看看能不能刺激他一下。” 王锴说完后,就和其他人转身出去了,临川把饭菜放在钱光的小桌子上,让钱光把自己的椅子搬过来,然后带着钱光去洗了一下手,等钱光回来,看到饭菜里面还有一根香蕉, “呐,一直坐着容易消化不良,我们临主任之前看你进来的时候写的病情,你有肠胃病,怕你不舒服,然后特意给你带的香蕉。”朱瑞林说道,当然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希望能通过一些小技巧让钱光感觉有人在关心他,更能够促进钱光快速的开口。 “好的,谢谢临主任了。”钱光果然听进去了,“我这坐了一天了,一会儿吃完饭我能不能稍微在这个屋里面走走?” “这样,现在六点十五,你呢六点半吃完饭,给你十五分钟,你也休息休息,想想今天几位领导给你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临川感觉钱光的态度不再这么抵抗,也可以给他一会儿时间让他休息休息。 “谢谢临主任哈。”钱光表达完感谢后,抓紧吃了两口饭,一直坐着听训其实也是很累的。 不一会儿,钱光就吃完了所有的东西,慢慢的站了起来,开始在屋子最后面来回的走动,边走边说,“我其实今天一直在等你,临主任,我当时在山上的时候,我就对你印象很深了,其实你应该跟我很熟悉了,之前一直是你和我谈话,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把你当回事,我寻思一个小小的监察室副主任,能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事实就是,你找到了刘阳,并且撬开了他的嘴巴,让他招出了我们一开始达成的协议,从而怀疑到我,你真的很厉害。” “你在等我,你等我干什么?” “我在逃跑被抓话来以后,我其实已经无所谓了,我知道我的事情怎么都会被挖出来,但是是你把我抓回来的,我肯定要把事情都给你说。”钱光边走边思考,可能还在犹豫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们纪委的工作人员都是很负责任的,你可以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会全信你说的,也不会全信别人说的,我们会再根据现实的证据来互相印证你的说法,如果你真的言之有理,并且能够自圆其说,我们一定会采用,并且给你合适的审判,所以在这里,只有你可以救你自己。”临川同样站起身来,直视钱光。 “好的,既然你能亲自上去把我抓回来,我也已经到案了,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那你先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要回一趟办公室?”临川对钱光说的话还是抱有怀疑,他不认为钱光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里面有城北大街土地手续办理和拆迁户相关的内容,”钱光开始回忆,“我知道你想问我里面有什么,为什么我必须要带走,其实我并没有回办公室的打算,是王启敦,在我要跑的前一天,来找到我,告诉我他听说四室已经要开始调查我了……” 城北大街工程实施起来并不是很顺利,因为没有人能够确保城北大街工程能跑下来,那时候的资规局局长,是一个女局长,工作比较仔细,对政策吃的也比较熟悉,钱光当时已经多次把相关手续办理的请求交上去了,但是每次都石沉大海,后来听说傅慈新直接找到了省里的关系,多次压手续,压时间,催着安宁县的资规局把相关的手续都处理好了,而且资规局的女局长后来也被调动了。 土地手续办下来以后,新城公司就联系城建局开始申请拆迁,后续的工作开展起来也十分的缓慢,因为城北大街之前住的都是些本地老人,家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条件,尤其是有两户闹得特别厉害,一家人是因为他沿街,有一户比较大的维修厂,每年还有比较稳定的收入,另一户是因为家里有几个比较有实力的亲戚,希望能够有更多的补贴。 沿街的修理厂下场十分凄凉,新城公司在修理厂的四周把土地圈了起来,把路全扒了,天天开着几个压路机过来把修理厂的门堵上,修理厂的老板见状,一股无名之火用上心头,就非要和新城公司掰掰腕子,每天硬着头皮在路外面开辟了一个小的洗车的地方补贴家用,但是有一天,新城公司修路的时候,一个压路机倒车的时候,倒着撞向了这个洗车站,不仅仅把车站里面的车给压坏了,还把一个员工的腿碾断了,再也没有人愿意来这个修理厂这里工作,也没有人感觉老板可怜来支持他的生意,最后老板把场子关了,领了原来一半的补偿,去了别的地方再也没有回来,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到底去了哪里,至于操作失误的压路机,工人说自己过于疲惫,没有注意这里有个洗车店,又是占共用场地经营,工人也不能承担全责,最后新城公司给人赔了医药费,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另一个不愿离开的,听说了这个事情以后,沉寂了几天,应该也是请教了家里的亲戚朋友,没几天就有几辆大车,来把东西全拉走了,房子照原价赔偿的,至于里面还有什么问题,就不太清楚了。 资规局的那位女局长,本身就是建筑行业毕业的,调动后也去了城建相关部门,她好像一直在收集这方面的材料,后来什么情况,钱光也就不太清楚了。 “这些文件大体就是记录城北大街当时的评估情况、土地情况、拆迁户情况分析的,一开始城北大街根本就是个坑,没有人愿意来平,但是后来新城公司董事,傅慈新,因为这里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他想把这个地方重新整起来,让这里繁荣起来,就承包了这个工程,到底怎么把手续跑下来的,我也不清楚,我也问过街道分管工程的园区主任,主任告诉我不用知道的事情少打听,我后来想,新城公司本身就给江北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么多条路,这么多房地产都是他开发的,肯定是合规的,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把这个档案盒拿走。”钱光一点点的回忆起当时城北大街承包时候的故事,“新城公司做事情喜欢快准狠,不拖拉,有事情立马办,里面可能有些漏洞我不清楚,我当时也没有想研究。” “等等,你说的女局长是不是王怡婕。” “是的。” “王怡婕和你们这次工程还有关系?”临川脸色突变,仿佛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我妈是15年上半年调动的,这时候正好傅慈新在跑你们的手续,15年下半年我妈出了一个长差,回来以后就整天魂不守舍的,我父亲也一直在调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还和你们有关系。” 朱瑞林看到临川情绪慢慢开始激动,一下子感觉事情复杂了起来,“川哥,你先别激动,不一定和阿姨有关系的,你先冷静一下。” 但是临川的妈妈王怡婕已经因为意外死亡去世三年多了,临川一直感觉自己的妈妈的死有蹊跷。 “说!你知道的关于王怡婕的事情全说出来,是不是傅慈新找了个货车把我妈撞死了,你说!”临川激动地站起身来,绕过桌子,两手狠狠地抓住钱光的衣领。 朱瑞林和王旭奇见状快速上前,王旭奇抓紧把临川抱住,使劲往外面走去,“哥,哥,这里全是监控,我们不能对嫌疑人动用暴力手段,你先冷静冷静。” 朱瑞林则是抓紧想和外界联系,刚想找对讲机,胡中武带着孙高鑫、王锴进来了,“临川,你先出去冷静一下,这里我来。” “不行,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你让我来问他,王旭奇,你现在松开我,要不然我就要和你翻脸了!”临川神情激动,感觉现在就要上去把钱光撕烂一样。 “嘿!嘿!临主任,你母亲王怡婕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出的事,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钱光此时也感觉到了临川的激动,“我只是来反映我和新城的问题,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但是唯独这个事情和我真的没关系。” “临川,别闹了,你先出去冷静一下!”胡中武让王旭奇带着临川先从询问室出去,自己坐上主座,“钱光,你先和我说吧。”